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晕晕欲睡的,任她们捣腾着,否则还真难熬过这么几小时呢。
早上八点时,许越的迎亲队伍就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余小姐,余小姐,新郎来了。”化完妆后的我坐在大床上抱着爸爸妈妈生前的相片呆呆坐着有大半个小时了,大清早,许越派在我身边的保姆给我煮了碗红枣鸡蛋糖水汤喝了,精神还可以。
而房子内外五个保彪正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三天前的深夜,许越派了冷啡换了辆安全升级改装版越野车把我护送回到了娘家,随我而来的就有五个保彪,二名保姆。
今天的结婚盛宴全程由冷啡及A城的警察负责我们的安全。
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妮妮,只要出门,不管走到哪里,身前身后都有保彪跟着,威风凛凛的。
而实际上,自从前几年A城发生过一起黑道老大绑架富豪子孙索要十个亿后,A城现在的富豪子弟身边都安排有保彪前后跟着。
许氏家族是首富,在这方面更是十分的用心,尤其在许越前几个月发生过被人追杀的事情后,许悍天更是在这方面大手笔,可谓是不惜重金,据说每年光在安保方面的花费就要上千万,而整个许氏庄园的里外安全升级装置系统据说耗了几个亿。
可就算有如此强大的安保体系,我仍然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也不知从何而来。
“妈,我要嫁给许越了,您泉下有知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是吗?”我抚摸着妈妈的相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妈妈临死前握着我的手,眼睛死死盯着许越的场景,知女莫若母,妈妈这是知道我爱着许越,希望许越能娶我呢,现在许越终于要娶我了,我很高兴,用心灵感应把这个好消息传递给地下的妈妈知道,我想她肯定能感应得到的。
“妈妈,妮妮原来是许越的女儿,她现在是许家的长孙女了,您再也不要牵挂她了,以后她会过得很幸福的。”我的手指抚着妈妈的脸,低声说道。
外面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响声,应该是许越带领迎亲队伍进来了吧。
果然
保姆站在外面敲门了:
“余小姐,快开门呀,许少已经来了。”
眼泪从我的眼角滚落,我悄悄拭去了,站起来,走到门前打开了里面的门反锁,又走了回来。
经过化妆镜时,我看到里面的我穿着洁白的婚纱,高挑的身段,工艺精??的蕾,丝打造的圣洁鱼尾婚纱,瀑布般的长长拖着,高贵典雅的法式设计,银白色高跟鞋,特别是脸上精致的化妆,让我看着镜中的人,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哇,少奶奶好美,真是个可爱的天使。”保姆推门进来时看到我不禁赞叹。
我对着镜子努了努唇,想让自己看上去高兴些。
“哟,快,新娘子这脸上的妆花了,快来补下妆。”保姆进来后一会儿就朝着外面的化妆师叫了起来。
很快,化妆师们跑了进来。
“余小姐,嫁给我们少爷是您这辈子的福气,该多笑笑才行。”保姆在我身边笑着宽慰着。
说实在的,就我娘家这个破旧的房子,父母都不在了,不知有多荒凉,在保姆的眼里我嫁给许越那简直就是捡到了宝,她们都在概叹我命运的传奇呢。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三天前许越想给我在外面临时租间豪华的别墅当作我娘家出嫁的地方时,我拒绝了。
我坚持选择在这间简陋的房子里出嫁,是要当着我爸妈的面风风光光地把自己嫁出去,要让他们知道我现在生活得很好,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妮妮生活了。
这三天里,我整日与他们的遗像说着话,抱着他们的遗像睡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从今天过后,我就会与过去彻底告别,往事不堪回首,我现在要开始新生活,带着我的妮妮及肚子里的孩子跟着许越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努力让每一天都活得精彩靓丽的。
“好了,补好了,很漂亮。”化妆师一会儿后就把我的妆容补好了,笑着对我说道:“恭喜您,余小姐。”
我唇角微微笑了下:“谢谢。”m.xiumb.com
外面在举行了个小小仪式后,许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已经有三天了,我没有看到许越。
此时的他西装笔挺,精神抖搂,胸前配着金丝玫瑰红的小花,枚红色的领带衬得他的脸俊美如斯。
我呆呆看着他,恍若看到那梦中的王子正在朝我稳步走来。
都说女人嫁给爱情是最幸福的。
这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
所有的不安,落寞,孤寂的悲情在许越走进来后离奇的消失了,心底里充满着淡淡的花香与温情。
以后这个男人就是我这一辈子的依靠,我们将相携相守地走完余生,这是多么的美好啊。
“许少,恭喜您了,新娘子好漂亮。”身旁的保姆与化妆师都向许越道喜,许越眸光迥亮,熠熠有神,听到她们的道贺声,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红包随手分给了她们。
她们立即满脸笑容地朝许越和我道谢:
“谢谢许总,祝许少和少奶奶百年好合,幸福永远。”
许越笑了下,走到我面前,黑亮的明眸含笑望着我问:
“依依,怎么样?准备好了没有?”
