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愈发的深入,带着强烈的欲望,身体紧紧压上她。
她把头转到一边,挣脱他的吻,紧张地喊着:“不要,三哥,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他吻着她的唇,往下来到她脖子内,埋在她清香深幽的锁骨处,品尝着属于她的甜美。
她双手拼命挣扎着,捶打他的肩膀,紧紧闭上眼睛,眼角滴着泪。
挣扎不出他的钳制,她哭了。
心里的愧疚感,耻辱感,罪恶感,瞬间蔓延在她四肢百骸,她疯了似的一直捶打他。
“求求你,不要这样,放开我……放手,不要碰我,我……我……”好脏的字眼在她唇齿中突然消失,她不敢说,可是又不想让他碰。
齐天耀一手握住她挣扎乱动的两只手腕,压在她头顶上。
吻上她吵闹的嘴。
痛苦并快乐着的感受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身体最真实的感受让她迷失在欲海中。
一夜激情,直到天蒙蒙亮才入睡。
-
次日,阳光灿烂明媚。
暖和的房间十分明亮,微风轻轻拂过阳台的窗帘。
温柔地吹进房间。
温暖了床上熟睡的女子。
她陷入深深的沉沉睡中,一夜,她早已精疲力尽。
齐天耀站在床沿边上,安静地凝望着她俏丽的睡颜,眼神洋溢着炙热的光芒,却带着丝丝失落。
梦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
他弯腰,双手撑着床沿,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下属于他的印记,停顿了好几秒都不舍得离开。
可这并不是永久的。
他忍痛地离开她额头,站直身体,凝望着她的脸蛋,伸手拿起旁边的西装,下一秒,转身离开。
再多的不舍早已经在他们离婚的那一刻,断了。
彻底的断了。
此刻的藕断丝连,是他不想面对现实的懦弱。
齐天耀套着西装离开,出了大门,轻轻关上。
转身之际,眼眸的余光扫到旁边门口的女人。
他微微一怔,歪头看着她。
陈静紧张地双手揉成拳头放在前面,端庄优雅的气质让齐天耀心头为之一动。
除了白诗妍以为,她是第二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这种心动不是爱情,不是欣赏,不是惊艳,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淡淡的情愫。
甚至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陈静礼貌地对他浅笑,温雅的开口问:“诗妍还好吗?”
“嗯。”齐天耀淡淡的应了一声,一贯的清冷让他看起来很严肃。
陈静对他的感觉就是害怕,觉得他好严肃,高冷不容易亲近,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m.χIùmЬ.CǒM
“你是诗妍的前夫吧,我听他提起过你。”陈静笑容可掬。
齐天耀眉头轻轻蹙起,眸色沉了,略显紧张地,语调高了两分:“诗妍她在你面前提起我?”
“嗯,是啊,提起过,不像你说的那样是她老公,你应该是她前夫。”
前夫?
齐天耀并不喜欢这个词。
眸色更冷了几分,润润嗓子,表现地无所谓似的反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邻居,亲人,都可以。”陈静浅笑着回答。
齐天耀一直盯着她看,总感觉她身上的气质高雅,不像一般的女人,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抵抗的吸引力和亲切力。
年龄看上去应该比白诗妍大很多,他没有想到白诗妍交朋友的年龄比她大那么多。
不会有代沟?
齐天耀想了想,又问:“诗妍在你面前说我什么?”
陈静望着眼前的男人,沉默了。
心里在掂量着该不该把诗妍的秘密告诉他。
可是,不能背叛诗妍,这些事情要等诗妍的心结解开,等她释怀,放下了,才有机会在一起。
她贸然告诉对方,只会增加诗妍的烦恼。
思前想后,陈静觉得这是他们两夫妻的事情,不应该多嘴,她帮不上什么忙,给诗妍添乱就不好了。
“诗妍说她前夫是个很好的男人。”陈静温和的说。
齐天耀觉得甚是讽刺。
淡淡的从鼻腔发出一声清冷的单音,嗤之以鼻。
好男人?
如果觉得是好男人,为何还要不惜任何手段毁了他的心,毁了他的情?
齐天耀一声不吭的转身,不再理会陈静,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陈静凝望着齐天耀的背影,眼神变得深幽,心有些慌。
这种心慌来得莫名其妙。
或许这个男人的某种气质像她前夫。
但想想应该不像。
诗妍说他是个好男人,而她的前夫齐宇涛是个渣男。
-
烈日当空,骄阳肆虐。
白诗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
她从床上爬起来,全身酸软无力,拖着酸疼的双腿进入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差点破口大骂了。
齐天耀这个野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
白皙的皮肤布满了他深深浅浅的吻痕,传达昨天的激烈状况。
昨晚上,这个男人差点把她给弄晕过去,再如何求饶也不肯放过她,断断续续的折磨了一夜。
多少次都记不清了。
不可以再有下次。
白诗妍拖着被玩弄得瘫软无力的身子去泡澡。
浴缸里,她闭目养神,心里把齐天耀骂了几百遍。
野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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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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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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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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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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