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从来都是淡定自若,真想瞧瞧他慌乱的时候是怎样的景象。
看了一阵,她便收回了视线,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秋千越荡越高,炎热的天气,有了许些凉意。
这时,金大窑出了屋子瞧见后,连忙大喊道:“小娘子,快停下,这秋千前些日子才断了,还没来得及换新绳子。”
也不知是谁将这断了的秋千打了个结又接上了。
闻声,苏槿刚想停下,下一瞬间,身子传来失重感,紧接着“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头砸在了地上,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昏昏沉沉。
朦胧之间瞧见了男子极速的身影。
片刻后,祁云清来到她的身边,他顾不得手上的脏,一把扶起苏槿躺在他怀里,语气明显的担忧,“槿儿,摔到哪了。”
过了几秒,苏槿才摇了摇脑袋,视线清醒了一些,“没事。”
紧接着金大窑一群人围了过来,金大窑道:“小娘子,没事吧?”
“没事,让你们见笑了。”
苏槿顾不得身上的疼,靠着祁云清的掺扶,直起了身,随后拍了拍衣裳,故作无事道。
……
两人回到北巷已是午时了。
苏槿一进屋子,也顾不得床上有没有灰尘了,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刚才那一摔,当真是摔疼了,在路上也不敢说,这事当真有些难为情。
紧接着进来的祁云清,瞧见后脸色又沉了几分,他如何不知道她在强撑,一路上他有意掺扶她,可她都说不用,没事了。
在外人面上她可以坚强,可他是她的夫君,护她、疼她自是理所应当。
是不是他对她而言与旁人没什么不同。
过了几秒,他叹了一口气。
算了……
随后走到床边坐下,低沉问道,“哪疼?”
“没事,就是累了。”
苏槿实在是难以出口,她总不能说她屁股疼吧。
刚想到这里,一双大手便抚上了,苏槿身子蓦地一僵,与此同时响起男子的低沉的声音,“这里?”
苏槿头蒙在枕头里,闷嗯了一声。
下一秒,祁云清道:“脱了,我瞧看。”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蓦地转头看向他,见他神情不像似说假话,她有些慌了,“不用了,云清,已经不疼了。”说着她准备坐起身。
祁云清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大手探上了她的腰际。
……
一下午苏槿便躺在床上,祁云清坐在旁边守着她。
其实躺了一会她已经不怎么疼了,但她几次想起身,都被祁云清清冷的眸子给阻止了。
眼见天快黑了,苏槿道:“云清,我去做饭吧。”说着撑着床起身。
祁云清的视线从书上移到她的面容上,温润的声音夹着一丝深意,“就这样闲不住?”
苏槿自然知道他话里有话,定是询问今日她出现在瓷窑的事,原本还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一直等着她“自首”。
“云清……”
话还没说完,便见他凑近她的脸,热气扑在她的脸颊上,“是银子不够花?”
“不是。”
对上他漆黑的眸子,苏槿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不自在的往里挪了一些。
祁云清这会心情实在算不了好,他等了一下午,想着面前的女子要是自动跟他坦白,这事就罢了。
一想到柳安路碰她,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大庭广众之下抢如此,倘若只有两人的时候……琇書網
想到这里,他声音又冷了几分,“你就这么放心跟别的男人共处一马车?”
见苏槿久久不回答,他危险的低“嗯?”了一声。
“云清,安路哥不是坏人”苏槿对上他的眸光,解释一句。
谁知这句话,成功让祁云清脸色又沉了几分,冰冷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自知的怨念,“那他作何碰你?难道不知你已嫁人了?”
闻言,苏槿瞧了他半响,眼神浮现笑意,“云清,你吃醋了。”
“你是我妻子。”
祁云清间接的承认了,随后他站起身道:“我去做饭了。”
说完这句话,他大步走出了屋子。
厨房
苏槿见男子挽着袖子,正在半弯着淘米,她快步走了过去,“云清,我来吧。”说着就撩起手袖。
祁云清瞥着她,从喉咙溢出几个字,“就这样闲不住?”
没等她回答,他又道:“既然这样,生个孩子吧。”
这话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他倒没指望苏槿会应,只是希望她听话一些。
闻言,苏槿沉默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我没经历过房事,不会。”
祁云清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随后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这种事为夫来就行。”
苏槿的耳朵可见的红了,僵在原地半响后转身出了厨房,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身后传来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
冰冷的黑夜因此升起了一抹温情。
……
饭后,苏槿心便提起了,但想着迟早都有那一关,索性咬了咬牙,脱了外衣上床躺着了。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祁云清唇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关好房门,走到床边,淡然的当着她的面退下外衣。
下一秒,油灯灭了,随即床一沉,苏槿的心也跟着紧了。
“睡吧。”
祁云清一把搂过她,察觉到她身子僵硬,轻声又道:“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愿意了,我再碰你。”
“我不想你后悔。”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其实他已经忍不住了,如今不过是以退为进,诱苏槿进“局”。
他从没想过,他竟然会想方设法拥有一个女人。
苏槿紧绷的身子蓦地松懈了下来,过了半响顺着他的话应道:“云清,我不后悔。”
她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就算祁云清真的做了负心汉,她也不会吵,也不会闹。
蓦地,身子一沉,苏槿神情呆滞了,语气带着几分不敢信,“云清,你?”
难不成祁云清刚才只是跟她客气?
“从这一刻开始,由不得你后悔了。”
从知对苏槿上心后,祁云清就没打算放过苏槿了。
随后没等她再说什么,强势的堵住了她的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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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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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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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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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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