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手短……她能有什么办法!
男人两指轻轻摩挲了下,似在回忆刚刚的柔腻的肌肤,也并未言语,随手理着腰间玉佩跟着径直出了房间。
陶兮松口气,也立马跟着出去伺候,外面的菜已经全都上齐,整整一桌摆满了山珍海味,其他人也都跟着退了下去,只有玉竹拿着一叠画像走了进来。
“王爷今晚可要人侍寝?”
呼吸一顿,陶兮故作镇定的夹菜到男人盘中,但目光总是不自觉扫向那些画像,一张比一张貌美动人,还有一张似乎是先前她和雨心在莲花池那边遇到的那个侍妾,画像十分惟妙惟肖,把对方的艳丽起码勾勒出了八分。
萧臻一边动着筷子,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你看着就好。”
闻言,玉竹也收起画像,慢慢退了下去,留下陶兮一个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府中侍妾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但刚刚玉竹只拿了七八张过来,为什么不把其他的一起拿来?
不敢再深思,她低着头继续布菜,反正不关她的事。
夜深,随着整个王府陷入黑暗,今夜并没有多少月光,甚至有些凉风,不知明日是不是会下雨,不用守夜,陶兮就守在自己屋里无所事事的摆弄着那朵荷花,只是目光总是不经意投向窗外。
像是无声的禁忌,这夜依旧没有人守着,更别提人影,主屋那边寂静无声,烛火燃到半夜才逐渐熄灭,一个侍卫也从屋里扛出一具尸体。
陶兮就坐在窗前望了一夜,她在想自己要怎么才能离开王府,其实她能感觉到这个王爷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可是继续留下就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卷入这些纷争中,天天提心吊胆,要么……就是成为刚刚那个侍妾一样的下场。
易木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想必也没少给她们王爷挡剑,但对方唯独对自己格外优厚,甚至……宽容的有些过分,陶兮有想过这方面,可如果对方真有这个想法,只要一句话自己怎么也逃不了,可是他没有,所以陶兮也猜不透他们王爷的心思了。
不知不觉趴在窗台睡了过去,果不其然,第二日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有些溅在了她头上,早上是玉竹去伺候的,她也就后面过去整理一下屋子而已。
也不知道欢爱的气息是啥气息,反正她什么也没闻到,屋里也很干净,被子也很整洁,没有任何异味,她也不知道昨天对方到底有没有宠幸那个侍妾。
“王爷阴雨天头疾会复发,你记得按时更换香料。”玉竹点燃一根檀香后,便盖上了炉鼎。
屋里瞬间弥漫着一抹淡淡的香味,陶兮换上了新的茶水糕点,闻言不禁看了眼窗外的阴雨天,但并没有多问。
“八岁那年,王爷失足落水高烧不退,从此便落下了这个病根,太医也无可奈何。”
平静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屋内,陶兮忽然看向玉竹,跟着便与对方一起出了房间,走在狭长的走廊上,几度开口也不知从何问起。
宫里的“失足”可不是一般的意外,能一路走到今天,可见她们王爷有多不容易,其实她最好奇的还是对方和惠妃的关系,可是玉竹肯定不会告诉她。
“玉竹姐姐跟着王爷多久了?”她忽然问道。
撑起油伞,玉竹回头看了她眼,忽然一笑,“忘了。”
看着对方进入满天雨幕中,陶兮干脆坐在长廊上吹着风,其实生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艰难,玉竹所承受的危险也不比她少,毕竟这府里又有哪个是容易的,当然,易木那个言而无信愿赌不服输的东西除外!
许是阴雨天头疾复发,这天他们王爷回来的非常早,而且也没有去书房处理公务,就是后面跟了两个人,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三哥!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去受苦吗?”
萧岩在屋里走来走去,直到看到进来的陶兮时,瞬间走过去拉住她胳膊,“要不让这丫头和我一起去得了,至少还能解解闷!”
手里端着茶,陶兮没好甩开他,只能低着头恭声道:“王爷说笑了。”
看着他那只手,萧臻眼眸一眯,“好啊。”
对上自家皇兄的视线,萧岩下意识收回手,悻悻的的退后几步,倒是旁边那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突然道:“山西一块还算富饶,王爷去的话怎会吃苦。”
不满瞪了他眼,萧岩大大咧咧坐在了一旁,面上全是抗拒,“那里的女子哪有京城的标志,让本王去的话这还不算吃苦?”
忍着笑,陶兮将三杯茶分别递上,倒是萧岩见她靠近,忽然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脖间,“本王还以为你把它给当了,没想到还留着呢?”
脸色微变,看着对方那一脸坏笑,陶兮不自觉把视线投向后面的男人,跟着又一本正经的道:“王爷真会说笑,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呀。”
她就知道不该信这个人!!!
“可我那日——”
“带他下去。”萧臻一边揉着额心,眉间微蹙。
知道王爷定是头疾复发了,灰衣男子立马拽住萧岩,也不顾什么礼仪尊卑,强行就把喋喋不休的人拽了下去。
陶兮愣了愣,立马跟着过去替他按着脑袋,按的次数多了,对力道的掌控也熟了些,她不知道是有多难受,可是看着男人额边冒起的青筋就知定是很不舒服的。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萧臻靠在那缓缓闭上眼,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指尖不时敲打着桌面。
“他刚刚说什么?”
突然的声音吓了陶兮一跳,还好她反应快,立马一本正经的道:“奴婢先前只是去当铺当了些小家伙而已,却被高王殿下给误会了,奴婢怎敢把王爷的东西给当掉呢。”
“而且……奴婢把它戴在脖子上就是为了能日日夜夜看着,若是不小心丢了,那奴婢才是万死莫辞!”
并未再说话,感受着那双柔软的小手在额前按压着,萧臻倒是拿过一旁的折子看了起来,声音醇厚,“可会习字。”
愣了愣,陶兮忽然把视线投向桌上,“王爷忘了,奴婢连字都不识,又怎会写字。”
男人收了笔,忽然把视线投向身后的人,“以后你日日练习这两字即可。”
陶兮:“……”
这不是他的名字吗?!
宣纸上的字苍劲有力,却又带着分锐利,亦如他的人一般,纵然内敛也掩不住那份锋芒,深呼吸一口,陶兮当然是装作看不懂的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低下头,好奇的问道:“奴婢斗胆,不知这两个……是什么字?”
随手拿过一本折子,萧臻眼角一瞥,“知道斗胆还问?”
陶兮:“……”
她闭上嘴默默继续替对方按着脑袋,只是小脸上带着点怪异,眼神也飘忽的很。
眼看着力度越来越小,那微凉的指尖带着点柔软触压在他头顶,男人眸光一暗,手中的笔忽然一松,反手就将人拉进怀里,瞬间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明眸。
“王爷!”她吓的呼吸都在抖。
大手握着那不堪一握的纤腰,男人一双黑眸中充满了侵略,目光如炬捏着那白皙的下颌,声音低沉,“想知道那些人是如何侍寝的?”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m.χIùm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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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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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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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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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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