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龙循循善诱的问。
文秀眼前一亮,顿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你得罪不起鬼帝?”
韩如龙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苦笑着吐槽道:“人艰不拆,你别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好吗?这太伤我心了。”
文秀却是不以为然的嘻嘻笑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能令你心存忌惮的人。”
韩如龙并没吱声,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苦涩的弧度……
……
看到鬼瑶儿、阿翠、南宫麒三女,安然无恙的回到凌园,向来处变不惊的夏倾城,这一刻却是激动得喜极而泣,当着凌绝顶的面,双臂张开,将三女同时拥入怀中。
看着四女紧紧相拥的温馨、和睦画面,凌绝顶嘴角含笑,很识趣的悄然离开了大殿。
但他刚走出大殿,就与苏玉贞,不期而遇。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风情万种的苏玉贞,一开口,便笑吟吟的问。
她身上近乎于透明的米色长裙,将她曼妙婀娜的迷人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夜幕下的她,成熟艳丽的脸上,更是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妩媚笑容。
即便近在咫尺的苏玉贞,美得惊心动魄,能让世间绝大多数男人,沉沦在她的温柔乡中,但,凌绝顶却没多看她一眼。
“这么晚了,你不也没睡?”
凌绝顶云淡风轻的反问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实在是睡不着,我想找个人聊聊。”
苏玉贞勾魂夺魄的眸光,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凌绝顶,似乎恨不得现在就扑到凌绝顶的怀中,尽享凌绝顶胸膛中的温暖与盖世无双的男人味。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找个人睡一觉。”
话音未落,苏玉贞已瞬移到凌绝顶面前,修长纤柔,散发出馥郁幽香的手臂,搭在凌绝顶肩头,昂首挺胸,将她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尽情的暴露在凌绝顶的视野中。
此时的苏玉贞,言行举止,都极尽迷人之态。
她刚才这话的含义,更是大胆直白,即便是白痴都听得懂,更何况是凌绝顶?
“我对你不感兴趣。”
凌绝顶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然而却被再次瞬移而至的苏玉贞,拦住去路。
“凌爷,你连我这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吗?”
苏玉贞烟视媚行的凝望着凌绝顶,楚楚可怜的神态,足以融化世间绝大多数男人的铁石心肠。
“不能!”
凌绝顶的答复,果断干脆,直截了当,“当初我只承诺庇佑你三年,保你在这三年内,安然无恙,并没对你有过其它的承诺。”
“以你的条件,想找个男人,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苏玉贞一脸忧郁,搓着双手,轻叹道:“这世间的男人,虽有千千万万,可我苏玉贞看上的男人,却只有你凌绝顶一个。”
凌绝顶瞪着苏玉贞的眼睛,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我的心中,只有倾城一人,除了倾城外,这一生,我绝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别在我身上打主意,否则,只会自食恶果。”
苏玉贞长叹一声,微眯着双眸,笑嘻嘻的问:“择一人而终老,对你这样的盖世英雄而言,真的好吗?”
“你如此优秀的基因,难道不应该通过无数女人,进行繁衍,开枝散叶吗?”
“据我所知,你们人世间,别说位高权重的人,即便是一夜暴富的土财主,其身边也是女人无数,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扬,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你这样的人,就更应该坐拥群芳……”
这一次,苏玉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阴沉的凌绝顶,直接打断,“你这是在羞辱我凌某人!”
