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人这辈子吧,要这么多钱也没用,够花就行了,没了再挣,你说是吧?”惊讶过后,陈铁摸着下巴说道。
宁铁男有点纠结,说道:“钱不钱的倒无所谓,我就是奇怪,你到底跟我外公说什么了,让得他变化如此之大?”
陈铁努力回想了之前自己跟杨青风说的话,这尼玛也没说什么大道理呀,咋就让杨青风变成这样了呢。
别说宁铁男想不通,陈铁自己也想不通,讲道理,陈铁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去做人生导师了,两句话就将杨青风掰……直了,略吊啊。
“别纠结这个了,”陈铁挥挥手,说道:“虽然说,你外公散尽家财,这是有些傻,好歹也留点过曰子呀,但是,以你外公的本事,想要钱还不是随随便便的。”
“好吧,你说得也对,那么,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么,然后替我瞧瞧胸口上的伤。”宁铁男想了想,也觉得陈铁说得没错,于是不再纠结外公的改变。
陈铁却是连忙摇头,说道:“开玩笑,在这里,要是让我媳妇儿看到我脱你衣服看你胸口,那我可就活不成了。”
宁铁男脸色一僵,横了陈铁一眼,想了想,说道:“也是,不过,说真的,据我的调查,你居然和我们江北市第一女神登记结了婚,没看出来,你艳福不浅呀你。”
“嘿,你这倒是说对了,我也觉得自己最近桃花运有点旺,确实艳福不浅,连你都自己送上门给我看……,咳咳,看伤口……”土鳖有点得意忘形,差点说错话,临到嘴边才连忙改了口。
不过,宁铁男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这家伙,是想说她宁铁男,也送上门给他看胸口呢。
老实说宁铁男有点掉头就走的冲动,这病没法治了,陈铁说得没错,她确实是自己送上门的,一时间有点躁得慌。
“有没有办法,不用脱衣服也能治我这伤呀,比如把把脉,然后开点药吃,行不行?”想了想,宁铁的忍不住弱弱地说道。
陈铁点点头,说道:“当然是要先把脉的,但你都说伤口发炎了,还是得脱衣服看看,当然了,你也别多想,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就算你脱光了,我也就当你是块肉,不会占你便宜的。”
宁铁男顿时觉得相当心塞,狠狠地横了陈铁一眼,你才是块肉呀混蛋。
然后又想想,得,陈铁说的也没错,伤在胸口上,该脱衣服还是得脱,反正也被陈铁看过一回了,也不差再被他看一回。
这样一想宁铁男倒是立即调整好了心态,说道:“在你家里不方便,那就去我家吧,我跟外公住,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人,不怕别人撞见误会,我车子在那边,现在就走吧。”
陈铁摇头,说道:“给我个地址,然后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去。”
宁铁男自然没意见,留下了地址和电话号码,就先走了。
陈铁走回别墅,上到二楼看了看林清音,这笨女人还在睡,没醒,说实话,陈铁是想陪着这笨女人的,让她自己一个人留在别墅里,多少有点不放心。
不过很快,陈铁就摇头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林清音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非要他在身边守着才可以的。
这样一想,他就放松了下来,出了房间,找了一支笔和一叠白纸,回到客厅,趴在沙发上刷刷刷地写起了字。
当然,他不是炼字,写的其实是一本医经,准备送给杨青风的,说实话,杨青风的改变如此之大,确实让他意外。
医经是师傅所著,共有数十本,都被他记在脑子里了,现在,写下一本送给杨青风也无妨。xǐυmь.℃òm
半个小时,他就写满了数十张纸,洋洋洒洒数万字,半小时能写出如此多字,这自然跟他是武者有关,手速惊人。
拿着写好的医经,他便出门了,开着越野车,照着宁铁男给的地址就杀过去。
地方其实不远,不到半个小时,陈铁就到了一处山庄的大门外。
山庄很大,建着几幢小楼,除此之外,种着不少花花草草,以陈铁的眼光,一眼便看出,这些花花草草,其实都是药材。
这里就是宁铁男和杨青风所住的地方了,讲道理,陈铁有些羡慕,这里如同世外庄园般的环境,很合他的心意啊。
宁铁男就在大门口等着呢,看到陈铁到了,立即让人开了大门。
陈铁下车,忍不住第一时间说道:“你住这地方不错啊,话说,你外公没把这里也捐了吧?”
宁铁男翻了个白眼,说道:“如果把这里也捐了,我们就得住大街了,别废话,跟我进来吧。”
说完,控制着轮椅向前而去,她胸口上的伤,很严重,不能过多走动,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以轮椅代步的。
跟上宁铁男,陈铁将手上的医经递给宁铁男,说道:“你外公现在应该是在药店吧,等他回来,你把这叠手稿交给他吧。”
“这是什么?”宁铁男好奇地接过手稿问道。
陈铁刚想回答,却很突然地,从旁边冲出了一个人来,挡在了陈铁身前。
“陈铁,你特么的,居然敢到这里来,立即给我滚。”冲出来的人,鼻清脸肿,面目狰狞,指着陈铁就吼道。
不是刚被陈铁教训过一回的李铭,还能有谁。
突然看到李铭,陈铁有些意外,不过,李铭是杨青风的义子,在这里倒也并不奇怪。
刚想开口说话,宁铁男已经先愤怒地吼道:“李铭,陈铁是我请来的,你有何资格让他走,该走的是你,别在我面前碍眼。”
见宁铁男为自己出头,陈铁也懒得说话了,老实说,李铭,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听了宁铁男的话,李铭却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看着宁铁男,咬牙说道:“铁男,你看看我的脸,就是这个陈铁把我打成这样的,你请他到家里来干什么,而且,我是义父的义子,按辈份,你该叫我一声叔,现在,居然让我滚,太没有礼貌了。”
说完,李铭不待宁铁男说话,一伸手,就从她手上,夺过了那本手稿,冷笑道:“而且,陈铁,你来这里,居然好意思送我义父一叠纸,当真是孡笑大方。”
“把手稿还给我,李铭,你别太过份了。”宁铁男重重地拍了拍轮椅扶手,愤怒说道。
李铭却是冷笑了起来,突然掏出了打火机,毫不犹豫地,就把手稿点着了,并且猖狂笑道:“我过份?我与陈铁有仇,不死不休的仇,今天,我就是要把他赶出去。”
宁铁男死死地盯着李铭,气得说不出话来,身形一动,顾不上伤势,就想冲上去揍李铭一顿。
不过陈铁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她,说道:“别生气,不值得,顾着你自己的伤。”
然后,陈铁忍不住笑着,看向了李铭,说道:“想赶我走,你还没资格,但你烧了那叠手稿,恐怕,你义父会灭了你啊。”
医经,是师傅一辈子的心血,抄下来的虽然只是数十本中的一本,但也绝对够杨青风受用不尽,现在,居然被李铭就这么烧了。
若让杨青风知道,曾经有一本无比珍贵的医经摆在了他面前,却让李铭烧了,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然后灭了李铭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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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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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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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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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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