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歌喝了口豆浆,说:“你别误会,我就在这里待几天,你可别想着我陪你在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
“你回哪里?”
月如歌挑了下眉头,不以为然,“回我自己的房子啊,我可是有望山别墅的女人,不需要寄人篱下。”
“你被明组织除名了,再回Z国,没人会护着你。”
月如歌撇撇唇,“我这身手,需要谁护着,再说,望山别墅的防御机制,一般人闯不进去。睡在那里,我会很安全。”
寒战将一根油条,塞进了她嘴里,堵住了她的话。
“我不想听你说要离开我的话,吃饭吧。”
而且还说的这么若无其事,这么没心没肺。
月如歌恶狠狠的咬了口油条,说:“所以你是不同意我离开这里?”
“软软,你刚恢复记忆,你不觉得你现在需要多跟我接触吗?”
寒战多少有些恼火,恼火她的不在乎。
月如歌鼓着腮帮子吃油条,“我回去不会找其他男人的。你不用担心你一年半载回去后,再见到我已经是个孕妇。”
寒战沉着脸,将手里的粥碗用力掷在餐桌上,看着她冷声说:“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爱别的男人,也不会爱我。”
“……”
这男人什么拐弯抹角的思维。
“我没有说我不会爱你。”
只是,她留在这里,她的身份迟早会被曝光,一旦曝光,对他而言,只有弊没有利。
她可以等他这一年半载,但不是留在他的军中等他。
十年等待,哪怕是心甘情愿,可半点没有回应的话,大概多少都会积压怨气,尤其是寒战心里有膈应,她曾与江清越结婚,在江清越身边吃苦头,如今到了他这里,就连陪他在这边境待久一点也不愿意。
寒战会怎么想?
“陪白狼可以不顾生死,到了我这里,你倒是惜命又爱享乐。”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足够伤人了。
月如歌丢下手里的油条,漂亮水眸满是愤怒的瞪着他:“寒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清楚?”
寒战没吃几口粥,就起身走了。
月如歌坐在那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差点将豆浆都掀翻了。
大爷的,谈个恋爱怎么这么烦人。
以前追逐江清越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心烦意乱。
一整天,无所事事。
寒战好像早餐后,就带着兵外出了。
直到深夜,也没回来。
月如歌在床上等了好久,最后睡着了。
等到寒战披着一身寒气回来时,就看见床上歪着头睡着的女人。
月如歌浅眠,听到寒战进屋的脚步声后,立刻就醒了,睡眼惺忪。
一对上寒战的目光,月如歌直接将被子盖住了脑袋,不去理他。
寒战似乎冷哼了一声,脱下外套,随手丢在一边的椅子上,嘲讽道:“不是要走吗?怎么还没走?”
月如歌嘴上也不是善茬,掀开被子说:“对啊,在等着跟你道别呢。”
寒战背着她,解开衬衫领口,喉结吞咽了下,眸光隐怒,咬了咬牙。
转身大步走过去,就扣住了她的手臂质问:“你这女人,究竟有没有良心!”
“我没有,你说的。”
寒战气的丢开了她的手臂,想揍,但又舍不得揍她。
她又不是他手里的兵,看不爽或者做错事就能抡上一拳。
月如歌抿唇,问:“早晨为什么要那样说话,我不喜欢你说那样的话。”
真的挺伤人的。
寒战恼火了一天,眉心紧蹙,“你要我如何说?”
这十年里,她喜欢的人是江清越,就连梦呓的时候,她都会喊江清越的名字,虽然这十年里,她的记忆被封存,忘记他并不是她的错。
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跟别的男人结婚,为别的男人出生入死,说不计较都只是骗人而已。
“我留下来,对你没有什么益处。”
月如歌深吸一口气,算是解释。
寒战抿唇,终是无奈,将她拉进怀里抱住,“我不需要你对我有什么益处,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软软,我不想再跟你蹉跎任何一秒。十年,我真的很怕再有下一个十年。”
月如歌咬了咬唇瓣,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问:“那把江清越拿出来说事算怎么回事?”
寒战抬眸看着她,没有掩饰,很大方的承认:“我嫉妒他。”
所以,这是吃醋了?
月如歌的唇角,不动声色的牵了牵,又故意冷着声音问:“嫉妒他什么?”
“嫉妒你爱他十年,而你爱我,不过短短数月。也嫉妒他,你曾成为他的妻子,不是跟我结婚。我知道,那是在你失忆的情况下,我不该再去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情。但我还是克制不住。一想到,会觉得很憋屈。”
憋屈两个字,从寒战这样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很不搭。
月如歌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寒战掐了她的腰肢,板着俊脸,“好笑吗?”
月如歌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故意问:“寒爷,你想不想知道,我跟江清越曾经的婚姻生活?”
寒战眼底的情绪更为冷厉,眉心皱成了川字,硬着声音说:“我不想知道。”
知道他们是如何恩爱,如何缠.绵?
寒战一点也不想知道。
若是知道,下次再见到白狼,寒战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他兵刃相见。
月如歌好笑的看着这别扭的男人,“真的?”
寒战拉着一张脸,沉默,不搭理她。
月如歌叹气,“那太可惜了。”
月如歌说完这句后,爬到床上去,继续睡。
寒战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模样,有种不想让她好好睡的冲动,掀开她的被子,就扣住了她。
月如歌反手推住他的胸膛:“干吗?”
寒战束缚住她的手腕子,扣在她头顶,声音低沉而磁性的开口:“让你感受一下,我和你前夫谁的技术更好。”ωωω.χΙυΜЬ.Cǒm
“……”
月如歌抽出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寒战脸上。
“寒战,你混蛋!”
寒战被莫名扇了耳刮子,不悦抿唇,蹙眉,“你确定混蛋的不是你,是我?”
这十年来,他可是为她,守身如玉,从未碰过其他女人。
只因当初她那句霸道的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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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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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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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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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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