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夹杂着雪花在空中飞舞。
天南死后,风也柔和了许多,只是在这柔和的风中,掺杂着浓重的血味。
远处。
“嗯~~真是糟蹋了呢······”一名打着油纸伞的女子说。
风慢慢地拂过她那银白色的长发,那银白色的发丝似乎与夹着雪花的风融合在了一起。那女子用她那血红色的双眸看向谷底。
她慢慢地转动了油纸伞,除了完美,没有其他的词可以将那女子给更好的形容。
“哦?来了?”女子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还是没将他弄死啊······”一道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说。
“没办法的,单凭你是无法将他杀死的······”女子并没有看向她身后的男子。
那女子身后的男子,是个有点**十岁的人。就长相来说是个影星级的人。他斜倚着树,用轻蔑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女子。
“是啊!我也是尽力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死得痛快些吗?!他一死,公主就······”那男子越说越疯狂。xǐυmь.℃òm
“哼~~~~?还想与他做对?”
“那看门狗在公主旁边!势必该铲除掉!”
“放弃吧!这只是徒劳······”
“为什么这么说?!”
“连续几月的灾难、突如其来的天南、以及······你也应该感受到了吧?”
“‘灾’?!‘灾’又回来了吧?!”男子的声音有些慌张,还有些害怕。
“是的。”女子倒是很淡定地回答,又说:“‘灾’已经苏醒,这个珏又在这个时候现身······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真的吗?!”听到这,男子的话语中又流露出一丝喜悦。
“啊~~~但是他在最后的瞬间的那一击是如此的美丽!······真是我想看见的!美丽!太美丽了!周围的人也做出了面对这等美丽时应有的表现!······太棒了!”那女子用一种很享受的语气说。
“那······真是太可笑了。但是······他比以前弱了许多啊!”男子面对女子的这般反应,有些无言以对。
“······就是啊!明明是我们赐予他的这般完美的身体、完美的面孔······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珍惜呢?”女子慢慢拿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惋惜地说。
“给予他这么多的东西,未必会得到回报······”
“这我们也知道。不过,真正的游戏,就是需要些有趣的调味料······”
“呵!真是可笑!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的任性吗?!”男子听到女子的话后,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说的有些道理。对了,从刚才起······”女子的声音有些变样:“你,好像就没有跪下!”
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男子立马跪在了地上。当然,这不是男子的本心——他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大的力量给按在了地上。
男子咬着牙,努力让头不去与地面触碰。
好强!男子的心中充满了这个词。真的好强!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当然,这也不是出于尊敬的情感,男子的心中自然也满是不服气。
但是,他深知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是无法打败面前的这个女子的。因为,这个女子是特殊的存在——创造三界的强大的存在,也是最后一位造世者,审判:萍。
夜里。
“呦!醒了吗?”古通带着食物走进珏的帐房。
“啊,是醒了,但身子还是痛得很啊。”珏慢慢的从地铺上起来。
现在的珏,脸上被绷带缠了个严实,只有眼和嘴的地方有道缝隙。
虽然这对一名刚刚经历了殊死搏斗的重伤人员来说是对身体不好的。但古通并没有制止他。
“来杯?”古通将酒杯在珏面前晃了晃。
珏舒了口气,说:“好啊,正好也该来杯了······上次喝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就这样,珏和古通在桌子前对坐饮酒。
“所以,你接下来的打算呢?”古通问。
“······我想······回到我小时候在的地方。”
“怎么?不会龙城?”
“不,只是······我想将父亲的武器还回去。”珏看向地铺边的一个袋子,那里面装的是转轮镖的碎片。
“······我认识个铁匠,或许······”古通刚想向珏提一些建议,珏就制止了。
“古通叔,那晚你说明了这转轮镖的背景后,我也稍微调查了下这把武器。怎么说呢?这不是一把可以随意修复的武器。”
“这样啊。好吧,好吧。那,你还回了武器后呢?要来龙城吗?”
珏点点头。说:“或许,只有龙城里才有我的安身之所。”
“也是呢。但是,可别怪你叔我不讲情面,我的家你是住不了的······”古通慢慢地端起一杯酒说。
“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了吧?”珏淡淡地说。
古通听后,停住了杯子,望着珏。过了一会,他微微的点了下头,说:“一开始我还不信,但是在道龙调查完‘银白之灾’的封印后,我印证了我的猜想。你就是······”
古通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是吧?”古通眯着眼问珏。
“对。”珏平静的一点头。
“那,接下来呢?告发我?”珏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说。
古通摇摇头,说:“相比起‘银白之灾’我更喜欢跟你在一块,所以,算了吧。”
“呵。有意思。”
“那,珏。关于那晚我对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是,我会按您说的做的。”
“是吗?太好了······不过,你的脸怎么样了?”古通问。
“哦,这个啊。没事,会恢复的······只是要一些时间罢了。”
“那正好,我拜托你个事呗。”
“好啊。”
夜慢慢的深了,两人桌上的酒也快要见底了。
“这算作弊吧?”珏小声说。
“只要没人知道就好······我和上面说了,接替我的小子是拿着我的弓箭的人,所以······”古通一边拍拍自己的玉弓箭,一边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的,别给我乱加工作量啊!”珏摆摆手,无奈地说。
“哦!对了,夏尼那小妮子说这是你掉的,对吧?”古通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是。”珏接过玉佩。
“夏尼呢?”珏接过玉佩问。
“回去了,回龙城了。要知道,她和你的身份不同,一说要面见龙王,可高兴了,直接就和千鸟回龙城了。”古通喝了口酒,有些笑着地说。
“真是罕见呢,这么一大块白玉,到底是从哪里混进的一些血红色呢?”古通看着这带有一丝血红色的洁白的玉佩说。
“行,这活就交给你了,还有······‘百兵阵’排位赛,一定要得冠军啊!”古通放下酒杯,对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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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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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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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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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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