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雪吓的捂着嘴疯狂流泪,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她瘫坐在原地,整个人都吓软了。
直播间弹幕上演暴雨梨花。
【妈耶!妈耶!妈耶!这邪门综艺这是要上天吗?有一说一这个黑水魔君什么的,属实太过牛批了吧???】
【这下棘手了,貌似黑水魔君才是咱们家嫂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前嫂子???】
【邪门了!邪门了!这个无论如何用科学也解释不了吧?】
【我咋感觉,芝爷好像马上要修罗场了呢?】
【俩嫂子都不是一般狠人,还长的一模一样,魔君嫂子办事挺阴透着股邪,森爷人狠话不多透着股冷,你说芝爷能不修罗场么?】
【这是玄综!又不是恋综?笑死!怎么会有修罗场?】
【修罗场我不怕!就怕火葬场!】
【呸呸呸!楼上的!闭上你的乌鸦嘴!】
栗芝歪头看着黑水魔君,桃花眼闪过凌乱火花。
“你也没必要故意这么说吧?他们可不是我带来送给你的!不是你一步步把我引来的么?”
栗芝心里暗戳戳的骂了句。
【玛德?好熟悉的赶脚!办事手法又腹黑又茶里茶气,好熟悉好熟悉?可是我就是偏偏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黑水魔君眸光幽幽,弯唇一笑,眼角却划过一丝血泪。
“心肝!你不会是想不起来夫君了吧?那夫君可是太伤心了~”
栗芝呼吸一窒。
【卧槽!他不会吧?他能听到我心声?】
此刻悬在半空的靳景森呼吸一窒,因为他也在偷听栗芝心声。
黑水魔君震惊的瞪大眼睛,痛苦的看着栗芝。
“他?紫紫!夫君怎么就成了他了?应该是我们啊!”
“你怕不是忘了,当年你被天帝打到魂飞魄散的时候,可是说过要回来这红莲山找夫君的啊!”
“我在这红莲山下被红莲业火折磨,你却把我忘了,忘了,忘了,你竟然忘了!”
黑水魔君对栗芝不记得他这件事,仿佛特别受伤。
他上一秒还幽怨的看着栗芝,薄唇微微颤抖。
下一秒嗜血的凤眸冷冷一勾,戴着龙戒的手指曲起成五爪。Χiυmъ.cοΜ
靳景森从空中落下,下一秒就被他掐住了咽喉。
黑水魔君血色魅惑的眼下痣,都透着杀意,斜眸看向脸色瞬间铁青的栗芝,弯唇笑了。
“心肝啊!他就是你现在的姘头吗?果然啊,心肝儿忘了本座,却还是会找跟本座长的像的当替身呢?”
“可是心肝已经有了夫君了,这个替身,就不要了吧,夫君把他吃了,你说好不好吖?”
栗芝倒吸了一口寒气,压下冲过去把靳景森抢回来的冲动。
她懒懒的扯唇,冷血的答,“你不是会听我心声么?你不是啥都行吗?那你猜吖?别特么问我了!”
黑水魔君微微一怔,上一秒还一身戾气,这一秒又被栗芝没啥人性的态度给取悦到了。
“本座的紫宝儿,脾气还是那么可爱,本座好喜欢你吖!”
黑水魔君行事作风邪狞诡谲,他阴恻恻冷笑,嗜血凤眸对上靳景森的眼眸,仿佛照镜子一般。
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嗓音冷戾阴森,“你是谁?”
靳景森也是个狠人,被掐了脖子,都丝毫不慌。
他精神分裂发狂的日子里,比这更诡异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
脑袋凌乱的画面里,经常出现无数个他。
其中一个就是这个白头发的玩意。
靳景森薄唇冷冷一勾,“你又是谁?”
黑水魔君轻蔑冷笑,“你学我?”
靳景森不屑扯唇,“是你学我!”
