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然也在这里!
众人一惊,这个名字在古战场可谓是人尽皆知,究其原因就是那一块碧血金,在这种宝物面前,很少有人能保持平静。
当然,他们也曾听说过苏阳曾逆战千夫长,只是太过匪夷所思,未曾亲眼看到,他们不会相信。
“苏阳。”傅空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有蓝光一闪而逝,记忆之中,这个名字可谓是让他恨之入骨。
所有人凝目望来,看到一位负剑少年平静的站在人群最后面,哪怕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身上,脸色也未曾变过。
光是这一份气度就让不少人瞳孔微缩。
“那传闻或许有几分可信之处,此人已初具气象,有年轻一辈强者的风范了。”有人开口称赞。
亦有人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就算这样又如何,看到那是谁没有?聂烆!这古战场中,除了钟塔还有谁能够与他一战?我看着苏阳今日是保不住那碧血金了!”
位于风暴中心的苏阳却面不改色,看着聂烆,平静地说道:“怎么这么多人都想要苏某的碧血金?”
“我还是那句话,想要就尽管来取。”
话语平淡,听不出喜怒,但却瞬间将聂烆的怒火点燃,冷笑道:“倒是有一身铮铮铁骨,可惜你挑错了对手。”
“小鸡仔!此人是老子的!”蓦然,有一声大喝传来,声音蕴含着血气,如平地惊雷,一些实力稍弱者直接两耳发蒙,脸色苍白。
举目望去,只见一道如山岳般的身影轰隆隆又来,血气阳刚,如一座燃烧的烘炉在摇动。
正是钟塔!
“这下有好戏看了。”有人露出看戏的表情。
一位聂烆,一位钟塔,这二人都是为了争夺碧血金而来,说不定此地会爆发一场天才之间的争斗。
至于苏阳,许多人自动忽略了,相比于另外两人,苏阳太弱了,没有反抗的余地,犹如板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钟塔,你想横插一手?”聂烆神色冰冷,身躯之上有一道道细微的紫雷在跳动,空气噼啪作响。
钟塔横了他一眼,哧笑道:“你当真就以为那碧血金是你的了?”
聂烆目光一沉,战刀嗡鸣,紫色雷霆暴虐,一股惊人的刀势透体而出,遥遥指向钟塔,空气如裂帛一般一寸寸撕裂。
“想打架?”钟塔肌体表面,金色的纹路绽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他的血气更加旺盛了,如被点燃的烈油,血气凝聚成柱,与刀势狠狠撞在了一切。
轰!
一声巨响,空气彻底炸碎,气浪席卷,百丈的大地震动,张开一道道狰狞的裂纹,众人后退,唯恐被殃及无辜。
“我最后说一次,离开,否则死!”聂烆的表情很冷,那惊人的刀势收敛,却没有消失,而是变得内敛,锋芒更甚。
钟塔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也再说最后一遍,碧血金是我的!”
二人之间空气瞬间凝滞,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错过一场惊天大战。
“你们二位真的把苏某当作软柿子,任你们拿捏了吗?”就在气氛紧张之时,一道淡淡地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却见苏阳踏前一步。
从始至终,苏阳的表情都未曾发生过变化,但他的内心却有熊熊怒火在燃烧,这聂烆二人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似乎觉得他已是二人的囊中之物。xǐυmь.℃òm
虽然自知自己打不过二人中的任何一人,但苏阳却不想束手就擒,当初面对那第九鹰使,他都敢愤然出手,那聂烆钟塔再厉害能比过融魂境?
听得苏阳开口,不少人神色古怪,这聂烆钟塔无暇顾及你,你竟然还生气了?难道不该庆幸,然后找机会偷偷逃走吗?
钟塔与聂烆同时停手,钟塔看着苏阳,不屑道:“小鸡仔都不如的废物。”
聂烆眼里有寒芒闪过,注视着苏阳,冷声道:“既然你想一心求死,那就先杀了你。”
刀势凌霄,战气喷涌,一道道紫色的雷霆在真空中穿梭,竟凝聚成一口三丈紫雷战刀。
“天雷惊霄刀!这聂烆动真格了!”有人惊呼,这天雷惊霄刀是云雷兵部的一流兵决,看聂烆的样子,已是将这门战法全部洞悉。
灰雾翻涌,被这一刀从中剖开,离苏阳最近的几人急忙躲开,唯恐殃及池鱼。
苏阳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从这一刀之中感受到了无匹锋芒的刀势,这聂烆的实力远超他之前碰到的所有人,带给他极大的压力。
但他未曾后退,反而踏前一步。
长剑发出清越的剑鸣之声,浩然如阳的剑势升腾而起,大日当空,空气都像是在燃烧。
蚀日剑法,日丽中天!
这一剑凝炼了剑势与大日之势,煌煌剑威,横压虚空。
众人侧目,这一剑的威势让他们心惊,一些刚刚晋升千夫长的强者甚至感受到如海啸般的压力袭来,他们自衬自己无论如何都接不下这一剑。
轰!
虚空震颤,紫雷与大日碰撞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飓风以苏阳二人为中心席卷而开,苏阳嘴角溢血,退后十丈。
既而,一道刀芒如紫电,横贯长空,聂烆踏步而来,手中战刀直指苏阳脖颈。
吼!
苏阳稳住身形,紫金色光芒在肌体上流转,如神铁璀璨,一头荒猿仰天咆哮,紫金色拳头轰出。
叮!
火星崩射,荒猿虚影被战刀劈碎,苏阳再次后退十丈,右拳之上紫金色光芒黯淡,鲜血横流。
“身为百夫长竟能接住我两招,倒也不错了。”聂烆持刀而立,淡淡开口,他的心中也有些震惊,在他还是百夫长时也没有苏阳这样的战力,同时他心里杀意更加浓郁,这种天才只要得罪了,那就必须得扼杀掉。
观战的人群也震动了,那可是聂烆啊,走上极限路的千夫长,寻常千夫长可能都接不住其一刀,而这苏阳竟然接了下来,而且看上去并未受太重的伤。
“若是同级,我杀你如屠狗。”
苏阳的表情依旧平静,鼓动战气,逼出残留在右手臂中的紫雷,而在他藏在袖口里的左手却紧紧握着一个木雕!
王林的木雕,一旦使用便可召唤出比他自身高一个境界的傀儡。
“逞口舌之快有何意义?”聂烆语气平静,不过是死到临头的嘴硬之词,没必要置气。
哗!
忽然,一道五色神光冲天而起,冲破了灰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却见那原本黯淡的五色石台绽放出夺目的光辉,通往真正古战场的虚空传送台开启了!
“这第一是老子的了!”钟塔哈哈大笑,健硕的身躯如一座山碾动,冲开了人群。
“算你走运。”聂烆冷冷地看了苏阳一眼,转身朝着五色石台赶去,真正的古战场中宝物无数,先人一步才能取得宝物,否则连汤都喝不到一口。
至于苏阳在他心目中已是一个死人,只要这古战场没有关闭,那碧血金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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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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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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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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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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