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惊恐的想要挣扎后退,却发现朱兆霖的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如同铁钳子一般,任凭她如何挣扎,依旧纹丝不动。
“难道,你也要反抗我?”
朱兆霖的脸色一沉,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阴毒而充满了怨气的声音让整个屋子都变得冰冷。
他一把提起小环,往下一按,重重的插在了木驴上,活动的机关锁立马将小环的手脚锁死在了木驴的两侧。
“啊!”
小环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鲜血从她的宫装下面流淌而下,剧痛让她的大脑变得空白。
看到眼前这个与陈妃娘娘有着几分相似的人这么凄厉的惨叫,朱兆霖却笑了起来,浑身都在激动的颤抖。
“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朱兆霖满脸扭曲,似乎已经想到了亲手折磨陈妃的那一幕,嘴里不禁发出一种含糊不明的声音。
那一刻,本来被清心寡欲丹压制住的邪念竟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就像是热水要开时的壶盖一般,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彻底崩飞。
然而这时,一个贴身的小太监却快步闯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东厂来人了!”
小太监低着头,不敢看那边惨叫的小环,低着头语速极快的说道。
一句话打断了朱兆霖的思绪,让他似乎从高空坠落到谷底,强烈的错位和反差让他闷哼了一声,如遭重击。
“混账东西!”
朱兆霖哪里不知道自己被搅了好事,恼火的一脚踹在小太监的胸前,把他踹的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嘴里吐血不止。
“主子饶命!”
小太监脸都白了。
朱兆霖冷哼了一声:“你刚进来说什么?”
“东厂的人来了。”
小太监强忍胸口的剧痛,挤出一个难看的表情。
“东厂的人?”
朱兆霖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看了眼已经痛得快要昏迷过去的小环,冷哼了一声,说了句“没用的废物”,这才迈步出了房间。
小太监连吐了两口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临他出去前,听到小环那气若游丝的声音:“救,救我……”
可他还是一咬牙,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低着头走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鲜血中的小环,绝望而无助的悲鸣。
他连自身都难保,如何救得了别人。
小环惨笑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正厅处。
朱兆霖刚出来,就看到了直直的站在厅内的陶英,只见他面容肃然,一身板正的太监服,腰间挂着腰牌,彰显着他东厂执事的身份。
“见过十三皇子。”
陶英规规矩矩的向朱兆霖行礼,哪怕对方被软禁,陶英的礼节方面也没有半分能够指摘的地方。
朱兆霖在座位上一靠,也不让陶英起身,就用一双阴森的眼睛盯着他,不快的说道:“你来找本皇子做什么?”
陶英神色不变:“殿下有所不知,长青宫里的一名管事被处死,咱家过来问问看殿下是否知情。”
“本皇子知什么情,人又不是死在我这里。”
朱兆霖嗤之以鼻的说道。
陶英皱了皱眉,他竟然没有感受到朱兆霖的这句话是真是假!
不是说对方只是靠着填鸭的手段到达先天武师境界吗,应该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才对,难道对方的精神意志比他还强?
想想又不可能。
陶英没有轻易放弃,继续问道:“咱家只是顺便问问,哦,有件事没和殿下说,那个管事他姓宋。”
“好了,本皇子管他姓什么,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可以退下了!”朱兆霖毫不掩饰对陶英的厌烦。
说着,豁然起身,大步回了房间里面。
陶英慢慢起身,看着离去的朱兆霖,脸上面无表情,或许他早就预料到了对方的态度和反应,此刻倒也没有太多失落。
“不过,獬豸竟然失效,是我没有想到的。”
陶英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哪怕朱兆霖身为皇子,有皇道龙气保护,心思难以窥测。
可他到底是遭了软禁,连王号都被褫夺,这种情况下獬豸依旧无法从对方口中得到任何的信息,这让他不得不感叹皇道龙气之霸道。
“或许,这就是天家吧!”
陶英摇了摇头,既然得不到任何的信息,那他只能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隐约听到刚刚朱兆霖前去的方向有女人阵阵痛苦的惨叫和男人疯狂的大笑。
他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的继续迈步离开。
人命贱如纸,谁又能救得了谁?
夜幕更深,遮盖无穷的天宇,庞大而辉煌的神都完全沉浸在夜色当中,似乎亘古未化之长夜。
太和殿中,端坐御座之后的那个人影,默默抬头,又默默低头,面无表情的用手中的朱笔在一张折子上勾了一笔。
折子被合上,扔到一旁,一闪而逝的能够看到“浑日”二字。
第二天晌午,长青宫中。
陈妃娘娘伸展着丰腴的腰肢,神色慵懒,穿着一身淡绿色宫装,赤着脚从床榻上走下来,珠圆玉润的脚趾玲珑可爱,白皙晶莹,足弓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她坐在梳妆台前,几个贴身宫女为她梳妆。
这时候,林副总管从外面走来,手里抱着一个两尺长的锦盒,满脸笑容的请安,说道:“参见娘娘,侯府的东西送来了。”
“做的不错。”
陈妃娘娘点了点头,问道,“最近宫里可还有哪个不安分吗?”
“回娘娘的话,有宋帘这厮的下场在前,这群小东西们一个个乖得很。”
“那就好。”
陈妃娘娘露出满意之色,想了想,说道,“空出来的私库的财权,这份差事就由你先兼任着吧。”
林副总管强忍心头狂喜,没想到从天而降这样的大好事,这可是一宫之财权,以前都是李公公那边的人把持,没想到现在落到了他的手上!
“多谢娘娘千岁。”
再三拜谢后,他激动的退了下去,而这边,陈妃娘娘也梳妆完毕,看了眼那个锦盒,提了起来,朝外走去。
几个宫女太监打算跟上来,陈妃娘娘随意的摆了摆手:“不用你们跟着,本宫就在宫里随便转转。”
“是,娘娘。”
陈妃娘娘在宫里转了一圈,这才前往了杨凡所在的偏殿,一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竟然不在?”
她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这个房间,收拾得倒也利落,空气中隐约有一丝异样的酒香。wWW.ΧìǔΜЬ.CǒΜ
“这是什么?”
陈妃娘娘目光转动,很快就注意到了杨凡床下的那一个罐子,她心思一动,那个罐子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摄拿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盖子自动开启,露出了酒水中好大的一只。
想到太监都会私藏起自己的宝贝的传统,当然,也有放在宝贝房的。
“这是……小凡子的宝贝?”
陈妃娘娘心有所悟,可眼看着酒水中的那庞然大物,她却不禁有些傻眼,“这未免也太大了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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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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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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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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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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