“我凌某人的能力,用不着通过身边女人的多少来证明!”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生来就该成为谁的附属品,更没有谁生来就该凌驾于众生之上。”
苏玉贞素手掩口,瞪大了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凌绝顶,像是被凌绝顶这番话,给震慑住了。
直到十几秒后,苏玉贞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冲着凌绝顶竖起大拇指,“凌绝顶真不愧是凌绝顶,我服了。”
说出这番话时,苏玉贞脸上的笑容,以及烟视媚行的姿态,全都在刹那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
苏玉贞在短短瞬息间,判若两人般的转变,令得凌绝顶大跌眼镜,忍不住怀疑苏玉贞曾学过变脸术。
“也只有你这种有着强烈使命感和道德感,无私无欲的人,才值得我把所有的筹码,都倾注在你身上。”
苏玉贞此话一出,凌绝顶这才知道,苏玉贞之前言行举止,全是为了考验自己。
这,令得凌绝顶忍不住很想知道:
苏玉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化外之地,虽然远离人间,但,人间若是覆灭了,化外之地的千万子民,将会失去奋斗的动力与目标。”
“为避免人间覆灭于天君之手,我决定把化外之地的一千万人马,暂时交给你指挥。”
“你若能率领各方势力,成功化解浩劫,届时,你得把化外之地人马的指挥权,归还于我,三年后,我还得率领他们,向人间发起进攻。”
“因为,我要做女王,成为芸芸众生的女王,是我这一生的梦想。”
苏玉贞熠熠生辉的眼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凌绝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心中所想,“如果化外之地的人马,覆灭于浩劫之中,那我也无话可说。
只能说,我命中注定,与女王无缘。”
直到这一刻,凌绝顶才算是真正了解苏玉贞的胸怀与远见。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人间若是覆灭在天君的手上,即便化外之地的势力,始终兵强马壮,又有何用?
还不是无法入主人间!
“凌绝顶!”
就在凌绝顶心神恍惚之际,苏玉贞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厉声质问道,“化外之地的人马,你敢接手吗?”
凌绝顶紧紧的望着苏玉贞,轻轻吐出一个字:
“敢。”
听得凌绝顶的答复,苏玉贞深邃的眼眸中,泪如泉涌,但却是喜极而泣的泪,“好,真不愧是我苏玉贞看上的男人。”
口中说着话,苏玉贞手腕一翻,一枚古朴厚重的虎符,悬浮在她手心之上。
但在凌绝顶眼中,苏玉贞手中的虎符,重若万钧。
“这才是能调动、指挥化外之地千万人马的令牌。”
“令牌在手,化外之地千万人马,尽归你指挥,全都听命于你。”
“但你得保证,绝不能将我的人马,当成炮灰,为你冲锋陷阵,绝不能指挥他们做无意义的牺牲。”
苏玉贞高高举起令牌,流着泪的眼,闪烁着灼灼精光,直视着凌绝顶的眼睛,掷地有声的提出她的要求。
“我保证。”
神情凝重的凌绝顶,重重点头,作出答复。
“我信得过你。”
苏玉贞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虎符,递到凌绝顶面前。
在接过虎符的刹那间,沉甸甸的重量,压得凌绝顶的膝盖,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担在肩头的重任,更是令得他呼吸困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千万别对我刮目相看,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之所以把虎符暂借给你,也全是为了我自己,你可千万别把我当成像你那样的大公无私之人。”
话音一落,苏玉贞极为潇洒的豁然转身,直奔自己所在的阁楼而去。
望着苏玉贞离去的背影,凌绝顶久久说不出话来。
苏玉贞是不是自私自利的人,苏玉贞说了不算。
但他凌绝顶眼中,苏玉贞就是个识大体,有眼界的大公无私之人。
“得到化外之地千万人马的指挥权,实在是一件大喜事啊。”
“你就一点也不高兴吗?”
鬼瑶儿清脆动听的声音,将凌绝顶的心神,从恍惚中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苏玉贞有如此眼光,实在是难得啊。”
一旁的南宫麒,也意味深长的感慨道。
凌绝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将虎符隐入手心后,不紧不慢的向自己道场走去。
“哼,这么高冷?该不会是故作清高吧?”
“真是个可恨,又可爱的家伙,我这是爱死你了。”
目送着逐渐走远的凌绝顶,鬼瑶儿的眼中,满是崇拜与景仰……
……
“你疯了吧?”
苏玉贞刚到阁楼,正要推门而入时,从天而降的夏淑贞,一开口就没好气的冷声质问道。
“这与你无关。”
苏玉贞漫不经心的应道。
她当然知道夏淑贞这话的涵义。
“你想把虎符借给谁,我管不着。”
“但你怎么能把虎符借给凌绝顶呢?”
“你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猛砸自己的脚吗?”
夏淑贞气势汹汹的追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一直以来,凌绝顶都反对你们化外之地的人马攻入人间?”
“他此次得到虎符,还不趁此机会,借天君之手,替他除掉化外之地的人马,让你直接沦为手无一兵一卒的孤家寡人?”
