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人?你想要调查什么人?”
唐暖画便说道,“我要调查的,是我们学校的金融系主教授,肖月茹。”
傅言馨点点头,有些好奇,“调查一个人,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不过,你为什么要调查她呢?”
唐暖画不禁冷笑。
为什么要调查她?当然是她自找的。
本来唐暖画没想过找她麻烦,但是这一次,肖月茹欺人太甚!
唐暖画不由想起上一世,肖月茹做过的那些事。
那时候没有留心,到如今,才觉得恶毒异常。
上一世的时候,肖月茹就喜欢滥用职权,各种苛待学生。
而且,她做事不动脑子,后来不知道冤枉了多少学生。
到最后,有好几个学生就是这样,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受了委屈,活活逼死的。
而且那些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家境都很普通。
那些学生好不容易考上了一所好的大学,结果就这样被逼死了。
可由于家里没有能耐,所以闹了一通,最后还是只能不了了之。
直到最后面遇害的一个学生,貌似家里有点权势。
在孩子想不开自尽以后,那一家子不想善罢甘休,便大肆扒出了肖月茹的罪责。
这才让所有人知道,肖月茹不仅滥用职权。
就连个人的私生活,都是糜烂到了极点。
这样的一个女人,何以做人民教师?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职业。
正是因此,所以唐暖画才会找到傅言馨,让她帮忙调查这件事。
于是,唐暖画大概对傅言馨说了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林南湘刚开始被冤枉,到后来老师的不分青红皂白,以及最后害得林南湘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被驱逐出校园。
傅言馨听完,都控制不住的怒了,“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老师?怎么一点师德都没有!”
唐暖画点点头,“言馨姐,我这个老师,滥用职权,欺负学生,甚至虐待学生,而且传闻说,她的私生活相当糜烂,所以我想请你帮忙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话,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站在讲台上。”Χiυmъ.cοΜ
唐暖画之所以来找傅言馨,就是因为清楚,傅言馨长期做这行业,手上的人脉十分的广泛。
而且,她的手下有一批非常优秀的记者。
这些记者,曾经报道过各种政府新闻,深受政府的信任。
唐暖画知道,只有他们才知道,怎么扒新闻才会最有效果。
想到这里,唐暖画拜托的看着傅言馨,“不管是为了林南湘,还是为了学校里的更多学生,这件事情,都绝对不能再姑息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情,麻烦你尽量闹得越大越好,可以吗?”
傅言馨点点头,自然是义不容辞。
“这种老师,本来也就是社会的败类,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不用你告诉我,我都会把她狠狠的揪出来!”
说完,她拍拍胸脯,“暖画,你放心,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了,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听到她这么说,唐暖画也就放心了。
“好,那就拜托你了,言馨姐最好了。”
“没问题。”
……
从报社里传来以后,唐暖画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毕竟她知道,傅言馨既然能够当上主编,能力肯定也不是吹的。
如果肖月茹的底子,真的不干净的话,那么这一次,谁都救不了她!
肖月茹,就自求多福吧。
接着,唐暖画忽然想去看看林南湘。
不管怎么说,他对林南湘那边还是有点不放心。
本来她们家里情况就不好,现在又出了这个事。
这两天,他们心里肯定也很难熬。
想到这里,唐暖画便半路改变路线,然后去了林南湘的家。
她没有来过林南湘的家,只知道林南湘说过,自己住在老城区那一片。
唐暖画没来过老城区,不懂得这边的概念。
直到下了车,心里才觉得一阵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边的环境,还能住人吗?
到处破破烂烂的,破旧的就像是一片废墟一样。
满地都是水洼,明明是晴天,可是这些水洼里面,依旧是积水。
破旧的衣服,晾满了潮湿的小巷。
正午时分,却没有一丝阳光照进来。
路边偶尔跑过一条流浪狗,浑身的毛脏的打结,两只腿一瘸一拐的,额头上还带着一大块血迹。
空气里一阵说不出的味道,闻久了,让人想要作呕。
唐暖画捂着胸口,难以置信,那么干净斯文的林南湘,这么多年来,就住在这样的环境下吗?
接着,唐暖画便顺着每家每户,去找林南湘的房屋号。
路上有行人看见她,眼神十分怪异,仿佛她不该出现一样。
就在林南湘刚核对完一个房屋号,忽然,寂静的小巷里爆发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好像是锅碗瓢盆落在地上的声音,吓得唐暖画一个激灵。
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男人的叫骂声。
“臭婆娘,老子的钱呢!钱呢!”
“不还钱,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家给拆了!”
听这声音,应该是几个混混似的男人在讨债。
这时,一个女人哭诉道,“大哥大爷,我们家真的没钱啊,你就算是拆了,我也变不出来啊!”
唐暖画听着这声音,忽然觉得有些耳熟。
忽然,又响起了一阵尖叫,“啊——!”
“南湘,南湘,你们不要动我女儿,她是无辜的啊。”
几个男人粗暴的揪住了林南湘的头发,喊道,“死婆娘,滚一边去,我告诉你,你们家今天,要是不把那小兔崽子欠的钱,给大爷我还清了,我就把你女儿抓去抵债!”
林母立刻哭着上前,护住林南湘,一边哀求,“大哥大爷,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就是一个捡破烂的,还要供养两个孩子读书,一时半会儿的,哪来的钱啊?!”
几个混混便吼道,“你的意思是没有钱了?那好,你女儿,跟我们走了!”
说着就要将人往外拖。
“不!不!不!”
林母急了,只好哭喊道,“有钱,有钱的!!大哥们,再宽限我们几天吧?过几天,我们就有钱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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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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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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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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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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