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虽笑的宽慰,也抹不去众女的阴霾,应劫比天劫更可怕,葬灭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昔年应劫狂潮,便是血淋淋的例子,强如第一神将天清、强如丹尊七夜,都败的惨烈。
众女默默收拾了碗筷,无人言语。
热闹的玉女峰,人虽不少,却是变的冷清无比。
也是自这一日起,叶大少的春天来了。
皆知叶辰到应劫降临,时日已无多,媳妇们都变的格外懂事,皆收了暴力倾向,一个个的,皆化作了乖乖的姑娘,许是良心发现,都想叶辰在应劫前,体味一下妻子们的温柔。
那是那个老树下,摆着一张躺椅,叶大少悠闲的躺在上面,哼着小曲儿,吟着小调儿,那叫一个惬意。
再看众女,何止一般的懂事儿,捶腿的有、捏肩的有、剥葡萄的有、喂酒的有....没一个是闲着的,俨然已把他当做病号,好好的照料者,也像一个不问政事的昏君,只顾享乐。
远处,还有一位,乃南冥玉漱,在翩然起舞,舞姿如她神姿一般曼妙,真就是无暇的仙子,每一个动作,都美妙至极。
“不穿衣服跳,该是别有一番风味。”叶辰摸了摸下巴。
南冥玉漱闻之,差点当场炸了,美眸有火花闪过,但还是强行压下了,若非见叶辰即将应劫,鬼才给他跳舞,还脱了衣服挑,还要不要脸。
“往日,你若这般说,已挨揍了。”楚萱笑吟吟道,捏肩的是她,还算温柔,真把叶辰当病号了,得好好伺候着。
“咱打他一顿吧!”夕颜是捏腿,美眸眨巴眨巴的,手上的力道,也下意识重了些,得亏叶大少是圣体,肉身足够强硬,这若换做一般的血脉、一般的肉身,她这小手儿捏下去,必定粉碎性骨折。
“靠谱。”夕颜的话,还是能引起共鸣的,众女也都有这念头,有个叫叶辰的人,一日不打,就莫名的手痒痒。
“对我好一点,日后或许没这般机会了。”叶辰一语怅然,说的那叫一个惆怅,莫名间,他硬是加了一下悲哀之意。
别说,他这话,还是顶管用的,脾气再火爆的妻子,也变的温柔了,虽是逗乐,却也是事实,天晓得一场应劫,叶辰还不能活着回来。
画面,还是很香.艳的,一个个媳妇,个顶个的漂亮,迷人的女子香,已把叶辰淹没,嗅的他心猿意马,有一股名为邪火的火焰,正熊熊燃起,小兄弟也格外精神的说。
“下去。”上官玉儿嘿笑,一个小手拍过去。
唔....!
叶辰一阵闷哼,疼的热泪盈眶,卸他一条胳膊,都不带吭声的,当年若被打了小兄弟,那就是暴击一万点了。
再看那小兄弟,已然蔫了,哪还有先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派头。
上官玉儿吐了吐舌头,继续捶腿。
众女皆笑,温柔归温柔,时不时的见叶辰吃瘪,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小插曲之后,贤良的妻子们,依是那般敬业。
这,便是叶大少的春天,多少年了,第一次有这待遇,颇感不真实,总觉在做梦,一个极为美妙的梦。
“我说,老子没眼花吧!”谢云上来了,见此一幕,怔了一下,这桥段儿不对吧!这帮弟妹们,都特么良心发现了?
“搞不好,是那货给人灌了迷魂汤。”司徒南揣着手,画面很养眼,他看的也是眸光熠熠,敢对天发誓,如这等场景,真比屠帝还惊人,这帮漂亮的妹子,何时变的这般温柔了。
“俺家那位,都没给俺捏过肩。”熊二啧舌,颇羡慕的说,这么多美若天仙的媳妇,各个都温柔贤惠,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xǐυmь.℃òm
见他三人,叶辰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斜着的眼神儿,要多嘚瑟有多嘚瑟,哪像个准帝,就像个争强好胜的孩子,在向自己的兄弟们炫耀:瞅见,我家的媳妇都很懂事儿。
三人未说话,转身走了,憋了一肚子火。
不肖多时,便又有人来,多半是三人放出的风,如杨鼎天、徐福、庞大川...那帮老家伙们,真成群结队的来,各个都揣着手,听谢云说了,都还不信,此番得见,真真信了。
“诡异。”
望着老树下的一幕,众人齐齐吐露了这二字,他们记忆中的众女,可不这样,脾气个顶个的大,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那种,如今这般乖乖的,真让人猝不及防。
老家伙们走后,更多人来访,如大楚王者、如天玄门准帝,如各派人才.....来了一批又一批,主要是不信,一帮脾气火爆的仙女儿,咋都从良了呢?
有时候啊!不服不行,不信邪也不行,来者多是唏嘘啧舌走的,大楚的第十皇,不止气盖八荒,这调教媳妇的本事,也不是盖的,在民风彪悍的大楚,是很难见到这等局面的。
莫说外人,连捣蛋归来的叶灵,在落下的一瞬,小口都张的圆圆的,难以置信,真真的难以置信,往日她哪次归来,基本都是见众娘亲追着老爹打,如今的这一幕,端的无法无天。
“老丈人太牛了。”唐三少咧嘴啧舌,能将众女调教的这般乖巧,比屠帝的难度还大吧!偏偏,叶辰就做到了。
叶灵已过去,小手指抠着小嘴,上下左右的打量,几日未归,娘亲们都大变样了,往日里,哪能见这等养眼的桥段。
“娘亲?”小丫头看着楚灵,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
“从良了。”好似知道叶灵想问啥,楚灵随意吐露了这三字。
好嘛!这句话,给众女皆逗乐了,连叶辰也是乐乐呵呵,知道的这是良家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青.楼拐回来的呢?
“从良好,从良好。”
叶灵干笑着,随手还搬出了一个大物件,一张大铁床,足有十好几丈,睡十几人不成问题,还能来回打个滚儿,最主要的是硬,是由特殊仙铁铸造,再怎么闹腾都不会塌的。
“有女如此,吾心甚慰。”叶辰意味深长道。
再看众女,皆置若未闻,一张张神情,都好似在说:想上床睡,便活着回来。
叶辰的眼神儿,也是饱含诸多深意,尤为关注姬凝霜,就她不怕天谴,除却前世,也就属这个媳妇最疼他。
姬凝霜脸颊一红,只埋首垂眸,默不作声。
默认了,这是默认了。
叶大少坐正了一分,很自觉的这般认为,贼来精神的说,今夜,必定过的很滋润,铁床已备好,再不会如上次,那般的尴尬。
众女掩嘴偷笑,这个大楚的皇者,这是憋疯了啊!都不知该说他没节.操,还是少年未泯,对床上之事,依如当年那般情有独钟。
今夜,有好戏看了。
不止众女,连楚灵乃至唐三少,也都这般笃定。
除了他们,自还有一位,也便是冥界那尊帝了,在山巅杵的板板整整,一双帝眸,亦是锃光瓦亮,就等着看好戏。
对此,天界的道祖,赏了他一个白眼,至今犹为好奇,如这等不要脸的货,节.操全无的人,究竟是咋成的帝,开后门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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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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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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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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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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