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找一本杂谈之类的书,还有陈旧的纸,我知道这个点儿小事儿你肯定能做到。”白惠堂听明笑笑要这些东西很是疑惑,明笑笑紧接着说,“你刚刚不是提了一嘴,他说是听塞外的人说的吗?之前你分析过咱们和大臣肯定有一仗要打,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白惠堂很快的把他要的东西准备好,明笑笑夏,效仿着那本杂谈的笔记在上面写了一页纸,然后将那本杂谈拆开,重新装订对白惠堂说道:“把这个放在你家书房。”
白惠堂看了那纸的内容,变知道明笑笑担心的事情,点了点头,然后说的:“这种方法确实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太容易被揭穿了,你这一页纸便能解释清楚我的清白。”
“但是如果你没有在意这件事儿,他们跟你说的那番话,就是你的催命符,你还是注意点比较好,你可以这次归功于杂谈,下次呢,如果他再说一些,我和你说过,但是你之前没听过的话,不要理他。”明笑笑不放心的嘱咐着白惠堂,这货一直都不太靠谱,这次关于他的命还是靠谱些比较好。
白惠堂被明笑笑耳提面命了,大半天,然后实在撑不住了,苦着脸看一下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知睿:“你家媳妇变成这样,你也不管管我受不了了,我先走了啊!”
李知睿见明笑笑确实没有什么嘱咐的了,也没出手拦着他,明笑笑确实也累了,便随着他去了。
一夜无言,第二天太子殿下便要去乡下逛一逛了解民生。
温州彦这边开始将散出去的银子慢慢赚回来,忙的不可开交,明笑笑想着已经做好决定,把三个小的放到京城白惠沐那里,所以,两人决定赶回家去。
明笑笑和李知睿瑞前脚刚走,温夫人后脚便带了一些补汤到他们小院,却得知两人已经回乡下去了,想起昨天他们家刚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温夫人心里更是不滋味了。
“咱们家小少爷应该在他家,不然我去看看他?”温夫人像是对身后的丫鬟说,也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丫鬟不放心的提醒。
“夫人,老爷说了,您最好不要再出去了,最近会比较乱,而且关于小姐的事,老爷不让您过问。”
温夫人叹了口气,然后收起了,自己的思绪,他还是看着她那个爱惹祸的儿子吧。
“这件事儿咱们刚才和干爹说过了,他也没反对,所以赶紧提上日程,白慧堂那边的安慰全部给三个孩子调,走到镇上再补一些安慰。”明笑笑和李知睿商量着对策,“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人那咱们必须小心再小心。”Χiυmъ.cοΜ
李知睿头一次看到明笑笑这么严阵以待,不由想问一下他:“那个人在你们的世界里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担心呢?”
明笑笑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之前他和我在同一个学堂上学,然后有一天他追求一位姑娘,这位姑娘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他。”
“几个月后他们两个人因为一次争吵,彻底的想断了联系,可是这个人却不肯。”
“当时这个女生和他一点关系都不想扯了,但是他却将这个女生挟持到天台,先把这个女生推了下去,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这让我想起你之前给我们讲的一个典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李知睿听完,不由感叹道。
明笑笑点了点头,她是真的害怕,再看一回那个场面,根本来不及阻止,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拨打什么电话,便发生了那件事。
“所以咱们要尽快把三个孩子送走,他们三个在这,我怕他利用他们三个再办出什么事来,我不走的原因,一个是我是唯一知道他底细的人,第二个原因就是村长那边我想搞一个小型的离间计,万一成功了,村长媳妇就是打入敌人内部的一根钉子。”明笑笑思索着。
“而且如果成功的话,最起码村长那边会好受很多,你也不至于让村长为难,对不对?”明笑笑知道李知睿瑞很不愿意让村长两头为难,他不知道李知睿对村长为什么这么信任,但是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祝元!
“是啊,我们家有一段时间过的很是凄苦,当时就是村长家的老太太和村长给我们家吃的,让我们挨过了那一阵子!”李知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在贫苦中能给你一团火焰的人,能差到哪去呢?有个万一的几率,我也不想和他们正面怼地。”
明笑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个祝元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知睿沉思了片刻,就在明笑笑以为李知睿不会再说的时候,李知睿开了口:“我们家欠他家的已经还了,以后也就没有什么事了,他这些年扣的银子还是抽的成,我都知道,所以不必太在意他。”
明笑笑接着点了点头,她昨天跟白惠堂操了半天心,今天一大早就找了温州宴,然后就紧赶慢赶的要回来,他实在是累了,靠在李知睿的怀里慢慢的睡去。
李知睿轻轻地揽着妻子,叹了口气。
“太子遇刺!”
白惠堂正在处理一些公文,便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笑了笑,面上却不显急忙放下笔,然后,说道:“赶紧保护太子殿下贼人在哪里?”
“回大人那些责任已经被太子殿下全部斩杀,只是太子殿下,让我来找您有一些事情,还请您配合。”
白惠堂点了点头,跟着那人向外走。两人也没有走太长时间,便到了,先太爷的府邸。
这可不是私宅,而是公用的大堂,白会堂之前在自己的公堂办理,而这些公堂都是在附近分拨的,所以到了比较近,一旦长沙那县太爷坐在副首,而太子坐在主位。
“白御史,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白惠堂不慌不忙,淡定的回答:“请太子殿下赐教!”
“公堂之上,可不要撒谎啊!”
白惠堂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敢问太子殿下何人状告我呢?”
“自然是太子殿下!”
