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修罗战神:狂婿(又名修罗战神)>第1071章 乱局初现,龙蛇并起
  直到南宫麒、夏竹心等人,相继离开后,夏倾城才迟疑着对凌绝顶小声说道,“先前,当你和紫千豪会面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当时我隐约觉得,一丝异样的气息,萦绕在凌园上空。”

  “紫千豪一进入凌园,那道气息,就随之而来。”

  “直到紫千豪离开凌园后,那道气息,才逐渐消散……”

  夏倾城的话,还没说完,她的一双纤手,就被凌绝顶握住。

  凌绝顶棱角分明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欢喜之色,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道:“那不是你的错觉。”

  “当时确实有一丝异样的气息,尾随着紫千豪,来到凌园。”

  听得凌绝顶这话,向来处变不惊的夏倾城,顿时骇然色变,失声问,“那道气息的主人,岂不是听到了你和紫千豪的所有对话?”

  “你与紫千豪达成合作的事,岂不是都被对方给听去了?”

  凌绝顶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摇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和紫千豪合作的事,迟早会被外界所知。”

  “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见如此隐秘的事,传入不相干的人耳中,而凌绝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这让夏倾城愈发一头雾水,忍不住追问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凌绝顶将夏倾城拥入怀中,深情的感受着来自于夏倾城美妙身体的触感,笑而不语的摇了摇头。

  夏倾城突然若有所思般凝眸望着凌绝顶,嘶声问,“你知道那道气息的主人是谁?”

  凌绝顶的手指,在夏倾城挺直秀气的瑶鼻上,刮了一下,嘴角含笑,重重点头。

  凌绝顶的举动,没有半分轻佻之意,更是两个关系密切的人之间,最正常最普遍的行为,但,还是羞得夏倾城满脸通红,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凌绝顶。

  一见夏倾城的眼神,凌绝顶连忙触电般松开环抱住夏倾城的手。

  事实上,他刚才的举动,纯属情不自禁,根本就没经过大脑。

  “那道气息的主人是谁?”

  夏倾城并没盯着凌绝顶对自己的轻薄行为不放,她的心思又回到了那道气息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道气息的主人,十有八九就是刘欣雅。”

  一方面是为化解夏倾城的心头之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凌绝顶并不想对夏倾城,有任何隐瞒。

  因此,夏倾城话音一落,他就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嘶……”

  得到凌绝顶答复的夏倾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双臂张开,扑入凌绝顶怀中,主动将其拥住。

  凌绝顶并没沉沦在温香满怀的滋味中,而是被夏倾城剧烈颤抖的身躯,惊出一身冷汗。

  “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天君迟早会知道我与紫千豪之间达成合作的事。”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与其遮遮掩掩的隐藏秘密,倒不如开诚布公,让他知道我与世外隐族,对抗浩劫,对抗他的坚定立场和决心。”

  凌绝顶紧紧抱住夏倾城,恨不得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以自己宽广如海的胸怀,来温暖她颤抖的身躯,抚平她慌乱不安的心神。琇書蛧

  “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天道绝不可能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天君掀起浩劫,会灭众生。”

  “自古以来,凡事多行不义的人,最终都没什么好下场。”

  在凌绝顶的安慰声中,夏倾城的身躯,不再颤抖,但她的双手,却紧紧抱住凌绝顶,不肯撒开,像是生怕稍微一松手,凌绝顶就会从她身边不翼而飞。

  “我希望我们的永远在一起。”

  夏倾城鼓起毕生所有的勇气,才低声喃喃着,说出心中所想。

  这一刻!