“你糊涂啊,实在是太糊涂了,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傻事呢?”
此时的夏淑贞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似乎,凌绝顶得到的虎符,是出自她夏淑贞之手。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听我一句话,你赶紧去找凌绝顶,让他把虎符还给你。”
夏淑贞挽着苏玉贞的手,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找他,我替你去找他。”
“千言万语,我只有一句话,虎符绝不能落在凌绝顶手上。”
口中说着话,夏淑贞松开苏玉贞,转身就要离开。
但却被苏玉贞抓住手臂,“你不能去。”
“更何况,我主意已定,绝不反悔。”
夏淑贞被苏玉贞的答复,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没好气的冷声问,“你是不是爱上凌绝顶?”
“正因如此,你才把虎符借给他?”
苏玉贞血红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夏淑贞因为激愤,以至于通红一片的脸颊。
半晌后,苏玉贞才轻摇着红唇,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苏玉贞如此自相矛盾的无声答复,令得夏淑贞一头雾水……
……
进入道场的凌绝顶,始终无法入定。
他隐约觉得,苏玉贞之所以把虎符暂借给他,绝不仅仅只是因为他能率众抵御天君,对抗人间浩劫,而是因为……
“因为她……深爱着我……”
这个答案,惊得凌绝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
这一刻,凌绝顶冷汗如雨,坐立难安。
他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尽管是被苏玉贞算计,但,摘取胜利果实的人却是他凌绝顶。
这其中的因果利害关系,即便是精明如凌绝顶,也是直到这一刻静下心来时,才突然想明白的。
“这玩意儿果然是件烫手山芋。”
打量着悬浮在手心之上的虎符,凌绝顶意味深长的感慨道……
……
与此同时。
在夏淑贞孜孜不倦的追问下,苏玉贞这才道出心中所想:
“我之所以把虎符暂借给凌绝顶,一方面是因为我深爱着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只有他才有能力,有决心对抗天君,化解浩劫。”
“我这么做,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
苏玉贞的声音,戛然而止,面露犹豫之色。
夏淑贞凑到苏玉贞面前,一脸期待的再度追问道:“什么目的?”
苏玉贞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想让凌绝顶对我心存愧疚,然后,不得不补偿于我。”
夏淑贞长出一口浊气,冲着苏玉贞由衷的竖起大拇指,眉开眼笑的赞道:“高啊,你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夏淑贞的称赞,在苏玉贞听来,却觉得十分尖锐刺耳,与讽刺没什么区别。
“咱俩都是心机深沉之辈,难怪咱俩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一脸笑容的夏淑贞,挽着苏玉贞的手,饶有深意的感慨道。
可苏玉贞的脸色,却阴沉得像是密云不雨的天空。
“我跟你不一样。”
苏玉贞没好气的冷哼道。
“为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没有原因可言!”
“好吧,你开心就好。”
扔下一句话后,夏淑贞悻悻然走出了苏玉贞的视野。
“你算什么东西?”
“就凭你也想跟我相提并论?”
“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望着夏淑贞离去的背影,苏玉贞银牙暗咬,有感而发的喃喃低语着……
……
当夏倾城见到凌绝顶时,眼中布满血丝,神情憔悴的凌绝顶,令得她感到一阵心惊,忍不住关切的问,“你昨夜与我分开,回到道场后,一夜没合眼?”
凌绝顶点了下头。
“是因为苏玉贞把虎符暂借给你一事?”
夏倾城试探性的问。
凌绝顶又点了下头。
事实上,他也很想听听夏倾城对这件事的看法。
“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夏倾城此话一出,凌绝顶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紧紧握住夏倾城的双手,激动得像个孩子般笑道:“听了你这话,从此后,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夏倾城当然听得出,凌绝顶这话,绝不是虚以为蛇的敷衍之辞。
她深深地为自己能替凌绝顶排忧解难,感到高兴。
“咱们可以动身前往燕城了吗?”
夏倾城突然话锋一转,小声征询凌绝顶的意见,“接收‘武盟’一事,宜早不宜迟,我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凌绝顶知道夏倾城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
而当两人把留守凌园的人员,安排妥当,走出凌园时,却见到一抹流光从天而降。
流光散尽后,露出地君的真身。
“怎么又是你?”