黑水魔君掐着靳景森的脖子,歪头,宠溺的看向栗芝,看的她背脊发凉。
“紫宝儿,哪里找来的替身,还真像呢,他有本座好玩儿么?”
栗芝尴尬的咳了一声。
【玛德!我哪儿知道?我都不记得了?要说好玩儿!那还是我家小奶森好玩儿,毕竟他一哭,我就……】
黑水魔君显然听到了栗芝的心声,一股嫉妒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往外呼呼冒寒气。
靳景森嘲弄的扯唇冷笑,“乖乖肉,告诉他,我和他一点都不像,是我比较厉害!”
栗芝尴尬的轻咳一声,“呃,这……”
“紫宝儿,本座的心肝肉,几万年不见,你的心也冷了吗?”
黑水魔君忧郁的看向栗芝,眉眼幽怨,流着血泪展开怀抱。
“心肝儿!你真的不记得本座了是吗?”
“夫君不怪你,你魂飞魄散了,又怎么会记得本座呢!”
“终究是本座背负了一切,本座的心肝肉,没有心啊……”
靳景森看着黑水魔君,虽然很讨厌这个老魔物,但是他对栗芝的平价,靳景森觉得没毛病!
【乖乖肉!你没有心啊~】
黑水魔君掐着靳景森的脖子,把他拎到栗芝面前,含着泪花,眼神缱绻的看着她。
“没事,心肝儿,夫君不怪你,夫君帮你一点点想起我们的过去~”
栗芝尴尬的伸出尔康手阻止,“这就没必要了吧!魔君giegie!我可不是你的紫宝儿,咱们有事说事,不行直接淦,你就别回忆了,行吗,求你啦!”
栗芝下意识用了自己的声音,软软娇娇的刺激的黑水魔君进一步黑化了,“不行!你必须想起来!本座不准你忘了!”
栗芝有苦说不出,怀疑这位爷,是她快穿任务里修仙位面的大反派。
栗芝做快穿的后期,开始放飞自我,玩的太邪,她怕黑历史被这位抖出来。
黑水魔君痛苦的倒退一步,幽怨的眼神,含着泪花,“紫宝儿,你不让夫君说,是怕他知道么?”
栗芝下意识摇头,心虚的不敢看靳景森。
黑水魔君幽怨的扯唇一笑,“那夫君……可是更要说了呢?”
栗芝当场黑脸,在心里骂骂咧咧!
【既然要说你还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好尼玛茶啊!老子真的跟你犯了大忌了!】
弹幕快速飘过。
【我的妈耶!魔君嫂子开始回忆了!好期待吖!】
【我怎么觉得我芝有点心虚呢?那我……可更想听了呢?】
【有一说一,魔君嫂子这办事,阴阳怪气茶里茶气的,看着不是啥正常人啊!】
【笑死!喜欢芝爷的男人有几个正常的?】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呐,跟芝爷有关系的男人,最后不是成了大冤种,就是成了大疯批!】
【栗芝:楼上的,我真跟你犯了大忌了!】
黑水魔君望向空中的四个男人,薄唇勾起嗜血弧度,“本座和紫宝儿的故事,你们想听吗?”
厉云霆和霍野对视一眼,刚要说不想听,看到黑水魔君那双嗜血的凤眸,吓的马上狗怂了,“想,想听!”
白司宸目眦尽裂的看向栗芝,刚才那道熟悉的娇软嗓音,把他彻底整崩溃了。
【你不是栗芝,芝芝不会骗我的,芝芝不会骗我的!】
薄祁醉不怕死的吃瓜,“那你说吧,我还挺想听的,反正也快死了,能听一段是一段吧?”
靳景森斜眸恶狠狠瞪了薄祁醉一眼。
黑水魔君弯唇看向靳景森,“你也想听是吗?我的小替身!”
靳景森面无表情的回怼,“我不想听!你想听,我可以跟你说说,她是怎么把我弄哭了一次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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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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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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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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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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