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组织者,就能从源头上,暂时防止他们再次组团去闹事了。
他老婆也没有隐瞒,“没有,不过你到专柜的时候,他也在场。”
我微微皱眉,“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男的,很瘦,大概四十多岁吧……”他老婆大致的形容了一下。
我还没等她说完,就知道了她说的是谁。
“是不是还穿着人字拖?”
就是那个给程锦时泼了一身血的男人!
“对对对,我还觉得挺奇怪,你们品牌的饰品,也不便宜啊,怎么什么人都买得起。”她有些奇怪地嘟囔了一句。
我点点头,“谢谢,我知道是谁了,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路都拧着眉心。
车在老宅的院子停稳,我没有下车的意思,看向程锦时,终是疑惑地开口,“锦时,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一路上,我想了不少。
这件事,若说没有人操控,我真的不太相信。
可是,我又想不出是谁。
如果说以前,我仇人很多的话。
那现在,应该没两个了。
就一个苏珊珊。
我爸爸被蓄意谋害的案子,还没判下来。
但能确定的是,苏母和宋阳一定会被判刑。
而苏珊珊,因为苏母把所有的事情揽下来,她逃过一劫。
虽然她还在外面蹦跶,但这件事,不太像她的手笔。
程锦时下车,绕过车头到我这边,拉开车门,“你别操心这件事了,我会解决的,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疑惑地看向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就是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
他顿了一下,俯身摁开我的安全带,拉着我下车,“知道一些,还不确定,查出来就告诉你。”
“好吧。”
我无条件的信赖这个男人,所以也没再追问。
晚上,我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见儿童房传来一阵哭声。
我快步走到隔壁,吴婶抱着哭得特别伤心的贝贝,正在好言好语的哄着。
“怎么哭成这样了?”
我询问着,走过去,把贝贝从吴婶怀里抱过来,低声哄着她。
小丫头文文静静的,哭起来也惹人心疼的很。
“小丫头拿了安安的玩具,安安想和她一起玩,她以为安安要抢回去,吓得往后一倒,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吴婶和蔼地笑了笑,怕我担心,又连忙补了一句,“地上垫了地毯,摔得不重。”
我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贝贝的小脑袋,确定没摔着,才柔声对贝贝道:“哥哥是想和你一起玩呀,不哭了,宝贝,妈妈知道你摔疼了,给你揉揉,好不好?”
她又呜咽了两声,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瘪了瘪嘴,“麻麻……”
我心都化了,又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
等她不哭了,安安走过来扯了扯我的裤脚,脸上也有点小委屈,“妈咪。”
我蹲下去,“怎么了宝贝?”
他扒拉着贝贝手,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又亮晶晶地看着我,坦然又带着一丝自责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吓到妹妹的。”
我失笑,“妈妈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妈妈还知道,你最心疼妹妹了,对不对?”
“对!”
他像小男子汉似的,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我欣慰地揉了揉他的锅盖头,陪他们玩到睡觉,我才起身出去。
程锦时似乎还在书房工作,我下楼热了一杯牛奶,端去书房。
明亮的灯光,透着房门的缝隙洒出来,我担心打扰到他工作,便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
一开门,我怔了一下,人呢?
我把装着牛奶的玻璃杯放在书桌上,看了一圈,才看见他背对着我,微微倾身,倚在阳台上。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那头在他指尖明明灭灭。
夜色很深,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衣服,几乎融于黑暗。
这几天又降了温,这个时间,室外应该很冷。
我从椅子上拿起他的外套,准备给他披到肩上,走过去,玻璃门没有关拢,能听清他低沉的嗓音。
“盯住她,暂时别动手,先看看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男人说着话,似乎察觉到动静,转身看了过来,话音陡然一转,“嗯,你看着办吧。”
他中断电话,掐灭烟头,拉开玻璃门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寒意,眼角却很温柔,“怎么了?”
“我给你热了杯牛奶,喝一点再继续工作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
他低头吻了下我的唇,也有一丝凉意,“好。”
他走到书桌旁,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半,下颌微仰,喉结滚动,很是撩人。
喝牛奶也能喝出衿贵性.感的感觉。
我真的服了。
我走过去,主动道:“我刚刚,听见你打电话了。”
“嗯,没事。”
他不在意地点了下头,放下手里的杯子。
我抿了抿唇,问:“你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事情,要对谁动手?”
我清楚,我和他,都有各自的工作,我不应该太多的过问他的事情。
可是,我忍不住。
并不是想要插手或者过问他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担心。
他抵在书桌上,将我揽进怀里,邪魅地笑了一下,“担心我啊?”
尾音有些上扬,像是羽毛,挠在人的心尖尖上。Χiυmъ.cοΜ
我没有否认,“对,我担心你。”
他眼神愈发温柔,呼吸熨烫着我的耳畔,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一点小事,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他手上也开始有了动作,声音有点低,“小希,你现在能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
我推了推他,“我以前难道就不担心你吗?”
他把我抱得更紧,用力地吸/吮了一下我的锁骨,“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话没说完,男人突然拦腰抱起我,天旋地转间,我被放在了书桌上。
男人站在我的前面,强势地封住我的双唇,上下其手,“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还没在书房试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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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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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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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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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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