“你来干嘛?”
每次见到地君,夏倾城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夫妻同行,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
“能不能带上老夫?”
地君阴鸷冷漠的脸上,洋溢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阴不阳的噶声问。
“我们要去哪儿,与你无关。”
“我们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夏倾城的答复,一如既往的果断干脆。
地君双手叉腰,口中能发出啧啧之声,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凌绝顶,“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个妻管严呐。”
“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这是娶鸡随鸡,娶狗随狗啊……”
地君话音未落,夏倾城便已忿然色变,怒容满面,指着地君厉声质问道,“你骂谁是鸡?谁是狗?”
此时的夏倾城,凶威四射,熊熊怒气直冲霄汉,即便是凌绝顶也感到一阵胆寒。
地君故作夸张的缩了缩脖子,嘿嘿笑道:“我又没说你,你干嘛这么激动?”
为避免夏倾城与地君大打出手,父女相残,凌绝顶不得不强忍怒气,故作平静的问地君,“别卖关子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直到这一刻,地君才收起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微眯起双眼,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凌绝顶,沉声问,“你是不是打算前往万里之外的燕城,接收‘武盟’?”
凌绝顶与夏倾城都在同一时间内,愕然愣住。
他俩前往燕城的决定,极为隐秘。
前往燕城接收‘武盟’一事,更是只有南宫麒、鬼瑶儿等寥寥数人知道,地君究竟是从何处打探到这件事的?
“除此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凌绝顶语气中的敌意,不言而喻。
“老夫还知道,今时今日,或明或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武盟令’,这帮人无一不是对‘武盟’心存觊觎。”
地君此话一出,夏倾城的手心,赫然沁出一层冷汗。
而凌绝顶虽然表面上,淡定如常,但内心却掀起滔天巨浪。
地君知道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有地君这样的死对头,真是自己的大不幸。
“你究竟想怎么样?”
定了定神后,凌绝顶不动声色的问地君。
“不想怎么样。”
地君的脸上,又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笑容,“老夫不过是想把你此次燕城之行的危机告诉你,让你提前做好部署安排。”
“仅此而已。”
夏倾城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你究竟有没有包藏祸心,只有你自己清楚。”
这一次,地君似乎懒得与夏倾城争执,话音一落,他的身形,便化作流光,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君这厮肯定没安好心。”
夏倾城固执而倔强的嘟囔着。
凌绝顶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挽起夏倾城的手,“咱们走吧。”
……
时至今日,患得患失的慕容璞都没把刘欣雅怎么样。
虽然他很想执行天君的命令,将刘欣雅就地正法。
但,他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而意识到已经陷入绝境的刘欣雅,则被慕容璞封住元神,虽有一身修为,但却形同虚设,只能逆来顺受的等待厄运的降临。
在这三天时间里,慕容璞想了很多很多,把执行天君的命令,与违抗天君命令的种种后果,都思考了无数遍。
所以这才导致他迟迟不敢下定决心……
“慕容璞,你在吗?”
刘欣雅嘶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将慕容璞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中过来。
“我™在呢,你™究竟想说啥?”
这三天时间里,慕容璞越看刘欣雅,越觉得刘欣雅是块烫手山芋,令得他慕容璞势成骑虎,难以取舍。
“我不知道是谁指使你设下圈套,诱我上钩,但我并不怨你,我只怨我自己太过单纯。”
“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生父生母的下落?”
轻声细语的刘欣雅,情真意切的说出心中所想。
慕容璞没好气的冷笑着问,“你真的不怨我?”
“我干嘛要怨你?”
“……”
刘欣雅的反问,问得慕容璞一时间竟为之语塞。
自己虽然设下圈套,欺骗刘欣雅。
但,自己也是受命于天君啊。
说到底,自己也是受害者。
“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道你生父生母的下落,我之前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骗你的。”
尚未泯灭的一线良知,令得慕容璞心生恻隐,将他受天君指使,设下圈套诱骗刘欣雅的内幕,巨细无遗的如实告诉了刘欣雅。
听完慕容璞的解释,刘欣雅骇然色变,“天君居然欲借你的手除掉我?!”
慕容璞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问,“你也是天君的人?”