“嗯。”隔着面纱我对他笑了笑,点点头。
门外面迎亲的队伍中有人涌进来朝许越和我逗趣开了不少玩笑,直到把许越袋子里的红包全部掏走了,这才放过了他。
许越在众人的嘻笑声中抱起了我,又在众人的吵闹声中亲吻了我后,这才抱着我朝外面走去。
他的脚步渐行渐远了,我也跟着他离开了我的娘家。
出乎我意外的是,许越刚抱着我走到楼下,下面就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长枪短炮的记者,我们才走出来,他们全迫不急待地围了上来冲着我们开始采访问话了。
“许少,抱太太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好?”
“许少,听说您很爱您的太太,是吗?”
“许少,据说您和您的太太在婚前已经有了一个女儿,是这样吗?这次有没有跪着求婚呢?”
……
所有的记者举着麦克风恨不得把所有问题抛向他。
冷啡走在前面,带领着手下的保彪分二旁护卫着我们,给我们开出了一条道。
许越抱着我大步朝外走去,直走出小区后,我才发现整个小区的周围都停满了前来迎亲的豪车,每台都是价值上百万或上千万的,而小区周围不仅挤满了看热闹的吃反群众,还有专业的录制摄影队,云集了各种媒体的记者,方圆几里都是,很多媒体记者更是开着车追赶着我们的婚车。
那个热闹景象真不亚于王子大婚。
A城的各个电视频道都在转播着这场盛大的婚礼,到处都在说着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
“许少,讲几句吧。”当许越抱着我上了房车后,诸多记者簇拥过来,纷纷对他说道。
许越今天心情很好,在最后关车门时意识到不说句话可能不好,于是特意站在车前微笑着说道:
“先谢谢大家的热情,今天是我和余依结婚的喜庆日子,我很高兴能娶到我的太太,现在婚礼就要开始了,我们要赶时间,不好意思呀,有时间再说,先走了。”说完后他转身上了车,冷啡立即关上了车门。
“许少,听说您太太余依现在已经怀孕了,是吗?你们是奉旨成婚吗?”有记者从一侧开着的车窗玻璃上朝许越问话,还有人不停地朝我们拍着照。
许越朝他们微笑着挥挥手后关上了车窗门。
整个车队开始朝着许氏庄园出发。
“阿越,婚礼弄得太盛大了吧?”车上,我有些忐忑不安地说道。
许越笑笑,握着我的手:“我爷爷膝下只有我一个孙子,这婚礼只有一次,要是不办得隆重热闹喜庆点,以后得要到我们的儿子女儿举行婚礼时才能办了,长辈们高兴这样那就随他们去吧,也只有这么几天的事。”
我听得在理,点了点头。
车子带着我们到达许氏庄园后,直接朝聚贤阁而去。
聚贤阁门口早已聚集了许多新闻媒体及各路宾客。
车子停下后,许越先下车,尔后回身牵着我的手下车。
整个许氏庄园里,高朋满座,宾客如云,到处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热闹非凡。
虽然很热闹,但丝毫不显得率乱,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
许越牵着我的手,在众人的簇拥下沿着红地毯朝舞台的侧门走去,镁光灯闪过不停。
在大片的鲜花和笑脸中我们走近了侧门。
这里聚集了许多人,他们都在朝我看来。
我嘴角噙着抹精致的微笑,礼貌地抬头对众人报以微笑时,无意中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双阴沉可怖的眼睛,那双阴冷的眼紧盯着我和许越,我吓了一大跳,立即眨了下眼睛想要看个清楚时,竟然什么也没有了。
刹那间,我的心开始突突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许越的手。
许越只以为我紧张害怕吧,手指也紧紧地回握着我的手,扭头对我鼓励地笑了下。
可我的心再难安定下来了,浑身都绷得紧紧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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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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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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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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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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