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芝声泪俱下,突然控诉靳景森的罪行,密密绒绒的睫毛上晶莹的泪花摇摇欲坠。
“你就跟疯了一样,我差点死了,你知道我当时多害怕……”
靳景森错愕的看着栗芝水濛濛的桃花眼,墨黑瞳仁里光影浮动,“你……你说的是真的?”
栗芝密密绒绒的睫,轻轻颤抖,扁着嘴,娇软的往靳景森怀里靠。
心里的弹幕却在腹黑的邪笑。
【桀桀桀~疯是真滴疯,骚也是真嫡骚,姐姐的腰确实快累断了……】
靳景森,“……”
靳景森瞳仁湛黑,眸底聚集滔天的怒意,他冷着脸推开怀里的栗芝,“栗芝!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的是真的吗?”
栗芝委委屈屈的咬着唇,含着一包水的桃花眼睨向靳景森,“我为什么要骗你?这种事说出来好听吗?我不要面子的吗?你知道吗?你把我弄的哭的有多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哭的老惨了!不过是你,不是我!】
【你一直求我疼疼你,红着眼尾说什么终于得到我了,什么没想到这种事会这么让你发疯,你控制不住自己了,而我呢只是哭了那么一下下,还是当你锁住我的小手手的时候……】
“栗芝!!!”忍无可忍的靳景森,突然暴呵一声。
往他怀里贴贴的栗芝被吓的打了个激灵。
栗芝看着镜子里靳景森阴鸷的凤眸,娇娇懒懒的问,“你吼什么吖?吓了人家一跳!”
靳景森墨眉压了压,搂着栗芝软腰的手臂冷冷一收,盯着栗芝水濛濛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不、信!”
栗芝的水眸幽幽一暗,“不信?你什么意思吖?哦哦哦?你怀疑我骗你?我就问你?我是那样的人吗?”
【由不得你不信,姐手机里有证据,那还是你自己录的……】
【你那个样子,啧啧,真的社死!】
【别看你扣子扣到喉结,禁欲的跟高岭之花似的,一个眼神都是对你的亵、渎?】
【啧啧~皮带一抽,火力全开,还真是骚到没朋友~】
“栗芝!!!”靳景森咬着牙,因为羞耻,眼尾都是红的。
栗芝愕然的看向靳景森,抬手摸他眼角,“怎么了?你眼角怎么这么红?”
“哦???你不是吧?你不是在想什么涩涩的事情吧?不可以哦,不可以小奶森?”
栗芝指着靳景森的脸,捂着嘴故作惊讶,眉眼间都是调笑。
【啊啊啊啊啊那个一撩就失控的小奶森,回来了,又可以欺负他了,斯哈斯哈斯哈~】
靳景森羞恼的都快疯了,他所受的教育,让他无法说出什么成串的脏话。wWW.ΧìǔΜЬ.CǒΜ
他最狠的话也就是狠狠那一句!
该死!
他不理解,栗芝是怎么办到的,她明明看上去那么娇软,那么美,她的心怎么能那么污?
靳景森红着眼眶,攥紧了拳头,他深深吸气,无力感不断漫延,一寸寸把他的铁骨腐蚀成泥。
【哦嚯!小奶森你再看我?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喝掉~】
靳景森瞳仁一缩,难以置信的盯着栗芝。
栗芝歪头,摸了摸靳景森眼尾勾魂摄魄的红痣,啧啧唇,嗓音软糯的警告。
“我警告你嗷,你别用这种眼神勾我嗷,你这多少有点钓鱼,你勾我你不说,我要是亲你,你就肯定会生气!”
靳景森垂下颤抖的羽睫,羞恼到极致,只剩下颓然的无力感,“栗芝我真的很生气,但是我气的不是这个……”
栗芝淡粉色的指尖一顿,抬眸疑惑的看着靳景森湛黑的眸,“那你气什么呢?”
靳景森沉默,墨睫垂下,挡住眸底的暗芒,薄唇微微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用强的?”
栗芝眯着眼,地铁老人看手机,“你说什么???”
“你知道你这样如果习惯了,你就回不去了!”
“每次都用暴、力,每次都……”
靳景森抓着栗芝的肩膀,那眼神栗芝形容不出来,可能有点想要把堕落的她从泥沼拉回来吧?
栗芝一瞬不瞬的看着靳景森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没忍住,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噗呲!不是吧?小奶森你不是怕我家、暴你吧?”
靳景森,“……”
栗芝难以置信的捂着唇,挑着眼尾睨看靳景森,“卧槽,你真怕啊?我还能弄死你啊?再说锁着我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可没你那么变、态!”
靳景森死死咬着牙,额头的青筋压抑的一根根暴起,“你闭嘴……”
栗芝眉眼懒懒绻绻,转身瞬间,纤细莹白的藕臂搂住靳景森的脖子,水红唇勾起一抹浅笑,嗓音带着气声。
“嗯,也是,不怪你害怕,你确实哭的老惨了,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栗芝剩下一半故意不说,水眸幽幽的睨着靳景森拉满血丝的凤眸,“你说……”
靳景森屏住呼吸,一颗心悬在半空,压抑不住的狂跳,一瞬不瞬的盯着栗芝,“我说了什么?”
栗芝勾唇笑了,眼神缱绻又恶劣,手指扒拉靳景森紧绷的喉结,嗓音娇软又恶劣“你说……”
“姐姐,你看我骚不骚?噗哈哈哈哈哈哈~”
“栗芝!你……无耻!”靳景森的冰山面瘫脸瞬间狰狞,一张脸似被热炭滚过,红的冒烟。
他一把拉开栗芝勾着他脖子的手臂,羞恼的转身就走……
真的,他后悔,他就不该对栗芝的节操抱有一丝丝期待!
栗芝看着靳景森离去的背影不住的啧唇。
【啧啧,这肩膀,这小腰,这长腿,绝绝子,只可惜脾气不好,太爱生气了,真尼玛难哄,一个大老爷们,娇的要死!】
【小奶森,你活该,谁让你胆敢锁着姐,姐撩不死你,以后姐叫你老公!】
“碰……”靳景森摔门走了。
栗芝看着镜子里美艳勾人的自己,得意的抿唇笑了。
【笑死!之前那个大骚森折腾爷,去了半条命,爷都没在怕的,还会怕你一株含羞草?】
几分钟后,栗芝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进了vip包厢。
剧组的两个小白花田可儿和柳霜儿正围着低气压的靳景森,低低软软的求着,“靳总,唱一首嘛,就唱一首,人家可以陪你唱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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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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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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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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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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