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只无法,只能吩咐下去说在锦华县暂时落脚,让护卫看好行李物件,其他人可以轮流上街去看看锦华县的风土人情,但是切记不能惹事生非。易家的仆从们得知能轮流出去逛逛,真的十分高兴,心里也很感谢林氏的宽容。
而因为易若楠和苏氏各执一词,连莫氏都无法判断真假,是以莫氏只罚易若楠跪了一个时辰便作罢。而苏氏毕竟是失去了孩子,莫氏便没有再处罚她。
易若楠坐在客栈房间的椅子上,贴身丫鬟春桃正给她用生姜片揉着发红的膝盖;黄氏坐在一边听着女儿疼痛的倒吸声,很是心疼。
待到丫鬟们都被遣了出去,黄氏对着女儿说:“要不说只是伯祖母,不是自己孙女就是不心疼,罚得这般重!这女儿家家的,膝盖上的淤血要是没揉开,以后留下印子可怎得是好!”Χiυmъ.cοΜ
“哼,母亲哪里的话,在折磨人这一道上,那老虔婆倒是真把我当自家孙女教训,不仅言辞里说我心狠手辣,罚起跪来更是半点也没客气。说起来还是爹爹不争气,要是去通州当官的是爹爹,哪里还轮得到大房来主事,那老虔婆更是要百般讨好我才是!”易若楠受了罪,愤怒的口不择言。
黄氏无奈的叹了气,她都早已对自己的丈夫绝望了。听说今天出事时还是从天香楼找回来的,被老太爷骂了一通教女无方后也被罚了跪,跪完了就气冲冲的找自己撒气。黄氏刚刚还在屋子里和易堂权吵了一架,后者摔了一套茶具后去了王氏的屋子,她这才过来看女儿的伤势。
“你言语还是谨慎些,毕竟我们现在是靠着大房的。之前莫氏做主收了那苏丽,我不也是只能气得咬牙忍着?现在我们且得熬着,等到你将来出阁嫁了人,你弟弟功名有成,这日子就好过了。此去通州,那里虽然不如京都繁华,但也是富庶之地,你放心,娘亲以后一定给你谋一门好亲事。”黄氏安慰易若楠,在人后也不再称呼莫氏为伯母。
黄氏如今的全部希望都挂在易若楠和易翰辰身上,心里想着的也是只能依靠子女出头了。至于易若芙,她还年纪小,所以不在黄氏现在的考量里。
易若楠听到黄氏说亲事倒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以前黄氏第一次在她面前说的时候她还有点害羞,现在说得多了已经习惯了。
“母亲你放心,到了通州我一定好好经营和各府小姐的关系,您也要借着伯母的人情往来和那些官家夫人打好交道,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被大房压制。如今四弟虽然已经从商,但他毕竟是投靠了大房,那冯氏看着是个老实的,却三天两头的往伯祖母那边跑,我们也不能不防。王氏母女现下还是无碍,那两个小的怎么说也是丫头片子,爹爹虽然爱往她们那边去,但她们也翻不出大浪来。倒是那个苏氏,您以后这要多多提防她,适才我在伯祖母房里听到大夫说那苏氏伤了身子,可能终身不会再孕,我怕她心生报复。”易若楠已经冷静下来,并且条条是理的跟黄氏说道。
“哼,那冯氏母子就算是投靠了大房又能怎样?如今她儿子不过是给人跑腿的,和下人有什么区别!那苏氏......等等,你刚刚说报复?难道真的是你推了她?为什么?”黄氏这才察觉到易若楠的说法不对,大惊失色。
易若楠放下裙摆遮住膝盖上的瘀伤,有些愤恨的说:“这苏氏仗着有孕一路上折腾,这也就算了,下午夏禾让客栈厨房给我熬了一锅鱼汤,这苏氏居然把汤抢了!这一路上她借口有孕闻不得鱼腥,根本就不吃鱼,可见这是给我脸色看呢!我找她理论时她刚好要上楼,吵了两句我实在看不惯她嚣张,就顺手把她推下去了。”
春桃和夏禾都是易若楠的贴身丫鬟,下午夏禾来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掌印,易若楠当即就火冒三丈,所以她动手推了苏氏倒也没有悔意,反而觉得颇为解恨。
黄氏听到这话急得满屋子转:“这可如何是好!你怎么如此糊涂?她要嚣张你就且让她先张狂着,等到了通州不像这般人多眼杂的时候我自然会想法子收拾她!你如今把她这般推了下去,要是这事被传了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
“怕什么?我已经说了是那苏氏自己脚滑摔了下去却要嫁祸我,这不连伯祖母都没法分辨真相?那苏氏一路刁蛮无比招尽了人烦,没有人会信她的,母亲不用担忧。”易若楠无所谓的说道。
“只怕那些外人听了这些事,还是会有怀疑。”黄氏听了女儿的话已经有半分放心,但还是忧虑。
易若楠冷笑出声:“人都是看表面的,以后那苏氏只能困在内宅受您掣肘,而我却能在那些夫人小姐面前游刃有余,只要我乖巧懂事温文尔雅,黑的也能洗成白的!”
