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竟然还会与许氏集团的危机有关系?妈妈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
“依依,你出去吧,妈妈有些累了,想休息下。”正在我还想问详细些时,妈妈喘着气,垂下了头,闭目养起神来。
我站了下,只好拿着墨研和纸条走了出去。
客厅里,我拿着那块墨研反复看着,这场墨研黑乎乎的,实在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弄不清妈妈为什么会那么宝贝它。
墨研的背后刻着‘白清梅’三个字,这是妈妈的名字,我突然脑中灵光一动,这样的墨研看上去更像是定情之物,难道妈妈还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m.χIùmЬ.CǒM
正在我拿着墨研反复观看时,李姨走了过来,一眼看到了我手中的东西,惊讶地说道:“小姐,你这拿的是什么?我能看看吗?我多次看到你妈拿着它,跟宝贝似的,任何人也不给看,很感到好奇怪呢。”
我笑了笑,把它递给了李姨。
李姨拿着反复察看了下,惊讶地说道:“这应该是明清的古墨,很值钱的,怪不得你妈那么紧张了。”
我怔住了,这竟然是个古墨?
“李姨,你会看这个吗?”我非常的惊讶。
“会看一点,但也不太确定,小姐可以拿到外面去鉴定下,看这样子很值钱的。”李姨笑着把它递还给了我,这样说着。
我满心惊讶地接过来,又翻来覆去看了会后,好奇之下决定拿到外面去鉴定下。
妈妈对它闪铄其词,话也没有完全说清楚,弄得我好奇不已,很想弄清楚这其间的一些不为我所知的奥秘。
吃过中饭后,我拿着墨研出了门。
“小姐,这是明代的万历龙纹朱墨,非常珍贵,目前并不多见,恭喜你。”当我走进一家文物鉴定所时,那个文物专家看了后,非常惊讶地跟我说道。
我呆了呆,“老师,您知道它目前值多少钱吗?”
专家又看了下,查了下资料,沉吟着:
“估计目前市场上,还无法定价,这块墨是松木,非常的稀罕。”
“谢谢。”我震惊之余,拿着这块毫不起眼的墨研从鉴定所走了出来,这一走出来时,竟感觉整个世界都像变了样般,身上沉甸甸地,似乎载重了许多。
心里都是说不出来的迷惑,妈妈究竟想要告诉我些什么,看来,该要找个时间去趟京城了。
我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那些车来车往,飘浮不定的心似乎在寻求什么寄托般,只是茫然沿着街道走着。
道路旁的树叶一波秋风扫来,落叶纷纷坠落在头上,地上,突然就感觉自己仿佛从一个时空进到了另一个时空,连心都是空的,毫无感觉,也不知要去向哪里。
突然,一辆豪车缓缓开来,停在了我侧面的街道旁。
我茫然看过去时,那样的一张带着焦虑的俊脸就呈现在我眼前,这男人是谁?为什么看着我?
“依依。”车窗门打开,男人走了下来。
“你是谁?不认识你。”我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继续朝前面走去。
“依依。”男人伸过手来,一把拽住我,“手机呢?怎么关机了?”
“不知道。”我狠狠甩掉了这双紧紧抓着我的手。
“跟我回家。”他沉声开口,拖住我就往车里走。
“不好意思,我没有家。”我冷冷说道,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被推得后退几步,上前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提包,大手一扫,拦腰把我抱了起来。
“混蛋,放开我。”我大怒,挣扎着喊,可才开口叫了声,路旁的人朝我们望来,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这是不是一起绑架案,要不要报警?
我张着的嘴立即闭了起来。
“依依,不要任性,跟我回家。”许越低笑一声,抱我搂进了怀里。
我突然发现拿他无可奈何!
许氏集团现在危机重重,他一向正义年轻有为的良好人设最近也似乎正在网上遭受一些人的攻击,若此时再来个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好。
我在思维转换间,那家伙已经把我塞进了车厢里。
这辆车并不是他的那辆宾利房车,而是一辆较为低调的奔驰。
看来他也不想让我们成为媒体的焦点。
“谁让你跑出来的,谁允许了?”我才倒进后排座位上,他高大的身子就挤了进来,劈头朝我质问。
我冷笑:“许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我走,让梦钥留下来,你没有资格管我。”
许越唇角弯了下,轻笑一声:“我的太太在吃醋?”
