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长生的不一定就能长生,夏长生死了,被陈铁一刀宰掉。
阮家的大厅里,是如此的寂静,阮笑笑捂住了自己的嘴,否则,她害怕自己会惊叫出声,身子有些软,不得不靠在了陈铁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陈铁,挥手之间,便将人杀死,杀的,还是来头惊人的夏长生。
阮擒虎双腿发软,是真的软,哆哆嗦嗦地跌坐在沙发上,双眼布满惊骇,夏长生死了,而且是死在阮家,他已经能想象,当夏长生背后的势力展开报复的时侯,阮家肯定会被连根拨起。
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陈铁,这个杀千刀的,他怎么就敢宰了夏长生呢,他怎么敢?
现场里唯有陈铁,仿佛只是宰了一只鸡,心情很平静,他在看着夏长生的那个仆人,也就是那个宗师老者。
老者在发抖,身为宗师,他现在却只觉得心胆俱寒,夏长生死了,被陈铁一刀杀死,这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夏长生是武王,认识他的人,无不认可他的妖孽天份,否则,如何称得上胜天半子,现在,却轻易被杀了,这,确实就如同做梦。
“你想死还是想活?”陈铁看着这名老者,终于是开口问道。
“我,我……”老者抬头,大半辈子见过了无数大风大浪,现在,他却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觉得,陈铁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才是最会装逼的王八蛋,一刀就将夏长生杀了,世上,还有比这更装逼的事吗?
陈铁有些不耐烦,说道:“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死,你可以出手了,想活,你就可以滚了。”
“我,你不杀我,让我走?”老者终究是宗师,而且见惯了风浪,慢慢的,竟安静了下来,开口问道。
陈铁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不杀你,回去,替我告诉夏长生背后那些势力,我就在江北市,想要报复,让他们赶紧来。”
老者怔住,陈铁身上有种,便是夏长生也远远比不上的霸气与狂傲,他这是,要挑战夏长生背后的所有势力吗?
“好,你的话,我会带到的。”老者开口说道,然后身形一闪,刹那远去。
夏长生的尸体,老者没敢带走,陈铁没开口让他带走,他连问都没敢问。
大厅里又陷入了沉默,阮笑笑不知该说什么,阮擒虎其实有很多话要说,甚至,连指着陈铁鼻子大骂一通的想法都有。
你要杀夏长生,别在我阮家杀啊,他娘的,来我阮家抢我女儿,还往我阮家拉仇恨,王八蛋,妥妥的王八蛋。
不过,阮擒虎没敢说,夏长生都被宰了,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陈铁面前作死。
外面的黑夜里,又有两道身影如闪电般飞速而来,是李三剑,带着李千月来了,一来,看着大厅里夏长生的尸体,李三剑和李千月,第一时间就瞪大了眼。
“陈铁,知道你来阮家,我马上就赶来了,你,你居然杀了夏长生?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李三剑惊骇问道。
“夏长生以为我不敢杀他,所以根本没有戒备,可是我偏偏敢,所以他自然就死了。”陈铁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说,夏长生绝想不到陈铁真敢杀他,没人能想得到。
李三剑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不对,就算夏长生没有防备,你也很难杀得了他,一个武王,如果那么轻易就被杀死,那武王,就太不值钱了。”
“他没有防备,而我用了我最快的一刀,就算他是武王,死了又有什么奇怪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也是武王了。”陈铁淡然道。
有了武王实力,再加上,杀夏长生那一刀,他用了自己最快的鬼刀术这一招,那么,杀一直嚷嚷着来杀我啊来杀我啊的夏长生,还真是一点都不出奇。
李三剑和李千月,神色露出震惊,看着陈铁,甚至,都生出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感觉。
“你是武王了?”李千月走近陈铁,惊讶问道。
陈铁点了点头,说道:“我是武王,很奇怪吗?”
“不奇怪,我很开心,当年的小家伙,越来越有出息了呀。”李千月伸手,揉了揉陈铁的头顶,说道。xǐυmь.℃òm
当年,她就喜欢这样揉着陈铁的头顶,谁能想到,陈铁如此年轻,就会踏入武王境呢,便是胜天半子的夏长生,在陈铁面前,也只是笑话。
陈铁皱眉,看了李千月一眼,然后退了一步,他不喜欢被李家的女人摸着头顶。
“不过,就算是武王,你也不该杀夏长生的,杀了夏长生,真的很麻烦。”李长月轻轻叹息道。
“不错,我三番四次让你不要杀夏长生,你为什么就不听?夏长生一死,你以为你是武王,就能挡得住报复了?”李三剑也暴躁地说道。
陈铁居然已经突破为武王,这让李三剑极为震惊和意外,但是,夏长生的死,更让他心惊。
“你们在怕什么?我杀的,跟你们没关系,你只要答应,保护好我的家人和女人们就行了,挡不挡得住报复,是我的事。”陈铁冷然说道。
李三剑脸上,忍不住有了愤怒,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我保护住你的女人又怎样,你若被杀了,让我保护你的女人一辈子?你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陈铁嗤笑了一声,有些事,便是再退让,也没有用的。
“黄叶来的时侯,他说要和我玩游戏,一来,就逼得陈灵跳楼,甚至,如果不是我有了安排,清音都已经遭受黄叶的毒手。”
“我拼命才将黄叶伤了,让他退走,但夏长生又来了,还当着我的面说,要将我的一切都抢走,要让我生不如死,你们,让我忍一忍?”
“凭什么,他们想来踩我一脚,就来踩我一脚?凭什么,他们就敢对我的家人下手?你们让我忍?呵呵,如果我忍了,夏长生走了,很快又会有哪个阿猫阿狗跳出来踩我一脚,那些人,会不断上门,直到将我踩死为止。”
“夏长生有句话说对了,我只有一个人,在他们看来,我微不足道,所以,我才不能忍,也没法后退,身后就是我要保护的人,唯有将他们杀到怕了,他们才不敢再来找我的麻烦,不敢再对我的人动手,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说完这几句话,陈铁顿时感觉念头通达了,仇人都打到上门了,那么,管他是什么身份,管他背景如何惊人,如果连挥刀都不敢,那不如自己抹脖子算了。
李三剑顿时默然无语,他希望陈铁忍一忍,也是为了陈铁好,可是,陈铁确实也有不能忍的道理。
换了他,被别人连番上门找麻烦,他忍得住吗,恐怕也是忍不住的。
“可是,接下来要面对的报复,如果挡不住,该怎么办呢?”李三月心里有些难受,陈铁确实没有依靠,所有,面对任何敌人,他都只能挥刀,他不是狂妄,他只是不得不挥刀。
李三月有些心痛,这个小男人,倔强得让她想哭。
她很想说,你还有我,可是一时间,却说不出口。
“我说了,挡不挡得住,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况且,说不定我挡得住呢。”陈铁淡然说道。
挡不挡得住又如何,摆明,他是没有退路的,那么爱谁谁,只要敢来,他就敢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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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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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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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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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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