黄氏觉得有理,母女二人在细细的讨论以后对外要统一的口径,完全没发现这会儿在床上躺着的易若芙已经醒了,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
......
易香香发现这两天易若芙很不对劲,不仅不爱大吵大闹了,连平时叽叽喳喳的嘴都停下了。她白天要赖着和易香香玩,连晚上都要和易香香睡,活脱脱的给人感觉易香香才是她亲姐妹似的。易香香一度很苦恼,但也不好意思太过打击易若芙的热忱,是以只能由着易若芙。不过也就没两天,之后易若芙在一次逛街时在街上看到了杂耍的戏班子,便也不再缠着易香香,天天带着小丫鬟去看戏班子变魔术。
易香香也跟着看了两场,都是一些喷火变花的小把戏,比较引人注目的就是胸口碎大石啦。她看了没多久就觉得没意思,便让易若芙身边的丫鬟照顾好五小姐,就撇下人自己去逛了。
易香香在锦华县的日子是真的无聊,因为她真的没地儿可去。她倒是听说锦华县东郊倒是有个山谷风景不错,但是因为要出县城,所方林氏根本不让她去。
易香香满大街瞎逛的这两天,易洛川关在屋子里念书写字,易香香对那些没兴趣就只能在县城里逛啊逛的。今天她撇下易若芙后又把沿街的货物都扫了一遍,给乐棋和青玄买了支一模一样的簪子,给书美和画理买了镯子,还给李嬷嬷买了上好的丝线......对了,她还去看了豆腐铺子里的豆腐西施,长得的确好看,不过比青玄是差多了,甚至还比不上乐棋;这让易香香大为失望,暗叹这古代的宣传手段也太过扭曲事实。
无所事事的易香香除了逛街便经常出入茶馆,去得最多的就是来锦华县第一天就进了的这家茶馆,名字叫做忘川茶馆。
忘川可不是什么有福气的名字,在礼朝的古语里,也有说过忘川乃是地府里的忘川河,既然是来自“地府”的称谓,自然不算是什么好名字。
“老管事,这茶馆为什么叫忘川啊?”易香香这几日经常出现在茶楼,老管事看她仆从环绕又长得粉嫩可爱,也是十分乐意解惑。
“这茶馆的名字啊,是东家起的,说是这忘川河是灵魂进入地府最后的一道河流,人过这忘川河啊,就得喝着忘川水,才能忘记前尘后重新投胎。这茶有不同的味道,喝茶能品百味人生,也能解心中困惑,甚至是忘记忧愁,是以东家才把这茶馆名字,取做忘川!”老管事笑眯眯的说道。
易香香点点头很有礼貌的说:“不曾想还有这般寓意,谢谢老管事解惑。”她心里暗想,这茶楼的主人也是有点意思,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香香妹妹,你今天又来喝茶呀?”易香香正在思索猜测这茶楼东家的故事,脑子里已经自动补上了一场爱恨情仇的狗血江湖剧,罗明浩突然出现在她身侧,吓得她故事断了片,茶也洒了出来。
“罗明浩你干什么!”易香香恼怒的说道,她现在已经不像第一天见到罗明浩那般喊他小哥哥了。
说来也是缘分,易家一行人决定暂留锦华县,锦华县官的夫人便开了家宴宴请他们。易家所有主子都去了,易香香自然也在其中,于是她便在宴会上再次看到了那日的青袍“小哥哥”,原来这小哥哥就是锦华县官罗非的嫡长子,罗明浩。
罗明浩见到易香香后就马上同罗夫人介绍,说这就是他那日在街上碰上的小妹妹,那个乖巧的称呼他小哥哥的人。
自从罗府宴会后,这易香香和罗明浩也算是相识了。从那以后,罗明浩天天在街上或者茶楼碰到易香香,都要让她喊哥哥;这喊一句是礼貌,喊两句易香香总觉得是自己吃亏,是以她坚决不喊小哥哥了,甚至直接称呼罗明浩名字,让后者不爽了好几天。
