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也是不停的催促:“就在前面!快去!”
这次他倒是没耽搁,当即一跃而起,凌空奔向一处。
在接近一片红树林时,宁尘听到一阵吵闹声,其中还夹杂着小孩哭闹。
“唔哇!这是什么狗啊!太吓人啦!”
之前的那个胖小孩瘫在地上哭闹不止,周围沙地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再一看,小孩腿上挂着条小奶狗,两个大人对着奶狗又拉又扯。
可狗嘴就跟老虎钳子似的,死死咬住了不松开,嘴里还低吼不止。
“亲娘嘞!这是哪里的小畜生啊!咱家娃腿要被咬断了啊!”
其中一妇人心急如焚,不知道从哪里搬来块石头,狠狠朝奶狗砸了下去。
“呜!”
凭她怎么可能伤到七月本体,小狼咬的更紧了。
“痛痛痛!妈!!!”胖小孩叫的撕心裂肺,一张圆脸煞白。
“...”
“这就是你的本体?”
“...”
七月毫无反应。
看她这装死的样子,肯定是了。
宁泽摇了摇头,缓缓走了过去。
“麻烦让让。”
宁泽拨开看戏的小朋友,来到事故现场。
那妇人一看是个年轻小伙,顿时招手道:“小伙子快来帮个忙!”
“咳咳~”宁泽干咳两声,不慌不忙走到跟前。
小狼狗只看了宁泽一眼就收回,继续死咬着嘴里的猎物。
“别干看着呀,搭把手啊!”另一男子催促道,他是附近的渔民,刚好遇到来帮忙的。
闻言,宁泽动了动手,一丝[七月]的气息散发出来。
“呜?”
小奶狗精神一震,松开小孩摇着尾巴跑到宁泽跟前。
宁泽露出一抹慈笑,蹲下身把小狗抱了起来?
“好可爱啊!”
怀里的小狼崽浑身奶白,仔细看,才能在耳朵尖和尾巴尖上发现一些灰毛。
“...”
七月险些抓狂:这身体我不要了!
一旁的妇人先是一愣,随后大喜着冲上去查看小孩情况。
这一看心里凉了半截。
骨头都露出来了!这以后不得落下残疾啊!
妇人嚎啕大哭,抱着小孩就往外走。
可惜太沉,没走几步摔了下来。
小孩疼得快说不了话了。
那渔民赶紧上前:“你莫急!我喊了车马上就来。”
妇人心急,却也没办法。别看他家小孩才十岁,可平时养的好,体重有一百一十多斤!
“造孽啊!”
妇人瘫坐在沙地,哭喊间看见了宁泽怀里的小奶狗。
“就是这个畜生东西!我要弄死它!”
妇人爬起来就要去夺小奶狗。
宁泽为了保护妇人不被咬死,伸手盖住了小奶狗。
“你先别急。”
“我不急?!你看咱家娃都被咬成什么样子了!
这小畜生必须偿命!
这畜生是你养的吧?!
我要告你!
我要告到你倾家荡产!
畜生养的畜生!”
妇人指着宁泽鼻子大骂,宁泽笑脸相迎也不反驳,悄悄施展了[宁]字能力。
一旁的渔夫退的远远的看戏,这事他掺和不上了。
渐渐的,妇人似乎冷静了下来。
“骂完了吧?”宁泽笑道。
“我...”不知怎么的,妇人感觉自己没多生气了。
“骂完了我们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吧,你要多少医疗费?”
妇人冷起个脸:“这是钱的事吗?你把我娃后半生都毁了!”
“所以要多少钱?”
“我娃以后可怎么娶媳妇诶!”
“所以...要多少钱?”宁泽再次重复道。
看着宁泽那张笑脸,妇人突然提不起心气。
“一千万!”
妇人叫出了个数字。
“好。”宁泽点了头,“还要其他损失费吗?”
妇人一愣,她纯粹就是随便叫了个数字,没想到宁泽一口答应了。
那可是一千万啊!说难听点,这年头撞死人也赔不了一千万。
妇人打量起宁泽来。
旁边的渔夫瞪大了眼。
我去!哪家的少爷这是?!张口就是一千万!
渔夫心里泛起酸水:刚才被咬的为什么不是我...
“还...还要一百万精神损失费!”妇人高声道。琇書網
宁泽笑容不变:“还有吗?”
“还...还有误工费!这么大事我和我老公肯定上不了班了!还有...还有营养费!”
宁泽打断了他:“你就说还要多少吧。”
“再...给一百万!一共一千两百万!这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妇人越说气势越弱,她感觉这要得未免太多了。
在她的预期里几十万就不得了了。
可一想到这可能是个富哥,加上这事本就是她占理。
妇人又挺了挺胸膛:“就一千二百万!”
“一千二万是吧...”宁泽点了点头,“行,就这个数。”
妇人心里一喜,但还是面色不变:“那...”
宁泽摆了摆手,然后走到那小孩跟前。
小孩此刻直哆嗦,嘴唇发白,看样子疼的不轻。
妇人又急了起来,同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儿子这么惨!一千二百万怎么了?!说不定他以后挣不止这个数!”
可下一刻她就傻眼了。
只见宁泽打出一道金光没入小孩身体,腿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转眼恢复如初,面色也逐渐红润,最后昏睡了过去,气息平稳。
“命师!”周围小孩低呼,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几个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不停。
那两大人就没这么大胆了。
渔夫弓着身子小跑过来作揖:“上师!”
宁泽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那么麻烦。
随后他看向妇人:“你儿子伤我治好了,这段记忆我也抹除了,但毕竟发生过,我给你一百万合理吧?”
妇人这才回过神来:“合...合理...不!”
宁泽皱眉:“嗯?”
“我...钱我们不要了!”
妇人当即扑到小孩身上,发现只是睡着后,松了口气。
但旋即又暗暗叫苦。
没想到遇到不是富二代,而是命师!
这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跑乡下来干什么啊!
这哪敢要钱!这是要命啊!
现在看那狗就是养的宠兽!
别说把他儿子咬了,就是吃了!他们这些普通人又能怎么样。
妇人只寄希望宁泽是个脾气好的命师,不要找他们麻烦。而就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是这样的。
听到妇人的心声后宁泽面色古怪。
夸张了啊,普通命师背景没怎么大的。
当然这话他不会对妇人说,仍是乐呵呵道。
“我这个命师比较公正,是非对错还是分得清的,这一百万你必须收下。”
妇人心里一愣,随后连连称是。
她觉得运气好,遇到脾气好的命师了。
然宁泽下一句话又让她懵了。
“你先别急,现在咱们来聊聊另一笔赔偿吧。”
“什么赔偿?”
...
几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车过来把人接走。
临走时妇人一脸疑惑,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另一边,宁泽来到海边,准备把小狼送出去。
七月不解:“你把金符留在那贱小孩身上干什么?”
“当然是赐给他一份机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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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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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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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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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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