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呀,这开水有些烫,皮肤烫到没有?这样吧,我带你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季蔷说着拿了林子皓的手就朝卫生间拖去。m.χIùmЬ.CǒM
林子皓本能的想要抗拒,欲要推开她,可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这里,他一向斯文惯了,更没有在这种场合做过粗鲁的动作,何况还是对一个女孩子呢。
犹豫着时就被季蔷拖了朝卫生间里走去了。
我看着林子皓被季蔷像牵小绵羊一样地牵走了,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也不知这女色鬼要把林子皓带去男卫生间还是女卫生间,可以想象,不管是哪个卫生间,林子皓进去后都要被季蔷吃豆腐的。
他们走后,服务员就过来收拾了下桌子,这时一碟碟点心和咖啡都被送了上来,很快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我毫无心思地搅拌着咖啡,拿着点心吃着,眼睛却看着外面。
忽然。
咖啡厅玻璃门那边一道白光一闪。
我脸上变色,立即站了起来。
不好,有狗仔队过来了。
看来这是有人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这段时间我住在医院里如果不是我爸做好了保护措施,估计每天都有狗仔队上来采访追踪的。
上次吴子云也警告了那些护士,因此我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安静的度过了些日子。
现在我出门了,他们像猎人看到了猎物般找到目标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大门口至少有四五个狗仔队跟过来了,他们拿着摄像机,有的对着我直白地拍着,有的躲在边上暗中拍着。
我看了下厕所方向。
林子皓被季蔷拉进去处理被泼湿的裤腿去了,还没有一点点动静。
也不知这一对家伙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我现在行走还不方便,腰椎是直的,也走不快。
显然,如果我现在离开,肯定会遭到他们的包围。
这对我来说肯定是不愿意的。
于是我又坐了下来。
先安静的等,等他们两个出来后再一起走。
可我坐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他们出来,有些焦急了,不知他们二个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我想了下,站起来朝厕所方向走去。
这一走,那几个狗仔队以为我要从后门离开了,立即冲过来朝我围拢过来。
我甚至来不及站稳,就被他们团团围住了。
“许小姐,听说你在沙子岛失足掉下了悬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具体说下吗?”
“许小姐,你在沙子岛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吗?有人说是许家的仇人故意陷害你的,你爸爸许越正在调查这些事情,对吗?”
“许小姐,有人说你在学校与女同学抢男朋友,后来被那个女同学记恨,趁你不小心时推下去的,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掉下去的吗?”
“你现在真的失忆了吗?”
……
四五个人围着我不停地向我发问。
我大脑嗡嗡响着,头很痛,冲他们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请你们不要问我了。”
说完我想扶开这几个包围我的记者,尽快走到自己的车旁去,车上还有司机在等着我呢。
可那几个狗仔队记者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们包围住我,不停的发问。
我难受的用手去推他们,却在与他们推搡中站立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我坐在地上,头很痛,双手抱头无助的哭了起来。
“滚,全都给我滚。”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冷厉的喝声。
很快,一个人影冲到了我的面前。
“妮妮,别怕。”那人冲过来弯下腰来用有力的双臂将我抱了起来,边温言安慰着我边朝外面大步跑去。
直到被这个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鼻翼间被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着,我整个身心才镇定了下来。
“阿晨。”我立即嗅到了这个抱着我的男人就是吴子云,果然是他,他就在这附近,我哭着喊了一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妮妮,别怕,有我在,没事的。”吴子云边安慰着我边将我抱到了隔壁酒店里。
直到他抱着我进入了一间粉红色的小房子里,我才敢抬起头来看他。
“妮妮。”吴子云抱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来,用手指轻轻扶开了我面前的头发,怜惜地看着我的脸,“你怎么会独自跑出来的,现在伤还没好呢,要出来也要人陪着才行呀。”
他温言细语地说着,怜惜地抱紧我,手微微颤抖。
我看着他,忽然像小乳燕入巢一样卧进了他的怀里,闭上眼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细细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捋着我的发丝,拿纸巾擦着我脸上的泪,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脸庞。
莫名的,这段时间积郁在心底的生气与委屈倾泻出来,我用手指抓紧他衬衫,哇地大哭起来:“阿晨,为什么不来看我了?你就是想把我丢了,不想要我了,是吗?”
我用手捶着他的胸膛。
他下巴抵住我发顶,声音颤抖着:“不会,没有,我怎么会舍得。”
“你突然不来看我,好过份。”
他抱住我:“嗯,好过分。”
我抽泣:“你不能这样,我不愿意,一点也不愿意。”
“好,不愿意。”
我脑袋靠在他胸膛上,哽咽着一口咬住他的衬衫,恨不得要咬掉他的肌肉才能解气:“我妈想见你,你跟我回许氏庄园去,我爸也邀请了你的。”
我泣不成声,最后的话语如同撒娇般轻轻吐了出来。
耳朵旁,有颗心脏在跳动震颤。
“妮妮别生气。”他漆黑的墨瞳化为一片柔亮的光,双臂紧抱我。
“答应我,我要你答应我。”我执着的喊,一定要逼着他答应。
“好,我答应你,我肯定会去见依依妈妈的。”他笑,终于松口了。
我松了口气,唇角浮起了丝笑容,内心里对他的怨气也开始慢慢消失了。
其实,他不是不管我的,当我在危难时,他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我要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想着我,就像想家那样地想。”我嘟着嘴。
“妮妮。”他低声道,“你只要记住我对你的承诺就好了,不要多想,我永远爱你。”
窗外,金色的阳光如流星雨般斜落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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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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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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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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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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