  凌绝顶完全能感受到夏倾城这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皇,对自己深深的依恋。

  这,令得凌绝顶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我也是这么想的。”

  凌绝顶顺着夏倾城的意愿,轻声细语的说道。

  夏倾城突然仰起脸,目不转睛的望着凌绝顶,声若蚊蚋的说:“其实,之前,我本不该生气的,毕竟咱俩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我……可……”

  后面的话,夏倾城实在说不出口。

  她本就通红的脸,此刻变得更红。

  “……”

  凌绝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接夏倾城的话茬儿。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说服自己,接受你对我……对我……”

  口中说着话,但,夏倾城脸上的红晕,已蔓延到耳根子,满心的羞涩,以及与生俱来的矜持,令得她再也无法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凌绝顶报以宽厚的一笑。

  他当然知道夏倾城想说什么。

  “你也不必急着说服自己,我有耐心等。”

  凌绝顶的通融大度,感动得夏倾城眼中泛起泪光,泫然欲泣。

  夏倾城正要开口时,却见夏海澜从一道流光中,幻化而出,落在大殿外的院子里。

  夏海澜的出现,令得夏倾城犹如触电般松开环住凌绝顶的双臂,下意识倒退两步,与凌绝顶拉开距离。

  “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一进入大殿,夏海澜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见得夏海澜凝重深沉的神情,凌绝顶也好,夏倾城也罢,都知道夏海澜肯定是有要事相商。

  “我昨天应韩如龙之邀,离开凌园,在会馆中见到了同门师妹文秀。”

  “文秀的师傅白云尊者,是我师尊的妹妹。”

  “白云尊者要求文秀转告我,必须尽快赶回留仙宗。”

  “说是事出突然,即将发生在留仙宗的事,不仅关系到我的命运,更关系到我的身世之谜。”

  凌绝顶、夏倾城,都是夏海澜此生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此,这一刻他才会将他与文秀会面时,文秀的原话,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至于说,即将发生在留仙宗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文秀没说,我也不知道。”

  “我怀疑,怕是连白云师尊也不知道。”

  凌绝顶与夏倾城互望一眼,两人都知道,此时的夏海澜,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兄弟之情,而另一边则是个人大事。

  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难以抉择的事。

  “既然事关重大,那你就先回留仙宗吧。”

  “等到灭世浩劫降临时,你再来帮我。”

  凌绝顶这话,令得夏海澜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嗫嚅道:“大哥,我……我……”

  夏海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绝顶抬手打断,“咱们是兄弟,我完全你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事不宜迟,我就不留你了,你赶紧走吧。”

  “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眼圈泛红的夏海澜,重重点了下头,身形爆闪,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凌绝顶、夏倾城两人的视野中。

  “他这一去,吉凶难测啊。”

  凌绝顶意味深长的感慨道。

  夏倾城不解的问,“难不成你已看出他即将面临的局势?”

  凌绝顶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刚才以‘天子望气术’,将海澜的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

  “可是,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身上,缭绕着千丝万缕般的黑气,但却有丝丝缕缕的微弱光芒,从黑气中透发出来。”

  凌绝顶的解释,令得夏倾城的黛眉,蹙得更紧,忍不住问道,“你看到的情景,是何征兆?”

  凌绝顶吸了口气,如实说道:“祸福相依,祸事有可能变为幸事,而幸事也有可能变为祸事,取决于当事人的选择。”

  “谁也帮不了他。”

  “这一次,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

  夏倾城打了个寒颤,由衷道:“但愿他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海澜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忠实、可靠的朋友。”

  凌绝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夏倾城身形一震,像是在这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嘶声问凌绝顶,“如你所说,尾随紫千豪来到凌园的人,乃是刘欣雅。”

  “那么,此时的紫千豪,面临的最大的危机,岂不是来自于刘欣雅?”

  凌绝顶冲着夏倾城,竖起大拇指,笑道:“你说的没错。”

  夏倾城翻了个白眼,瞪着凌绝顶,埋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今时今日的紫千豪,可是我们的盟友啊,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死在刘欣雅手上,那咱们还怎么联合世外隐族,对抗天君?”

  凌绝顶哈哈笑道:“放心吧,紫千豪死不了,刘欣雅虚张声势,根本不敢对紫千豪,痛下杀手。”

  凌绝顶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自信神色,令得夏倾城愈发一头雾水,攥起拳头,不轻不重的一拳,捶打在凌绝顶胸前,没好气的催促道:“别卖关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吧……”

  ……

  就在刘欣雅释放出的狂暴杀气,笼罩向紫千豪时,紫千豪意念一动,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内,成千上万筒‘暴雨梨花针’,同时打开,蓄势待发。

  ‘暴雨梨花针’形成的诡异杀气,将紫千豪的肤色,染成了诡异的蔚蓝色。

  数百米的空间,俨然成了一片蔚蓝的海洋。

  阴森!妖异!