“我算哪门子的太太?梦钥才是你的太太好么,你不是要去照顾她吗?她为了救你断臂,多么悲壮之举,你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呢。”我没好气地反驳。
他突然身子压向我,死死抵住,我只有一米六几的个头,又比较瘦弱,他那健硕魁梧的胸膛压在我身上,我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男人向来在我面前就占有绝对的优势,只要他把我压在身下,我就像被下了磨咒般定住了,只能任他轻薄。
他一只手扶住我的脸,打量着我,“怎么?哭了吗?”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早就红了。
我满脑海里都是梦钥坐在地下哭时,他把她搂进怀抱里温柔地安慰,当她脆弱不堪时,他半跪在她面前深情地护着她,而我,被他冷落,哪怕当时摔断了胳膊腿,他也是不闻不问,甚至不看我一眼。
“不关你的事。”我避开了他的眼,心底的委屈让我瞬间溃不成军。
面对着他时,我总会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全由不得自己的心,我对自己的这些反应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
或许这就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悲哀吧!
他的手指从我的额前慢慢落下,最后落到我的下巴处,猛地低下头来吻我,死命地吻着,火热灵巧的长舌有力的探入,我身子无法动弹,只能摇头躲避,可我越躲,他越紧缠,最后将我的头固定,在我的嘴里左右上下扫荡。
我眼前星星乱坠,感觉灵魂已经离开了我,有些晕迷。
“依依,你说,你舍得离开我吗?我们好多天都没有做了,你不想我吗?”他适时放开了我,在我耳边轻笑。
这男人已经疯了!
冷啡还在前面坐着呢。
我恼羞之下张嘴就去咬他的唇。
这下像着了火苗,给了他歧义疯狂的理由。
实际上,我被他压着,除了咬他外毫无办法。
可于他而言,那就变成是我主动来吻他了。
顿时张嘴就含住了我的唇。
我岂肯甘心,挣扎用牙齿去咬他。
他奸诈的一笑,趁热抵开了我的牙齿。
我真想咬住他的舌,狠狠的咬,最好咬断才好,谁让他这样来欺负我的。
可这男人的舌尖异常灵活,像个狡猾的狐狸,无论我怎样追着想咬住,可他如泥鳅般灵活,我们追逐了好半天,最后我没咬到他分毫,反而激得他兴趣旺然,抱着我狂吻个不停,手还在我身上极不安份。
直到我老老实实的不再动弹了,他才放开了我。
“别急嘛,晚上我们再做。”他在我耳畔边调笑,仍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眼圈红红的瞪着他。
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眼睛,突然叹息一声,开口说道:
“依依,梦钥现在是国外电视台的主持人,断臂的事外界都不知道,那一年断臂时,她曾痛苦得自杀过,因此,这些年我们都尽量不提这事,对外界也是隐瞒的,现在这些媒体就喜欢挖这些独角新闻,你想想,这事若被媒体披露出去,这对争强好胜,自尊心极强的她来说会是个什么样的打击呢。”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极为黯淡,满脸的内疚。
我怔住了,梦钥那惨白的脸,惊惶失措的模样在我眼前闪过,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我始终是欠她的。”许越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喃喃自语。
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个事实,在我与许越之间,永远恒着一个梦钥,那是无法逾越的。
“开车吧。”许越坐起来后朝着冷啡吩咐道。
他仍然是抱着我,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在车子快要开动的瞬间,我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猛地打开了车门就要冲下去。
冷啡耳根动了下,快速停下了车,满脸骇然地望着我。
“少奶奶,现在这是在街道上,来往的车辆极多,您这样打开车门,是非常危险的,而且这辆奔驰车起步的速度非常快,您这样,我无法承担后果。”冷啡心有余悸地说完,求救似的看着许越。
许越的脸色霎时黑沉得可怕。
“余依,够了,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不要不知好歹,非得要挑战我的底线。”他冲着我吼。
一直以来压抑在我心底的情绪也终于爆发了,我扭过头去,
“我需要你对我的容忍吗?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好呀,当初你为什么不去找梦钥结婚?现在,她痛苦,需要你的照顾,那你可以放我走,我又不会缠着你,你这样对我是什么意思?想享尽齐人之福?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那些所谓容忍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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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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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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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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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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