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起床,手机就收到了条短信,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许越,半个月内将钱快速打进我的账户,否则你就等着让余依去坐牢吧!
后面还附了个银行卡账号!
果然是许延望发给我的,看来,他开始急了。xǐυmь.℃òm
我看着冷笑了下,将手机丢进了公文包里。
我先去了爷爷的书房,将这一切告诉了他,他仍然支持让我离婚。
我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
‘依依,先等等,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就一定会接你和妮妮回来的,你要相信我。’我在心里暗暗说了句,开车朝民政局而去。
“许总,请给我来。”我刚走进民政局大厅,一个身穿黑色工作服的男人走过来对我礼貌地说道,说完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我怔了怔,跟着他身后走去。
他一定是卫兰青的工作人员,爷爷已经跟我说过了,为了余依的安全,离婚证将由卫兰青代余依领取。
我心顿时无比的晦涩。
二楼接待处。
身着黑色夹克衫的卫兰青手拿公文包,面无表情地站着。
此时的我满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余依和妮妮的音容笑貌,心情不知有多么的糟糕。
以前那么艰难时,我们都一起走过来了,而今天还要闹到离婚的地步。
我没有多少心思,只是麻木的站着,遵循爷爷的意思。
“许越,你这小子,我将余依交给你,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伤害她,你不是很有本事么,怎么竟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我还真是高看了你。”卫兰青一看到我就不无讥讽地挖苦着我。
“……”面对余依的这位亲生父亲,也是我的绝对领导者,我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对于他的讥讽,我更无力说些什么,只是满怀愧疚地站在他的面前。
“签字吧。”一会儿后工作人员打印了几份表过来,交给了卫兰清,卫兰青冷冷看我一眼,将它递给了我,生硬地说道。
我低头双手接过了表,什么内容都没有看,不存在财产纠纷,不存在任何问题,因为这张离婚证只是暂时的,等这段时间一过,我一定会夺回我的妻子和女儿的,我有这个信心。
我手指哆嗦着签了字。
有卫兰青在,一切当然顺利。
直到那本蓝色的本子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的整颗心揉成了一团,浑身都在发抖。
但我依然沉稳地接了过来。
“许越,我希望你在这次贸易战中不要让我失望,希望你公司研发的高科技产品,能够占领外围一定的市场,为民族争光。”最后,卫兰青郑重对我说了这句话后,转身带着工作人员走了,可才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来对我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子,等着吧,这笔账我一定会给你清算的。”
说完他不再看我,大步离去了。
我怔怔站着,目光呆滞。
一切结束了,不存在了。
回家后我的感冒加重,但我没有精力去管。
第二天我就去了深市,将全部心思用在了工作上。
我相信卫兰青能保护好余依的。
于我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该要拿出我的手腕了。
畏缩与退让,从来就不是我的性格。
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下定决心,不信会解决不了这些问题,这一辈子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怕过,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手过。
现在更不会例外了。
我开始了亡命的工作,忘了一切,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要收回许氏集团,收拾那些小人,绊脚石。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空虚寂寞馋蚀着我的灵魂,让我痛苦不堪。
渐渐的,我开始依恋酒,只有喝酒才能排解内心里的那种孤独寂寞及对余依,妮妮深深的思念。
“冷啡,快,立即赶到许氏庄园去取了那一套粉色公主裙,就是去年到法国为妮妮的生日宴会特别定制的,赶紧订京城的机票,要快,今天可是妮妮五周岁生日,我不希望赶不上。”这天,我忙完手头工作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变色,忙给冷啡挂了个电话。
那边冷啡一听,马上开车去了许氏庄园。
飞机在云层里穿梭的时候,我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感。
我曾答应过妮妮,不管发生什么事,在她生日的时候,我都会陪在她身边,给她过生日。
而今天,工作一忙,我竟然差点忘了。
真是该死!
一路上,我很紧张,生怕错过了妮妮的生日晚宴。
飞机在京城降落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我走出机场,天空中雨和雪像鹅羽般,从我头顶覆盖过来。
我望着头顶,有些感慨!
下雪了,下了一场属于我的京城的雪。
这大千世界,冷漠无情,如这飞舞的雪花般,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老婆和孩子与我分隔二地,到底是我的无能还是现实的无奈!
我真不知道离婚后的余依过得怎么样,她是不是恨我?还是像我那样发疯地想我呢?
“许总,下雪了,别淋着了,这几天你可感冒了呢。”冷啡立即将雨伞罩到了我的头上。
“不用,赶紧叫车,一定要赶上妮妮的生日晚宴。”我望了眼漫天的风雪,冷声吩咐道,大步朝前面走去。
“许总,车已经在侯车场候着了。”冷啡赶上我,替我打着伞,我提着妮妮的公主服,我们冒着风雪大步朝外面走去。
我想象着妮妮眼巴巴地盼着我来,看到我后满脸的惊喜。
余依呢,她一定也像我思念他那样地正在思念着我,渴盼着我过来吧!
可还没走近卫家,远远地,就从卫家四合院里传来了热闹的欢歌笑语声,夹着动听的音乐。
此时的卫家上下一派喜气洋洋,里面有许多年青男子的声音,正在说说笑笑着。
我呆呆站着,被这个热闹喜庆的场面刺痛了双眼。
汪琪涵竟然召集了全京城的青年才俊在替余依相亲!
那我如此匆忙地赶过来意义何在呢?
这才多久,不过是一个月而已,她竟然就忘记了我,开始在相亲了,非得要如此迫不及待么!
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如此的脆弱?明明,我记得那天离开时,我对她说过,再等我一阵,我一定会接她和妮妮回来的,可她现在在干什么?
那些我们曾经携手走过的艰难岁月,那些曾经的缠绵恩爱,竟然会如此的廉价!
我站在大树底下望着她被冷昕杰牵着手,送到舞台上的画面,心冷到了极点。
他们手牵着手,男人意气风发,满脸宠溺的笑,女人温顺乖巧,没有半点难过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恩爱。
忽然间,我很愤怒。
我千里迢迢而来,她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投入了别的男人怀抱。
这就是我日思夜想想着的人儿吗?
‘许越,如果没有了你,我相信余依肯定会接受我,爱上我的’我耳边响起了那天冷昕杰对我的警告声,手握紧了拳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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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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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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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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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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