说来这罗明浩也是与常人不一样,他不像一般的公子哥,要么爱逛花楼要么爱读书;这罗明浩啊,不偏爱美色,也对寒窗苦读没什么兴趣,他偏偏喜欢往茶馆里钻,爱听市井闲话和八卦奇闻,让易香香大呼奇葩。
当然,奇葩的不止罗明浩,因为经常和他一起出现在茶馆的,还有上次坐在他身边的任飞鸿和项昀。这任飞鸿是锦华县任家庄的长子,据罗明浩介绍这任家都是习武之人,任家庄在江湖上还略有名气,这也难怪易香香在他身上看到了习武之人的豪气。而这项昀乃是项家公子,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货物甚至销往京都。这罗、任、项三人自幼相识,是以感情也是十分深厚。
易香香觉得这三人的身份混合在一齐很是好玩,有权的,有钱的,会武的,倒是啥也没缺。
“明浩你别老欺负香香妹妹,她是怎么招惹你了,你吓得她杯子都端不稳了。就算是香香妹妹得罪你了,你也要拿出点你男子汉的气概来。”项昀乐呵呵的走进来,坐在易香香旁边帮她说话。另外两个人也不客气,都在易香香这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我也没欺负她呀!”罗明浩郁闷的说道,心里想着自己不是故意吓人的来着。
易香香也知道这三人对她没有恶意的,这两天经常在茶馆里喝茶聊天,虽然她都没怎么讲话,但几个人也算是朋友了,是以也就没有阻止他们坐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项昀才不管罗明浩说什么呢,他喝了一口新上的茶水,讨好似的和易香香说道:“香香妹妹,要不是明浩和我们说起,倒是不知道你是易家的八小姐。你项昀哥哥我听说啊,这喜乐楼就是你娘亲管着的,你看我刚刚还帮你讲话,你什么时候帮我要张会员卡呗。”
项昀的话说得十分狗腿,和那天自责没有拦住商户的样子又天壤之别。果然商人都有张百变的脸,易香香暗自腹诽。
任飞鸿上次还问起这喜乐楼,对这家酒楼本就不甚了解,于是他开口问道:“什么会员卡?这名字听着还蛮新颖的。”
项昀十分自得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喜乐楼的会员卡啊......是一种尊贵的象征......”
这喜乐楼的会员卡,是易香香前阵子从现代搬过来的又一种宣传及敛财方式,凡是持有喜乐楼会员卡的客人,在喜乐楼所有分店用餐住宿都能打八折优惠。但喜乐楼这会员卡也不是你花了钱交了会费就能办的,喜乐楼会根据办卡人的身份背景来判断对方是否值得发卡。于是,拥有喜乐楼的会员卡,逐渐就成了礼朝上流人士对自己身份的一种炫耀。
开玩笑,能不红极一时嘛!这个会员卡是易香香研究了很久才推行的,想当初在现代,一句“我有某某地的会员卡”是多么值得吹嘘的事情啊!易香香在酒楼稳定后,就想到了会员制;一来能收笔会员费,二来也变相给喜乐楼做了宣传。反正能花钱买会员的人,不是经常在喜乐楼用餐的,就是买来炫耀的;前者能享受八折自然是不亏的,后者嘛,有了卡后反而能促进他们消费!当然,易香香也考量了很多,怕有些人因为拿不到会员卡而找喜乐楼的麻烦,是以她把喜乐楼的会员卡数量定在一百张,现在三家店总共只对外开放七十张,剩下三十张会在京都喜乐楼开业的时候发卖。现在只要有资格的人都可以去开卡,并且是先到先得,剩下没抢到的土豪大爷们,也可以花钱去和抢到卡的人买卡,然后到喜乐楼变更持卡人的姓名即可!