现在也张口就来,但是却捅了蚂蜂窝。
“状告人在堂上审案,未免对我这个被告不公,还请太子下来,咱们一一对质的才好。”
刘阔看着白惠堂,微微一笑也没有废话,直接走下堂前说道:“昨日我问你的那些话,正是一个陈国的奸细问我的,我严重怀疑这是他们的信号,也不知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白惠堂心里暗暗的佩服明笑笑猜的对,嘴上却淡淡的说道:“下官不才,只是爱看一些杂谈之类的书籍,在那书籍里,约莫有这么一条,我不知这句话居然被陈国拿来做暗号,但是那本书是当年太师送给我的,所以我特意认真研读了。”
“如果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应该让太师出来做个证呢?”
刘阔愣了一下,太师早就已经辞官了,在京城里养天年,九十多岁的人根本不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到县城来,再说他就不信拿本杂谈书上有这个东西。
“那倒是不必,我想看看那本杂坛书,你能不能给我呢?”刘阔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杂谈的存在?如果真的有,那么这个人应该不是穿越的,这得算是重生吧!
白惠堂微微上前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为表公允,还是让我的侍从清风和您的侍从一同去书房拿,这样误会也能解得开取来的证据是双方都在场的,所以也足够服众。”
“毕竟这可是叛国的大罪啊,如果一确定下来,我白家上下三百余口,恐怕无一活命。”
刘阔微微咳嗽了一声,然后叫他的贴身侍卫跟着清风一起取书,清风自然知道那本书在哪,但是也要装作一副找寻的样子,终于在那个角落里找到了明笑笑改编过的杂谈。
“你我回去复命吧,这本书我拿着,或者你拿着都可以,不过,对方还是将书举过头顶,这样的话不至于出现什么纰漏。”清风体育的那安慰也觉得这样比较好,所以接受了他的建议。
两人飞快地到了堂上,江苏递给了现太爷,现在爷看见下方的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他的上级自然不敢定夺,便将那说放在两人中间,让白惠堂指出哪一页,然后让太子殿下查看。
“在这本书的第16页,我记得那一页满行都是这种东西,所以您直接查看就行。”白惠堂不紧不慢要太子自己翻。
刘阔动手翻了一下,果真,在16页找到了这篇杂谈。
他没有想到,在他之前,居然还有前辈在这里已经留下了痕迹?心里有一些烦躁,然后说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还是得怪陈国的探子太过狡猾,不然又冤枉了你!”
白惠堂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刘阔特意仔细看了一下那一页,那一页确实纸张颜色和字体字体都和这本杂谈上的一模一样,所以应该不存在重新,组装的可能性,刘阔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次简单的小试探,却试探出这个人如此深的城府,以后估计表面的和平都很难维护了。
“看来还是本太子孤陋寡闻,以后还需要白御史给我多多的讲一些杂学呀?”
白惠堂欣然同意,现在也见两个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由浑身冷汗,他可不知道白惠堂和太子的那些小九九,只不过想起刚才对白惠堂的态度心有余悸,这他要不要给白惠堂送一份礼疏通一下?
“太子殿下,白大人误会解开了,固然好,是不是咱们可以一起吃顿饭,化干戈为玉帛?”
现在也使劲的想要弥补,却不想他这句话给了两个人出气的机会。
“我和白大人何时有过隔阂,你这是在故意挑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吗?”刘阔直接冷冷的丢了一句话。
“我从小便敬佩太子殿下,如今也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误会,何来的化干戈为玉帛呢?”白惠堂悠悠的放了这句话,一点也不承认,刚才剑拔弩张,给他定下谋逆大罪的人,和他有过龃龉。
“是是是,这是下官的疏忽,是下官办错了事,说错了话,还请太子殿下和柏大人多多包涵!”
两人没有管低声下气的县太爷,而是并肩而行,相谈甚欢的样子,但是语气中已经有了微微的不同,白惠堂以为最起码太子会忍两天,在他向他发起攻击,却不想太子已经开始发起攻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太子如此急躁呢。
太子急躁,其实对他来说是个好事,但是如果他不知道太子急躁的原因,对他来说,可就不太妙了。
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堂审,被玩笑似的收了场,刘阔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和他们的门吓人,继续商议着一些事情,白惠堂不知他们的具体动作,但是见他们人马调动十分频繁。
动了好啊,如果不动它怎么能找出他们的目的呢?
下午三个小孩儿便在清雨等三人的护卫下来到了白府。
“你们几人护送着三位小少爷去京都找二少爷,对了,一定要保护小少爷们的安全。”清风做了交接,白惠堂缠住了太子,给他们做一些适当的掩护。
几个小孩儿迷迷糊糊的就被告知要送到京城?还好几人都比较懂事,没有怎么闹明笑笑,只不过在离开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说这次回去怎么没见到隔壁那个讨厌鬼呀?”温溪遥突然想起隔壁的刘馨予试探性的问他。
李浩辰想了想,他说道:“我估计是娘亲那边发现了他的问题吧,可能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他有什么问题是我们俩不知道的?”文利明和温溪遥同时问李浩辰,太过分了,大哥居然帮着他们大人瞒着自己!
“你们和他相处时间甚短,可能感觉不到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李浩辰想起之前爹爹还在打猎的时候发现的一件事,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咱们先赶路吧,你们如果想操心这件事,不如先睡上一觉,咱们的路还远着呢!”
与此同时,白惠沐已经得到了白惠堂的密信,这三个小家伙要来这里,保护他们应该不成问题,只不过确定不会被传成私生子吗?
大哥,如果传到什么不太好的流言可不能怪弟弟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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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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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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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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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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