是真的摔,严景寒大概也是气急了,完全没了以往对严七月温柔以待的脾气。
虽然大床非常的软,但是严七月还是被摔的头冒金星,本来就晕乎乎的头,现在更晕了。
因为药性的发作,严七月浑身滚烫,喉咙干痒,难受的要死,她挣扎着要起身。
严景寒看着她脸蛋儿粉红,两只小白牙轻轻咬着粉唇的样子,她这副勾人不自知的模样,更让严景寒心中烦躁异常。
严景寒想到之前在穆家老宅的花园里,严七月与闻礼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模样,那个画面更是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当时在闻礼的怀里,她是不是也像现在这副模样?
严七月低低的吟了一声,双腿往上曲卷,身体也慢慢往上起。
严景寒垂眸冷冷的看着她挣扎的模样,一脸清冷,眸中却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随手一扔,就在严七月将要爬起身的时候,严景寒欺身上去整个人压在了严七月的身体上。
药效让严七月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任何人,只觉得内心狂躁的要命,她想要撕裂自己,也想要撕裂周围所有的东西。
就在严景寒欺身上来的时候,严七月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仰头咬在了他的肩膀处。
剧烈的痛疼,让严景寒的理智回归现实。
他低头看着脸色明显不正常的严七月,她眼神迷离含情,正怯怯的看着她,里面像是盛满了水光,盈盈弱弱,盛情相邀。
但是,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严七月看她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
严景寒伸手扶在她的额头上。
额头很热,脸也很热,哪儿都热。
严景寒伸手去扒她的嘴巴,手指头立刻被严七月坚硬的小牙狠狠咬住。
严景寒倒吸一口气,这个可比刚才小东西咬他的肩膀要疼的多。
严景寒强忍着痛疼,用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严七月哼哼了两声,只要人命的张开嘴巴。
严景寒趁机用手指撑开他的嘴巴,他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
眸光一沉,严七月被下药了。
严景寒起身将她抱起来。
严七月此时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听话,她哼哼唧唧,完全不配合的双腿乱蹬,双手明明还被绑着却在使劲儿的撕扯。
严景寒重重的拍了一下子:“老实点。”
大概是严景寒下手有点重了,严七月哼哼唧唧,砸吧了一下嘴巴,眨了眨眼睛,居然小声的哭了起来。
严景寒都被她气笑了,骂道:“刚才咬了我两口,我都没哭,你反而哭了。”
他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床上,倚在床头上,药物的作用,严七月并不老实,她一直在寻找可以缓解她内心的热浪的东西,而严景寒就是现在她的一颗稻草,她拼命的抱紧了她。
严景寒想到了闻礼将她圈在怀里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体内的药性就已经发作了吧?
严景寒捉住她胡乱作业的手,将她整个人固定在床头,垂眸问她:“我是谁?”
严七月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的直叫,眼前也模糊不清,她听不清也看不见,她只记得她躲在一颗樱花树下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她难受的要死,明明眼前有解救她的东西,可是那个东西却离她远远的,她看的着,摸得着,却吃不着。
严七月觉得自己快要难受死了。
可是眼前的人却不肯救她。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一颗一颗的往下滚,明明留着眼泪,可偏偏眼中媚态百生。
严景寒的喉咙紧了紧,他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对她怎样怎样的事情,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她现在不正常。
如果那样,她会恨他。
他不怕她恨他,但是她还太小,严景寒不想让严七月这么小就承受这些。
见严七月不说话,只用盈盈含情的目光看着他,严景寒捏着她的下巴,低低沉沉的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严七月哪里还知道他是谁,她现在只觉得难受的要死,唯一让她有过类似的感觉的是上次快要中暑的时候。
严七月闭上了双眼,想象着那天闻礼在外门跟她说话的样子,她轻声唤了一句:“闻礼。”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严景寒的脑海中轰然倒塌。
他最害怕的事情,就在他面前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越是这个时候,严景寒反而面色平静,他笑着揉了揉严七月凌乱的头发,慢条斯理的帮她整理好,然后顺着她的面部轮廓,一点点的往下,在她漂亮的锁骨处轻轻打转。
今天严七月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礼服,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
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可是严景寒却知道,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今天晚上就变成别的男人,身下的盛宴。
严景寒轻轻的笑了笑,脸上一片温柔,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他的指腹冰冷,滑在严七月身上的肌肤的时候,严七月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她舒服的喟叹出声,像是海水中的孤帆看到了岸边。
严景寒一只手指挑着她的礼物,嘴唇凑到她的耳旁,低声问道:“舒服吗?”
“呜呜呜·····”回答他的是严七月的呜咽声。
即使因为药物的作用,她看不见听不见,但是她能够感受得到。
可是她不想,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给任何一个男人。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心中羞愧的要死,却舒服的要死,那是本能的感受,她需要面前这个男人的味道。ωωω.χΙυΜЬ.Cǒm
眼泪一直往下流。
严景寒捧着她的脸,凑上去一点点的将她脸上的泪水允进嘴里。
咸咸的,却并不难喝。
严景寒想,如果是别的男人,她也会哭成这样吗?
如果换成闻礼,她也会哭成这样吗?
严景寒眸光渐深。
他大手一会,她身上的晚礼服不堪一击。
严七月哭的更凶了,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但又本能的在寻找解药。
灯光下,她的身体美不胜收,腰身细的不够盈盈一握。
明明每天都要吃那么多东西,却瘦成这样。
严景寒冷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连身体都这么没良心。
白白糟蹋了那么多粮食。
严景寒眸光深沉的伸出手,狠狠地在她的腰间掐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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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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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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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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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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