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药水和膏药,挪了挪位置更靠近白诗妍,把她的手拉住扯到知道的大腿上放着。
白诗妍紧张得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手背的骨头传来阵阵疼痛,可放到他结实的大腿上那一刻,心房最软弱的位置瞬间被焐热,漏着节拍似的颤抖着,狂跳着。
他黑色裤的布料很舒服,隔着布料感觉的他的温度,他的肌肉。
羞甜的心让她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手背的伤,紧紧的看着男人的脸。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垂眸看着她的手背,浓密的剑眉皱着,像极度压抑愤怒的感觉,英挺的鼻梁十分好看,薄凉的唇润润的,看起来魅惑十足。
五官的棱角分明,刚毅的俊气得让她移不开眼,心情愈发的缭乱。
连呼吸都变得深沉了。
准备离开的那天,她去齐家找他,就准备好好看看他。
以为这辈子会有遗憾,没有想到此刻竟然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
近得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阳刚气息,清冽好闻的淡淡香气,他的呼吸也变得粗沉。
他专注的模样好帅,帅的白诗妍整个心都沦陷进去。
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突然,一阵辣辣的疼痛把她整个思绪都抽回来。
“啊……”白诗妍手背疼地叫了一声,连忙抽回手。
可她抽回的手被齐天耀立刻握住手腕,他紧张的把她的手拉到面前,低头轻轻地吹着她的指骨。
“呼呼呼……”他温柔的一直往她手背吹着。
白诗妍又是一怔,忍着辣辣的疼痛,眼角冒出泪花,可看到如此温柔的三哥,她的心再一次酥软了。
他用酒精消除她手背,血迹也用棉签沾着酒精洗干净。
“还疼吗?”他吹了一会,沙哑低沉的声音极致好听,像竹林里清新的风,温柔的吹过,淡淡的,凉凉的。
疼,辣辣的疼,可白诗妍没有说出口,眨眨眼眶的泪花,挤着浅笑:“不疼,一点都不疼。”
齐天耀由始至终都没有抬眸看她的眼,一直关注在她受伤的手上。
吹了几下,他继续沾着酒精往她伤口上涂抹,他动作温柔得像云,可是酒精碰到伤口依然传来阵阵的疼痛,白诗妍咬着下唇忍着。
眼眶满是泪花,紧紧盯着齐天耀。
心,突然就疼了。
他涂完酒精,挤着膏药为她涂抹。
一阵凉透心的感觉蔓延在皮肤上,淡淡的薄荷清香扑鼻而来,白诗妍顿时舒坦了些许。
目光移开他暗沉的脸,缓缓往下看。
看到自己的手背依然血肉模糊,好几个骨节上的皮都掉了几层。
涂上膏药,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的手,用纱布缠着。
手碰上他修长的指尖那一刻,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他大手的温热从指尖传来,紧张的悸动蔓延在四肢百骸上,感觉空气变得稀薄,她深深的呼吸,身子也变得燥热不安。
齐天耀边包扎,边喃喃细语:“一天换一次药,没有结痂之前不准碰水,辛辣湿毒的东西尽量别吃。”
白诗妍珉唇浅笑,嘀咕着喃喃:“三哥你像个老中医似的。”
齐天耀俊眉皱起,包扎的动作顿停下来,抬眸看向她,不悦的语气问道:“我很老?”
白诗妍顿时紧张,抬眸看向他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老,只是刚刚说话像老中医而已,不是样子像。”
望着白诗妍慌张的神色,清澈透亮的双眸还泛着淡淡的水气,灵动可人。
齐天耀紧紧凝望着她,才发现她脸蛋绯红一片,羞涩中带着激动,慌张的粉唇在颤抖着,解释着:“你别误会,我没有说你老,三哥你别老说这幅吓得的模样了,我……”wWW.ΧìǔΜЬ.CǒΜ
说着,白诗妍的话语也慢慢流失,因为此刻,这个男人的目光变得炙热,深沉,像磁石般吸着对视,看不透他高深莫测的目光,却因为太过灼热,而让她心慌,心乱如麻。
白诗妍珉唇,润润嗓子低声问:“可以了吗?”
齐天耀立刻把目光从她粉嫩的唇瓣移开,口干舌燥的吞了吞口水,继续为她包扎伤口。
手背绑好纱布,齐天耀细声问:“还哪里疼吗?”
白诗妍轻轻扶了一下腰,直起背部感受了一下,背脊骨隐隐作痛,她蹙眉:“背和肚子都被踢了好几脚,当时挺疼的,现在好点了。”
“躺下。”齐天耀淡淡的语气命令。
白诗妍一愣,错愕的看着他严肃的脸:“啊?”
齐天耀侧身,冷眸带着威严的光芒,盯着她迷茫的脸继续命令:“躺下来。”
“不用了,已经没事。”白诗妍连忙摇头。
现在的关系太尴尬了,不合适再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虽然腰部不算什么隐私部位,但避免尴尬,她笑着拒绝:“三哥,我真的没事,肚子里面都是脂肪,伤不了内脏的。”
齐天耀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讽刺的语气反问:“你白诗妍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白诗妍脸蛋顿时热哄哄的,轻轻嘟着嘴:“这不是有没有看过的问题,是没有必要。”
齐天耀眸色沉了,突然伸手一把扯住白诗妍的手臂,往身上一扯。
“啊……”白诗妍惊叫一声,身体向前扑。
下一秒,便整个身子横着趴在齐天耀的大腿上。
她双手撑着沙发想起来,齐天耀单手压住她背部,另一边手拉起她的衣服。
背部一阵凉飕飕的感觉,白诗妍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眼神,但总感觉羞涩难当,便反手去推下自己的衣服,挣扎着起来,“别看了,让我起来,放手。”
白诗妍挣扎着撑起,又被压下,再挣扎,再被压下。
她恼怒地喊道:“三哥,你到底放不放手,怎么那么烦人?”
她的话刚刚说完。
齐天耀脸都黑了,看着她背部淤青一片,已经心疼得快要捉狂,她还老是不配合的挣扎乱动,竟然说他烦人?
怒气之下,他举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圆润的臀部。
“啪。”
“啊……”
白诗妍痛得尖叫一声,挣扎停下下来,一阵辣辣的疼很快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羞赧,脸蛋通红火热,身体绷紧着不敢动,尴尬得无地自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她三哥打,而且打那么隐私的地方。
她羞怒得泪水盈眶,委屈着嘀咕:“三哥,你这个变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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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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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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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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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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