  触目惊心!

  杀气震荡!

  刘欣雅心里一惊,气势陡然锐减,一下子从愤怒中回过神来。

  她的背后,虽有天君撑腰。

  可,此刻她面对的是紫家之主紫千豪。

  若是放手一搏的话,她至少有八成把握,杀死紫千豪。

  但,她进入江海前,天君曾再三交代过:

  可以威逼利诱紫千豪,迫使其就范,但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置紫千豪于死地。

  她虽然不知道,天君为什么要发布这条命令。

  但是,天君的命令,她不能不听。

  一念至此,刘欣雅的杀气,顿时在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就怂了?”

  面目狰狞的紫千豪,瞪着刘欣雅,有恃无恐的嘿嘿笑着,冷声质问道,“你不是想为你的主人,除掉我这枚眼中钉吗?”

  “有种的话,就放马过来!”

  此时的紫千豪,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

  紫千豪当然看得出来,刘欣雅并不敢杀他。

  即便刘欣雅真要与他动手,他紫千豪也要奉陪到底。

  紫家男儿,没有一个是孬种。

  “你要是还不动手,那我就要率众启程了。”

  睥睨着刘欣雅此时阵青阵白的脸色,紫千豪一脸的得意。

  “你别高兴得太早。”

  “到时候,我怕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刘欣雅面无表情地冷哼道。

  紫千豪哈哈大笑,“未来的我,是该哭,还是该笑,我说了算,岂敢劳你费心?”

  口中说着话,紫千豪邪性十足的目光,在刘欣雅曼妙婀娜的身躯上,狠狠地看了好几眼。

  “终有一日,你得为今日的言行举止,付出惨烈代价。”

  望着紫千豪率众绝尘而去的背影,刘欣雅气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低声嘶吼着。

  丝丝缕缕的鲜血,从她攥紧的指缝中滴落。

  她的手心,已被指甲刺破,血肉模糊。

  虽说十指连心。

  可此时的她,却仿佛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她的眼底深处,燃烧着怒火。

  而她的思绪,却在这一刻飘远:

  自从安葬了哥哥刘毅后,心灰意冷的她,便离开江海,重返京都,并暗暗发誓此生再不踏足江海这个伤心之地。

  然而,天不遂人愿。

  就在她回到京都那夜,一个自称为‘天君’的人,出现在她的梦境中,以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强行占有了她。

  那一夜,自始至终,她都没见到天君的真面目,也无法看清天君是男是女,但,梦中的一切,却又是那样的真实。

  梦醒后,她发现自己清白之身没了。

  梦中的她,不但成了天君的女人,而且还成了天君的奴隶,称天君的主人,宣誓效忠于天君。

  更匪夷所思的是,梦醒后的她,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货真价实的修炼者。

  她居然在梦中,得到天君赐予的天赋神通!

  令得她不得不承认,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也是在天君的指示下,她果断辞掉前途一片大好的工作,秘密进入江海,在暗中盯着江海的局势变化,静候天君的下一步行动指示。

  她原本普通平凡的人生,因为那一夜,以至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时至今日,她依旧心有余悸。

  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湿润了刘欣雅的脸颊。

  刘欣雅打了个寒颤,一下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空荡冷清的长街上,只有她一人。

  刘欣雅擦去眼角的泪水,正要迈步离开时,却见一道流光从天而降。

  流光散尽,露出慕容璞的真身。

  “还请刘小姐留步。”

  西装笔挺,系着藏青色灰白条纹领带的慕容璞,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谦谦如玉,就连说出的话,也是文绉绉的,与往常时候相比,此时的慕容璞,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你是谁?”

  刘欣雅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脸上却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怒容,“我不认识你。”

  慕容璞淡淡一笑,做了自我介绍,“从现在开始,你不就认识我了吗?”