直到现在,塞住刘欣雅耳朵的耳塞,虽然已被慕容璞取走,但蒙住刘欣雅眼睛的黑布,却还依旧蒙在刘欣雅的眼睛上。
听得慕容璞这话,刘欣雅无声的点了下头。
而慕容璞则气急败坏的吼道:“没想到天君这老家伙的手段,竟是如此歹毒,居然蓄意挑起咱俩内斗,互相残杀。”
“我™真是瞎了狗眼,竟把天君奉为值得我一生效力,为之卖命的主子。”
说话间,慕容璞已果断解开蒙住刘欣雅双眼的黑布,令得刘欣雅的眼睛能够看到自己此时的处境。
此时的刘欣雅置身于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内。
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她和慕容璞两人,显得极为冷清。
“你错了,不是你效忠的天君,蓄意挑起你俩内斗,而是你俩效忠的天君,本不是同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这句话,显然是对慕容璞说的。
但,慕容璞与刘欣雅都在瞬间,骤然色变。
世间只有一尊天君。
慕容璞与刘欣雅两人,谁效忠的天君,才是天君本尊???
这世间,又有谁敢冒充天君,以天君之名,招兵买马???
“火帅,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慕容璞回头望向大殿外,言辞恳切的开口道。
前段时间,他与苏玉贞发生争执时,曾与火帅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他虽没见到火帅的真面目,但,火帅深不可测的强大修为,却是令得他,时至今日依旧心有余悸。
“我知道的消息,也只有这么多了。”
“该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谁也帮不了你。”
“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火帅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话音未落,便已消散得像是从没出现过似的。
“你相信刚才这人的话?”
刘欣雅望着脸色煞白得近乎于透明的慕容璞,忍不住小声问道。
慕容璞嘿嘿一笑,再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这个人呢?”
一见慕容璞眼底深处浮现出的邪性怨毒目光,刘欣雅的心,顿时往下沉。
“我敢肯定,我效忠的天君,绝对是天君本尊。”
“只有听命于天君本尊,才是我做出的最明智的选择。”
“刘欣雅,对不起了,我现在得执行天君的命令,打散你的元神,将你就地正法,然后再把你卖入夜场,为我赚钱。”
“你,认命吧。”
口中说着话,终于下定决心的慕容璞,迫不及待的飞快解开自己的外套,边脱衬衣,边向刘欣雅这边,快步而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渴望。
此时的他,已急不可耐的想得到刘欣雅冰清玉洁的身子。
刘欣雅的元神,还没解除封印,因此,她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绝望而又无助的流下凄美的泪水。
“我垂涎你的身子,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终于能得偿所愿了,哈哈哈……”
说到最后时,激动如狂的慕容璞,忍不住肆意张狂的大笑出声。
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双手,同时伸向动弹不得的刘欣雅。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认命了。”
刘欣雅黯然轻叹,彻底认命,阖上双目,等待厄运的降临。
但,就在这时,大殿外白光一闪,一具闪烁着莹莹白光的骷髅,形如奔雷闪电般,蹿入大殿,森然白骨的双掌,犹如两道阴寒的刀锋般,一左一右,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与威压,隔空斩向陷入旖旎梦幻中的慕容璞。
慕容璞并没回头,他的全部心神,似乎都已放在了刘欣雅身上。
但,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即便不回头,他也能感应到来自于身后的绝世危机。
“杀神一刀斩!”
慕容璞非但没有回头,甚至也没转身,而是身形猛地一震,口中冷冷吐出五个字。
下一秒,无尽的杀气,从他体内汹涌而出,排山倒海般蔓延向袭来的白骨骷髅。
整个大殿的空间,都被他释放出的杀气所笼罩。
‘噼里啪啦’的爆响声,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慕容璞齐耳的金色短发,也在这一刻,根根倒竖而起,每一根都蕴藉着凶威凛冽的杀气。
道道拳头粗细的雷电精光,萦绕在他的周身上下,明灭闪烁,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的每一寸空间都映照得亮如白昼。
此时的他,俨然化身成一尊来自地狱的杀神!
