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希望何先生知无不言,这对我而言很重要!”
切布尔急忙点点头确认道,看来这个人对他而言确实很重要,因为他跟林羽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也没了那股距离感,显得十分赤诚。
“当然,只要我知道,我肯定知无不言!”
林羽点点头笑了笑,不由对切布尔打听的这个人来了浓重的兴趣,能让切布尔亲自跑华夏一趟,“屈尊”来他这个小医生开的小医馆,那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林羽觉得在自己认识的人中多半只有向南天和何自臻能达到这个级别,望着切布尔的眼睛不由微微眯了眯,多了一层深意。
切布尔面色一缓,没着急问,反而冲林羽反问道,“何先生,不知您当选这个中医协会的会长多久了?!”
林羽微微一怔,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干嘛,不过还是如实说道,“总共也多久,去年才当上的!”
“奥……”
切布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落,接着再次问道,“那何先生,您对一些海外的一些中医名师有了解吗?!”
“海外的中医大家?!”
林羽挑了挑眉头,摇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了解,怎么,切布尔先生是想跟我打听一位中医界的名师吗?那您可以直接说他的名字,我看看认不认识!”
这倒是有些出乎林羽的意外,他没想到,切布尔这么客气打听的,竟然是一位中医医师!
“不错,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也是一名中医医师,不过他以前是在马来西亚行医的!”
切布尔直接说道,“我当时在马来西亚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因为我跟他之间……嗯……我跟他之间因为某些事存在着来往,但是这两年我们没怎么见面,联系也不是很频繁,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马来西亚了,而且原先的联系方式也断了,所以我联系不上他,据他当地的邻居说他是搬回华夏了,所以我才来华夏打听他的行踪!”
“奥,这样啊!”
林羽点点头,见切布尔没明说他跟这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便也没多问,直接问道,“那您知不知道您这位老朋友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不知道……”
切布尔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只知道他叫神医刘,在马来西亚具有很高的知名度!”
“切布尔先生,既然是您的老朋友,您竟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安妮有些疑惑的问道,其实她来之前就知道切布尔是来找林羽打听人的,但是具体打听的是什么人她并不知道,听到切布尔连自己打听的老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不由有些疑惑。
“是啊,呵呵,我一直以来都只称呼他刘……”
切布尔先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神情间似乎莫名的有些紧张。
“切布尔先生,您找他,是为了……看病?”
林羽扫了眼切布尔先生,不由有些疑惑的说道。
“嗯……这个,也是也不是吧……”
切布尔先生顿时迟疑了起来,说话间有些闪烁其词,接着面色一正,冲林羽说道,“何先生,至于我找他做什么您就不用管了,您只管告诉我,您认不认识这个人吧?!”
“这个我还真不认识!”
林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实道,“您要是询问国内的还好说,但是国外的,我是真的不认识!”
“好吧……”
切布尔闻言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绝望的失落感。m.χIùmЬ.CǒM
“切布尔先生,您要是家里有什么人生病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林羽有些试探性的问道,虽然他知道“医不叩门”的道理,但是他也不能“见死不救”,他能够读出切布尔眼中的绝望,而且鉴于切布尔的身份,林羽跟他打好关系,建立交情,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他倒是真心的想帮切布尔。
因为看起来这个切布尔除了身子有些虚弱没什么病,所以林羽猜测生病的多数是切布尔的家人。
切布尔听到林羽这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何先生,你帮不上忙的,如果你实在想帮我的话,就麻烦帮我跟中医界的人打听打听,有没有人认识马来西亚的这个神医刘!”
安妮看到切布尔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也不由有些疑惑,冲切布尔说道,“切布尔先生,如果是看病方面的问题,我建议您可以多询问询问何先生……”
“安妮小姐,我有些累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跟何先生叙旧了!”
未等安妮说完,切布尔笑呵呵的打断了安妮,接着拿起外套起身,冲林羽一点头,礼貌道,“何先生要是帮我打听出这位老友的下落,我以后一定重谢您!”
“好,我会帮您跟圈子里的其他名医大家打听打听,他们或许能够知道!”
林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多谢何先生!”
切布尔说完便叫着自己的手下转身往外走去。
林羽和安妮急忙跟出去,把他送上了车,跟他礼貌的挥手告别,随后林羽和安妮便转身返回了医馆里。
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医馆斜对面的路上停着一辆崭新的玛莎拉蒂,而玛莎拉蒂里坐着的正是张家的张奕鸿、张奕庭和张奕堂三兄弟,他们三人目送着切布尔先生的车离去。
“大哥,这老头儿谁啊?!”
张奕堂见切布尔的车走远之后,有些疑惑的冲张奕鸿问了一句,猜到能坐这么好的车,这个老头儿肯定非富即贵。
“不认识!可能是国外哪个跑过来看病的吧!”
张奕鸿摇了摇头,淡淡道,压根没把这个银发的老头放在心上。
“大哥,你大老远把我们叫过来干什么?!”
张奕庭用手敲打着窗子,望着林羽的医馆,有些慵懒的不解道,“在外面看了很久,就是为了欣赏他的医馆吗?!”
“来了,应该就是他!”
就在这时,张奕鸿突然面色一振,急忙冲自己的两个弟弟喊了一声,“二弟,三弟,快看,你们的老相识!”
张奕庭和张奕堂急忙循声望去,只见从医馆里走出来一个健硕的身影,左右看了一眼,快步朝着街头一侧走去。
“百人屠?!”
张奕庭看到这个身影后眉头猛然一皱,沉声道,“大哥,你带我们来看这个叛徒做什么!”
想起这个被自己雇佣来杀林羽的杀手反倒投靠了林羽,张奕庭就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是这小子,我早就听说他成了何家荣狗腿子!什么东西!”
张奕堂认出百人屠之后也忍不住怒声骂了起来,“还专业杀手,狗屁!没一点职业素养!”
“二弟,三弟,你们既然知道他在这里,难道一直就没想过利用这小子做点文章吗?!”
张奕鸿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的说道,“我也是在今天上午跟严伦打电话聊起来才想到的这点!要不是我把百人屠的身份告诉严伦,这小子还不知道割掉自己两根手指的人是谁呢!”
今天上午严伦走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说起过昨晚上的事,通过严伦对百人屠外貌的描述,张奕鸿便判断出袭击严伦的人是百人屠,而通过严伦的提醒,张奕鸿便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报复林羽的好法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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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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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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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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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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