  刘欣雅瞟了一眼慕容璞,直截了当的冷声道:“少说废话,你拦住我的去路,究竟想干嘛?”

  尽管慕容璞刚才的自我介绍中,只说了他的出身来历,并没提到他与凌绝顶、韩如龙等人之间的仇恨,但,刘欣雅却是一清二楚。

  这段时间以来,江海的局势变化,就是由凌绝顶等人引起的。

  因此,关于慕容璞的其人其事,她是再清楚不过。

  但她没想到的是,慕容璞竟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主动现身,拦住她的去路。

  “我不想干嘛。”

  “我只是想告诉你,速速离开江海,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别在江海搞事。”

  慕容璞摸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不容置疑的开口道,“我之所以要你离开江海,其实也是不忍心见到你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死于非命。”

  刘欣雅微眯着眼,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慕容璞。

  似乎想从慕容璞脸上每一个微表情的变化中,推测出慕容璞内心的真实想法。

  让她失望的是,此时已经点燃雪茄,叼在嘴上的慕容璞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像一块冰冷坚硬的花岗岩。

  与她素昧平生的慕容璞,居然言之凿凿的叫她离开江海这个是非地?!

  这厮,究竟是出于真心?

  还是另有阴谋诡计?

  在这之前,她虽没跟慕容璞有过接触,但却从慕容璞的一举一动中看得出,慕容璞简直就是个反复无常,有奶便是娘的小人。

  凡事以利益为重,无底线,无原则,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与光明磊落、正义为怀的凌绝顶,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刘欣雅言简意赅的应道。

  开什么国际玩笑?

  即便慕容璞是真心为她着想。

  她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江海。

  她要是敢离开江海,那就是对天君的不忠。

  以天君残酷冷血的手段,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她并不怕死。

  她怕的是,自己一死,那她这一生,就再也见不到当年抛弃她和哥哥刘毅的生父生母的丑恶嘴脸。

  若非如此,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一死,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随之而去,共同踏上黄泉路。

  她毕业后,之所以留在京都工作,也是因为仅有的线索显示,她的生父生母就在京都。

  这些年来,她辗转于京都各地,寻找生父生母的下落。

  她不为与之相认,只为见识其抛儿弃女的丑恶嘴脸……

  话音一落,刘欣雅转身欲走。

  然而,却再次被慕容璞拦住去路。

  “刘小姐,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干嘛非要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呢?”

  慕容璞炯炯有神的眸光,锁定在刘欣雅身上,眼神中没有半点邪性,语重心长的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这一次,慕容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欣雅怒声打断,“我说过,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干嘛如此在意我的生死?”

  “我干嘛要顺从你的意愿,离开江海?”

  慕容璞摘下眼镜,煞有其事的擦拭着一尘不染的镜片,云淡风轻的说道:“你要是不离开江海,那你这辈子,就休想见到你生父生母的模样。”

  听得慕容璞这话,刘欣雅顿时色变,身形巨颤。

  知道她寻找生父生母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哥哥外,就只有她本人。

  可是,此刻慕容璞却一语道破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慕容璞除了知道她这个秘密外,还知道些什么?

  刘欣雅望向慕容璞的眼睛里,赫然多出了一抹不加掩饰的警惕与敌意。

  “刘小姐,你千万别把我当成敌人。”

  “我是真心为你着想的。”

  “只要你愿意离开江海,我就把你生父生母的下落,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慕容璞轻吐着烟圈,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他的每句话,都对刘欣雅有着近乎于致命的吸引力,“我慕容璞虽然为达目的,说过无数谎话骗人。”

  “但,此时此刻,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都经得起推敲验证。”

  见刘欣雅还是不为所动的盯着自己,慕容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实不相瞒,今时今日,你的生父生母,就在我的手上。”

  “我只需打个电话,就能让你见到他们,也能派人将他们挫骨扬灰,让你今后余生,都在痛苦悔恨中渡过。”

  慕容璞的话,还没说完,刘欣雅效忠于天君的信念,就已开始动摇。

  效忠天君,是为了凭借强大的修为,尽快找到生父生母,达成夙愿。

  既然生父生母就在慕容璞手上,自己又何必再为天君效力呢?