这样一来,烦的就是那一百个人了,要么守住自己的卡,要么被别人威逼利诱的买走。
易香香其实不仅仅考量了这些,她没想到喜乐楼能火得这般如日中天,是以她决定放弃把喜乐楼开向整个礼朝的想法,只打算在京都再开一家便作罢。虽然礼朝不限制官员家眷行商,但易香香还是担心喜乐楼一旦遍布世界,可能会引来上位者对自家父亲的猜忌。易香香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是以即使要行商赚钱,之后也要暗着来才是;喜乐楼目标太大,又直指易家,还是及早收手为妙。
易香香又开始怀念现代了,这样要是在现代,开十家百家也不是问题啊。
其实说是一百张,易香香偷偷做了不下一百张,反正也没有谁真的会去数啊对吧?而她作为喜乐楼的掌柜,怎么也得留着点好送人情啊。这不,现下就有要送的人情啦。
易香香几乎没有犹豫,她来到这礼朝后也没几个朋友,和罗明浩几人相识在锦华县也是一段缘分。于是她很大方的让乐棋拿出了块檀木小牌子接过,顺手就扔给了项昀。
项昀看着有东西扔过来,赶紧就接住了。定下来一看,牌子正面赫然就是“喜乐楼”三个大字,右小角用小字写着会员卡。
项昀目瞪口呆,倒是没想到这易香香这般干脆:“不是吧,这就给了?”
“不然还要怎么样?”易香香很是无辜的反问道。
罗明浩看着项昀手里的牌子,一把拿过去看了看说:“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香香妹妹,你这要和伯母说说,这牌子太容易被仿冒了,给我十天我能做一打。”
易香香听罗明浩这样说,虽然知道对方也是一片好心,但她还是一脸“你是傻逼吧”的眼神看着罗明浩。拜托,如果很容易被仿冒的话我还做了干什么?是不是傻???站在易香香身后的青玄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你这丫鬟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不就是紫檀木上色刻字嘛,很简单啊!”罗明浩看着易香香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倔强的再次开口。
青玄跟了易香香这么些日子,也知道易香香的隐晦,她看出易香香不好多说便开口解释:“这檀木上过的色是特制的颜料,是我们......是我们夫人自己研制的,颜料的调配方法也只有夫人知道。这颜料不仅颜色独有,似红似绿,而且夫人用特殊的手法将木牌浸泡在这颜料中,是磨也磨不掉的。”
青玄顿了顿继续说:“罗公子您说的仿冒,牌子颜色或许可以模仿,但也一定是一蹭就会掉色。而且罗公子你认真看,上面的字都是先刻在了檀木上面才封了色,普通的手法是做不到这样的,是以没有那么轻易模仿的。再说了,公子也一定在宝丰钱庄有账头,宝丰的印鉴你可见有人模仿得了?”
罗明浩听完青玄的话刚要认真看,就被项昀抢过去观察起来。这一看还真是,刻字被外层的颜料漆包裹着,就像是隔着镜子在看里面的雕刻;他抽出旁边任飞鸿随身携带的金刚匕首去戳那层色漆,发现真的划不破。
项昀啧啧啧地说:“这牌子做的妙!真是妙!”
“而且所有有牌子的会员,喜乐楼都会登记在册的,就是项公子的会员是我们小姐赠送的,我们回去了也会禀报夫人,将公子的名字登记在喜乐楼会员卡名单内的。”青玄继续给罗明浩等人扫盲。她歪头想了想又说:“而且这赠允的牌子和别的不一样,赠予的在木牌背面刻了个小枝丫,说明持牌之人和主家是朋友,以后项公子您到了喜乐楼,那受到的可是超级贵宾级的待遇呢。”
青玄话还没说完,项昀就翻到牌子后面,果然在右下角看到了个小小的树枝丫。
其实这个树枝丫原本是易香香想刻个字母“Y”,以此来代表易家的姓氏。可那天她刚写完,乐棋就说这个字很像丫鬟的丫字,易香香这才添了几笔变成了一条小小的树枝丫。
“我也要会员牌!”罗明浩看项昀喜滋滋地将牌子揣进怀里,伸手问易香香要。后者无法,又让乐棋拿了两块出来,分别赠予了罗明浩和任飞鸿。
损失一笔会员金没什么,一口气损失三笔,易香香真的十分心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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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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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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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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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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