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嚯!男嫂子怎么嘴巴受伤了?】
【是我想的那样么?斯哈~】
【还说栗仙姑不是栗婊?他俩在屋里干啥了?地球人这下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呀?栗仙姑给我家男嫂子治病不行吗?楼上的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死栗婊,高架司马,欺负小奶纯,她肯定倒大霉!】
【倒大霉的是你家绿茶姐姐吧?哈哈哈!】
【妈耶!这个邪门综艺我是越来越爱看了!一看裴绿茶作妖!二看栗仙姑手撕绿茶打脸渣男!三看我家男嫂子盛世美颜!四看各位哔王霸总的花样作死,五看走近科学!】
【他们说下一站去哪里?红莲村?】
【卧槽!红莲村!我的妈妈耶!这下完犊子了!听说那里特别邪?】
五分钟后,全体人员携带简单的行李,上了一辆剧组包的乡村大巴车……
大巴车缓缓开动,在乡村的土路上一路前行。
看直播的白老爷子捏着翡翠手串,眼神阴狠道,“这个栗仙姑,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
此刻坐在大巴车里,穿了一件红色斗篷的栗芝幽幽看向车窗外。
远远的被一片阴霾笼罩的红莲山,草木繁茂,郁郁葱葱。
只是山顶隐约见大片红色的焦土,并且从七个方向,一路蜿蜒向下。
远远看上去宛如一座青山从顶部裂开,震撼的同时又让人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栗芝手指掐决,眉心缓缓蹙了起来。
七煞离火,孤峰卷镰,还真是奇凶无比,煞气浓郁!
这座山恐怕已经镇不住山上那位了吧……
栗芝很好奇,山上那位招惹她,这是想干嘛呢,作死吗?
她垂下羽睫,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靠着窗子的靳景森,用小手指偷偷勾了一下靳景森的小手指头。
靳景森冷冷别过脸,看向窗外,根本没搭理栗芝,显然还在闹脾气。
栗芝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小心眼,就因为咬了他一口,气到现在。
吃铁锅炖大鱼的时候,那股偷偷捏她小手的骚劲儿呢,这会儿全不见了!
啧啧,连扣子都系到喉结了,显然是不给她看了呢?嘻嘻~
【哎呦,小奶森生气了,这可怎么办啊,还奶凶奶凶的呢?姐姐好怕怕哦~】
靳景森垂眸,咬着牙吸了口气。
【没良心的乖乖肉,为了别的男人咬四叔叔,你怎么这么会伤叔叔的心,还不过来撒娇贴贴,快点哄好我啊?】
栗芝扯唇一笑,抬手瞬间红色绣着神鸟朱雀的斗篷,盖住了栗芝和靳景森的膝盖。
靳景森背脊一僵,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颤。
喉头在修长脖颈狠狠滚了滚。
他觉得栗芝一定是想偷偷在斗篷下面撩他。
小芝芝很坏的,可能摸他的手,或者直接上手,摸他腹肌,又或者……
靳景森呼吸一窒,栗芝要是摸上来,第一下,肯定是不能让她得逞的!
然后第二下,就再看看……
靳景森垂下羽睫,寒鸦羽翅似的眼尾,勾着一抹淡淡绯红,眼下朱砂痣勾魂摄魄。
栗芝的手伸过来,手指头划过靳景森绷着血管的手背。
靳景森冷着脸僵着背脊,感觉栗芝的小手,沿着他手臂,一点点往上。
【乖乖肉,果然动手了,可是这次,肯定要罚你,让你吃不到……】
靳景森冷着脸,抓住了栗芝的手,一下子轻轻的甩过去,拒绝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栗芝的手又伸了过来,勾了勾他的小手指尖。
他傲娇的蜷缩手指,不给她碰。
栗芝轻笑一声,手指戳了戳他膝盖。
靳景森垂眸,欲擒故纵的伸手推栗芝的手,推一下,又缓缓抓一下,半推半抓。
【小东西,还有点良心,知道哄我……】
就在他眼神缱绻的看向栗芝,抓着她的手,即将缓缓跟她,撒娇的贴贴,十指相扣的时候。
栗芝眨着密密绒绒的睫毛,冷戾的扯唇笑了,“靳总!麻烦往里挪一下呗,你腿这么长,把我的地方占了多少,你心里没个AC中间数吗?”