  见到生父生母的嘴脸后,不等天君出手,自己就果断了结性命。

  如此一来,自己也能尽快赶到另一个世界,与哥哥汇合,免得他一个人孤苦无依……

  “你没骗我?”

  心中已有决定的刘欣雅,一脸肃杀,凝眸注视着慕容璞,一字一顿的问。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慕容璞戴上眼镜,义正言辞的反问道。

  刘欣雅凝神细想,慕容璞这话,不无道理。

  难道慕容璞这厮竟是真心为自己着想?

  一念至此,刘欣雅的心头,不由地浮现出一抹感动。

  但她并没注意到:

  此时慕容璞的眼底深处,闪过一道阴鸷怨毒的冷光!

  “好!”

  刘欣雅吸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我可以答应你,速速离开江海,但你得遵守诺言,当我离开江海时,就把我生父生母的下落告诉我。”

  慕容璞吐出嘴上的半截雪茄,双手轻拍,故作夸张的吐出一口浊气,“没问题。”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

  烈日高悬下的北山陵园。

  坐落在陵园最深处的一座新坟,诡异的簌簌抖动声,从墓碑后隆起的土丘下传出。

  疯长在土丘上的长草,竟在顷刻间,化为齑粉,散落在风中。

  “喀嚓……喀嚓……”

  阵阵清脆尖锐的碎裂声中,原本夯实的土丘,赫然崩开,露出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纹路。

  青石打造的墓碑上,镌刻着一行鲜红如血的碑文:

  “刘毅之墓。”

  此时的碑文,每个字都有淋漓的血迹渗出。

  突然!

  又是‘喀嚓’一声巨响。

  一只白骨森然的手掌,从裂开的土丘内伸出,直指向天。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也在这一刻,翻卷着大片大片的厚重黑云。

  “呜呜呜……”

  阴森刺耳的风声,从坟墓远处的白桦林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

  “怕是要变天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韩如龙,望着外面彤云密布的天空,意味深长的喃喃低语着。

  道道闪电,在云层中穿梭游弋,将整个天空,渲染得光怪陆离。

  “变吧,有道是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变局越大,就越能诞生龙蛇骄雄。”

  裹着浴巾的文秀,步履蹒跚的来到韩如龙面前,与韩如龙并肩而立,凝眸注视着天空的异象。

  韩如龙刚才那话的涵义,她当然听得懂。

  自从昨夜韩如龙,恳求紫千豪放她一马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决心,与韩如龙同生共死。

  即便她知道韩如龙的行为,是不义之举,她也愿意陪着韩如龙,一条道走到黑。

  她愿意竭尽所能的扶持韩如龙。

  “你觉得,我是龙?还是蛇?”

  韩如龙将文秀拥入怀中,饶有深意的问。

  文秀的臻首,顺势依偎在韩如龙的肩头,柔声应道:“不论你是龙,还是蛇,你都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男人。”

  韩如龙冰冷坚硬的心,再次被文秀的心声所感动。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

  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深深的爱上文秀了。

  不仅是原始本能的‘爱上’,更是情感上的‘爱上’。

  这些年来,除了文秀外,再无第二个女人,能给他带来如此真切的感受。

  “你欲成大事,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文秀满眼深情的凝视着韩如龙,柔声道,“与我交情甚好的十几个同门师妹,早在几年前,就相继进入红尘,而且绝大多数都在江海。”

  “我可以与她们取得联络,至于说能不能得到她们的相助,就看你的本事了。”

  听得文秀这话,韩如龙激动得像个孩子般,将文秀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后,才把文秀放到地上。

  欣喜若狂的韩如龙,又在文秀脸上,连亲了七八下,才拍着胸脯,振振有词的表示:“太好了,太好了,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放心吧,我一定能凭真本事,将你的同门师妹,笼络到我的麾下……”

  然而,这一次,韩如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秀板着脸打断,“我可警告你,别对我的同门,有什么歪心思。”

