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叫一声,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下意识的放开了我,我连滚带爬的下床,一边往房门跑,一边大声叫道:“刘婶!刘婶!救我……啊!”
我头皮突然一疼,是宋阳追上来抓住了我的头发,而房门也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推开了。
看见走进来的宋佳敏,我哭喊道:“佳敏姐姐,快让你哥哥松开我……”
宋佳敏朝宋阳打了个眼神,宋阳暴躁的松开我,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
“小希做噩梦了么?”宋佳敏说着,把我的上衣递给我,又快速帮我扣上扣子,穿好衣服。
我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不是……”
话未说完,房门再次被打开,刘婶跑了进来,“小姐怎么了?”
后怕令我牙关都在发颤,我眼泪流个不停,有些难以启齿,“宋,宋阳刚才脱了我的衣服,他想,他想……”
宋阳一脸无辜,“小希,你说什么?我是刚才听见你叫才过来的。”
我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只好看向宋佳敏,哀求道:“佳敏姐,你快说啊。”
宋佳敏看见了的,她进来时,我和宋阳都衣衫不整,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她皱了皱眉,温柔道:“刘婶,小希是做噩梦了。我担心她喝多了想吐,所以来看看,结果她突然就惊醒了,有点胡言乱语。”
我震惊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怎么都在小希房里?”门口突然传来妈妈的声音。
我拔腿就跑过去扑进她的怀里,浑身发抖,脱口而出,“妈妈,妈妈,宋阳想趁我喝醉了强.奸我……”
我妈登时火冒三丈,“什么?!”
站在妈妈身旁的爸爸,抄起一个花瓶就朝宋阳砸去,暴喝道:“王八羔子,滚出来!”
宋阳躲开花瓶,还未说什么,宋佳敏走出来,一脸无奈的朝我爸妈开口,“叔叔阿姨,没有的事,小希喝醉了,刚才本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她房间,她突然惊醒了。我哥是听见她尖叫,不放心才过来的,她可能是做梦被吓到了才会这么说。”
我爸对我吼道:“你简直胡闹!”
我懵了,颤抖着声音道:“不是这样的,她在骗人!我说的才是真的……”
我记得这一天,我说了多少遍这句话。
可是,宋佳敏好孩子的形象深入人心,除了妈妈有些怀疑,其他人都信了她。
而我身上,也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百口莫辩,没人愿意相信我。
宋阳朝我得意的笑,宋佳敏眸中闪过算计……
无助和黑暗狠狠的吞噬着我……
……
“啊——”
我陡然醒了过来,后背一片濡湿的凉意。
原来,是梦啊。
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梦得太过真切,十多年过去,我仍然无法释怀这件事。wWW.ΧìǔΜЬ.CǒΜ
后来呢,不知道是担心东窗事发还是什么,宋阳他爸,用毕生积蓄送他出国了。
可这件事,到底还是不了了之……
没有人知道,我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厌恶极了宋佳敏他们两兄妹,虚伪又恶心。
我怔怔的望着窗外,眼睛干涩,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是凉的,心里苍凉又无助。
“做噩梦了?”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暗哑的嗓音。
我僵了一下,蓦地坐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躺在我身侧的程锦时,“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明明看着他走了,他怎么进来的,还爬上了我的床,简直耍流氓!
他也坐了起来,长手一伸,将我搂进怀里,下巴挨着我的头顶,“你今天状态不对,我离开后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微愣,仿佛有一道暖流渗入身体,连指尖都慢慢温暖。
可我和他之间,终究隔了太多东西,他的关心,也来得太迟了。
理智告诉我应该让他离开,但感性让我纵容自己,就这一晚。
“那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他蹭了蹭我的头发,“爬窗。”
我推开他,“你放屁,这是二十二楼,别拿我当三岁小孩。”
他轻笑一声,也不回答,只问,“梦见什么了?”
我敛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梦见自己差点被人强.奸了。”
我只觉得房间气压忽低,程锦时扣着我的肩胛骨就把我摁在床上,躺在我的身侧,单手把我圈在他的胸膛,沉缓道:“只是梦而已,谁要敢做,我一定废了他。”
他的语气是惯有的漫不经心,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气场,让我莫名心安。
转念一想,他如果知道,真的有人敢做,那个人是宋佳敏的哥哥,他还会言出必行么?
我自嘲地勾了下唇角,意有所指的问,“如果是宋佳敏的亲人呢?”
他抚摸着我的背,“宁希,我暂时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我和宋佳敏之间的关系,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从五年前分手后,我们就没发生过关系了。”
什么?
我蓦地看向他,打心底里不相信。
他们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干柴烈火,而且他得知小宝受伤是宋佳敏设计的,都能原谅,分明是爱她的,怎么可能会没发生过关系。
除非他X功能有问题,但是没有,我亲身体验过,他好得不得了。
我掀了掀唇,终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毕竟和我没有关系了,不是么。
过了今晚,我们又只是前夫和前妻的普通关系而已。
我没心没肺的笑了下,“怎么?和我离婚后就不行了?”
他不怒反笑,骤然欺身而上,霸道的在我唇齿间辗转舔舐,轻咬着我的耳垂,嗓子发哑,“你半夜问这句话,是想让我弄死你吗?”
说话间,他的呼吸尽数熨烫在我耳侧的肌肤上,引得我浑身一阵颤栗,我耳根发烫,推搡着他,“滚开!”
他的唇慢慢移到我的颈部、锁骨处吮吸,有点疼,但更多是钻心的酥麻,他低低道:“给我,好不好?”
话落,他的手从我的睡裙裙摆钻入,沿着肌肤向上抚过,覆上我最敏感的部位,我仅剩的理智在顷刻间溃不成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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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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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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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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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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