“嗤嗤嗤……”
慕容璞的杀气,与白骨骷髅的双掌,在半空中相遇,撞在一起,爆发出尖锐刺耳的裂帛声响。
大片大片的空间,被裂帛声硬生生震爆成渣。
在慕容璞的杀气之下,白骨骷髅不得不飞身疾退,暂避锋芒。
“小小骷髅,也敢在我面前动武?”
“我还没施展出‘杀神一刀斩’的真正威力呢?”
“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因为你是我炼成‘杀神一刀斩’以来,死在我这一刀之下的第一个生灵!”
慕容璞漫不经心的一跺脚,‘喀嚓’一声爆响,一道数百米长的璀璨刀芒,形如匹练般,带着滔天杀意,斩向此刻退到百米外的白骨骷髅。
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的惊变,令得刘欣雅直到现在才勉强回过神来。
直面向白骨骷髅的她,隐约觉得印入视野中的白骨骷髅,十分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慕容璞斩出的杀神刀芒,眨眼间就到了白骨骷髅面前。
然而此时的白骨骷髅,却不闪不避,空洞无神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刘欣雅。
刘欣雅突然间似有所悟,失声惊呼:
“哥!”
“是你吗?”
“哥,你是吗?”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事实上,刘欣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她的潜意识中,正有个声音告诉她,眼前的白骨骷髅就是她死去多时,而且还是由她亲手安葬的哥哥刘毅。
听到刘欣雅的惊呼声,慕容璞斩向白骨骷髅的杀神刀芒,也在他的意念牵引下,硬生生盘旋在白骨骷髅身前半米之处的空间里。
“他……是刘毅?”
问出这话时,慕容璞依旧没有回头观望白骨骷髅。
而是将阴鸷森冷的目光,直勾勾锁定在刘欣雅脸上。
“是……是的……”
刘欣雅惨白得近乎于透明的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惊喜交加之色。
她也想不明白,由她亲手安葬的哥哥,为何会从坟墓中爬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确定?”
慕容璞半信半疑的追问道。
他看得出,白骨骷髅袭击他,是为了阻止他对刘欣雅的侵犯。
因此,他绝不相信白骨骷髅与刘欣雅之间,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刘毅为什么会变成骷髅?
而且还是修为深厚,功力非凡的骷髅?
这其中的原因,慕容璞实在是想不明白。
“确定。”
刘欣雅又望了一眼凝视着她的白骨骷髅,而后,重重点头道。
“蹬蹬蹬……”xǐυmь.℃òm
慕容璞身形一颤,一连倒退七八步,才勉强站稳脚跟。
生前平平无奇,从未接触过修炼之道的刘毅,竟在死后,摇身一变,成了修为深厚的白骨骷髅?!
这事儿,怎么看都像是天方夜谭的传奇故事。
然而却偏偏发生在现实中。
这就由不得慕容璞不重新审视自己所处的局势。
“你过来。”
直到这一刻,慕容璞才转身望向白骨骷髅,并冲着白骨骷髅,和颜悦色的招了招手。
与此同时,横亘在白骨骷髅身前的杀神刀芒,以随着慕容璞的意念,消散于无形。
他想借此向白骨骷髅,表明自己的善意。
然而白骨骷髅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像是并没察觉到慕容璞的存在,它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刘欣雅身上。
“哥,你过来。”
喜极而泣的刘欣雅,泪眼婆娑的望着白骨骷髅,小声请求道。
她的声音虽轻,但对白骨骷髅而言,却无异于圣旨。
她话音刚落,原本呆若木鸡的白骨骷髅,便缓步向她这边走来。
这一幕,令得慕容璞愈发相信:
白骨骷髅的前身,就是刘毅!
虽然刘毅已成白骨,但与刘欣雅却有着血浓于水的特殊关系。
正因如此,眼前的白骨骷髅才会对刘欣雅,言听计从。
“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谁把你变成这副模样的?”
“你还能恢复到生前的模样吗?”
……
激动得像个孩子般的刘欣雅,望着近在咫尺的白骨骷髅,连珠炮般一股脑儿的问出心中所想。
直到见得白骨骷髅虽然连连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时,她才脸色一红,意识到此时的哥哥并不能说话,无法对她的疑惑,做出答复。
“我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
就在刘欣雅黯然神伤时,慕容璞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开口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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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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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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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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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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