  “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说话间,文秀还故作生气的捏着韩如龙的耳朵,而韩如龙则配合默契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哀嚎,连声恳求文秀快快松手,不然的话,他的耳朵就要被拧断了……

  两人像是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般,嬉笑打闹了一阵后,这才言归正传,回归到成年人的角色中来。

  “我埋伏在凌园附近的眼线,传回的最新情报显示:”

  “夏海澜已在两个小时前,独自离开陵园。”

  “按理说,浩劫将至,凌绝顶大敌当前,以夏海澜与凌绝顶的关系,夏海澜是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凌绝顶而去的。”

  “可他的举动,却偏偏出人意表……”

  文秀当然知道韩如龙这番话的用意:

  韩如龙这是在旁敲侧击的向她打听,夏海澜离开凌园的目的,更是为了从她口中得知,她昨晚在会馆中,与夏海澜单独会面时的谈话内容。

  “不是我有意瞒你……”

  说话间,文秀将她离开留仙宗时,白云尊者嘱托的原话,一字不漏的向韩如龙复述了一遍。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师尊为什么会要求夏海澜返回留仙宗,更想不明白,即将发生在留仙宗的事,会是什么事,将会影响到夏海澜的个人命运,以及身世之谜……”

  文秀不忍心见到韩如龙失望的眼神,于是选择了如实坦白。

  韩如龙再度被文秀此举,感动得眼圈泛红,将其紧紧拥入怀中。

  两人又你侬我侬的腻歪了一会儿,文秀这才嬉笑着推开韩如龙,催促道:“你身上臭烘烘的,赶紧去洗个澡。”

  “事不宜迟,我今天就带你去见我的同门。”

  听得文秀这话,韩如龙脸上的嬉笑之色,顿时消散不见,挽着文秀的手,哀求道:“我要你陪我一起洗。”

  文秀霎时羞得面红耳赤,很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笑骂道:“你这坏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龌龊想法。”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文秀还是顺从了韩如龙的意愿,与韩如龙一同向浴室走去。

  不大工夫,就有阵阵异于寻常的声音,从浴室内若断若续的传来……

  ……

  一连三天时间过去,凌绝顶都没收到有关于玉玲珑、紫菱、地君三人行踪的最新消息。

  离开凌园的夏海澜,也是音信全无,像是人间失踪了似的。

  这让凌绝顶不免有些心急如焚。

  “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夏倾城内心的焦急,没有丝毫遮掩的表露在脸上。

  凌绝顶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突然想起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毅。

  于是,问夏倾城,“你还记得刘毅这个人吗?”

  夏倾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般的问,“你说的是前段时间,相思河畔事件中,追随在韩飞鹏身边的那个小喽啰吗?”

  凌绝顶点头道:“正是此人。”

  夏倾城黛眉紧蹙,疑惑不解的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我对这个人,倒是有些印象,但,时至今日,已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个模糊的轮廓。”

  “但我对这个人,印象最深的却是,此人被戚东林的‘蛇心丹’控制,与戚东林,相伴相生。”

  “戚东林一死,得到不解药,化解‘蛇心丹’毒性的刘毅,也随之命丧黄泉……”

  夏倾城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凌绝顶突然抬手的举动,戛然而止。

  凌绝顶条件反射般,噌的一下站起身,抚掌道:“我怀疑……刘毅并没有死,而是以某种我们并不知道的方式,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

  听得凌绝顶这话,夏倾城顿时骇然色变,失声问,“有这种可能性吗?”

  “我曾听瑶儿说过,‘蛇心丹’是用来控制人心的第一毒物。”

  “凡是受‘蛇心丹’控制的人,即便定期服用解药,也只有死路一条。”

  “据瑶儿所说,服用‘蛇心丹’的人,死状凄惨,不忍卒睹……”

  夏倾城的脸色,惨白得近乎于透明,似乎是因为想到了服用‘蛇心丹’的人死后的惨状,以至于吓得心惊胆颤。

  而凌绝顶却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说话间,夏倾城已被凌绝顶轻轻拥入怀中。

  虽然感受到来自于凌绝顶身上的温暖,但,夏倾城的心,却在一个劲儿的往下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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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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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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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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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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