【小奶森你以为我会哄你?想什么呢?姐姐气不死!以后天天叫你哥!】
靳景森的手冷冷一抖,他震惊的转头看向栗芝,嘴角狠狠的一抽。
栗芝勾着绯红唇角,毫不留情的抽回了自己的冷艳高贵的小手手。
她翻了个华妃娘娘高贵冷艳的白眼,扭头跟身后的金梨和檀天有说有笑。
靳景森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咬着牙,挪回了自己的腿,整个都往外散发冷冽寒气。
他别过脸,看向窗外,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头。
【乖乖肉,你太坏了,我真生气了,我再理你,我就是狗!】
此刻跟拍摄像大哥,拍摄着车里的一切。
坐在后排的薄祁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轻轻拍了拍檀天的肩膀,“天哥,我有点晕车,你能跟我换个座位吗?”
檀天给栗芝讲笑话,正上头呢,酒窝别提多甜了。
他眯着眼看向薄祁醉逆光的脸,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又看看薄祁醉的座位。
“那个,兄弟,你晕车得靠窗吧?我这也不靠窗啊?”
薄祁醉看向坐在窗边的金梨,“那个……我是打算跟你换完,再跟金梨姐姐换的……”
金梨错愕的抬眸看向薄祁醉,“那要不我去后排吧?”
薄祁醉意有所指的摇头,看了眼坐在后排的金大昊和他的女助理,还有他们带的十几个行李。
“不行!你不能跟他们坐一起,你都不认识他们,会不自在的!”
生闷气的靳景森微微蹙眉。
薄祁醉是有什么大病了吗?
还是嗓子被鱼刺给卡了?
怎么说话这个声音?
一个男的居然夹子音?好恶心啊!m.χIùmЬ.CǒM
栗芝眨着密密绒绒的睫毛,玩味的看向薄祁醉。
“要不我跟你换?你再跟靳总换?我不怕挨着陌生人,我不尴尬!”
“我不要!”靳景森直接冷着脸拒绝,瞪了栗芝一眼,“你敢跟他换?”
白司宸早就想挨着栗芝了,他趁机招手,“来,栗仙姑跟我坐,我把靠窗位置让给你!”
靳景森一个冰冷的眼刀飞过去,“她不去!你闭嘴!”
白司宸脸色冷沉,不怕死道,“栗仙姑!来我这边吧?”
靳景森咬牙切齿的瞪着栗芝,“不准去!”
栗芝嘴角勾着娇娇的坏笑,看着靳景森那个生气的样子,忍不住想乐。
栗芝偷偷笑,没说话,也没动地方。
白司宸脸色难看了一瞬,不再说话。
檀天多少有点不想换,就尬笑了一下。
坐在前排的楚仙儿热情的站起来,对薄祁醉招手。
“醉醉哥,你来我这儿,我把靠窗位置让给你,我们一起坐!”
“来嘛!别犹豫了!来嘛?”
裴纯雪闻到了好大一股莲骚味儿,她多少对薄祁醉感兴趣,想把他收入鱼塘。
她坐的是三人座位,她推了下身边的厉云霆,“云霆哥!你跟祁醉换一下!我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他!”
坐在中间挨着裴纯雪的厉云霆,脸色瞬间一沉。
他扭头看向嘴角勾着得意的霍野,他迟疑了一下。
楚仙儿已经站起身,一步步向薄祁醉走过去,那眼神好像是要把他生生拉过去。
薄祁醉急的冒了汗,突然趴在檀天肩膀焦急的小声说,“天哥,大恩不言谢,帮我这一次,以后我必有重谢!”
檀天嘴角的笑容缓缓凝固。
在楚仙儿即将抓到薄祁醉胳膊的瞬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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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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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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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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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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