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执与抽了抽嘴角:“这事儿说得过去吗?”
“我试试吧,反正这几个月我不是躺在床上,就是打扮的跟中年妇女一样,根本看不出来怀没怀孕。”
“那我出生日期你怎么说,可是在这边还没到日子呢。”
“你等我查查聊天记录,按天往前倒,看能不能圆过去。”
往前一倒日子,小南执与出生四个月了,而四个月前是五月份,对于苏惟家乡来说那时候天气还冷。
苏惟乐得直拍大腿:“整个春天我都穿的是宽松的毛线裙子,就跟孕妇似的。”
而查到四个月零五天的时候,苏惟终于满意了,把微信聊天记录给南执与看:“你看,就那几天徐乔去了上海,我去陪雯雯来着,在她家住了半个月。”
南执与都惊呆了:“妈,你这什么命啊,这么神奇吗?”
苏惟想了想,苦笑道:“儿子,难道你不觉得从开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各种巧合吗?”
南执与赞同道:“还真是,就说我们一家三口同一天生日这事儿,概率就小到不可思议。”
“好了,一切都解释清了,你就跟我上去装一回你自己的老爹吧。”
俩人下车后苏惟对南执与说道,还没等南执与回答,就听身后有人说道:“这事儿就不麻烦执与了,我亲自上去就是。”
母子俩回头看去,就见南在勋一身笔挺合体的西装,就连里面的衬衫都一丝不苟,站在两人身后微笑看着苏惟。
苏惟又要哭出来,南执与拿手背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行了,就别再哭了,赶紧上去跟我姥姥、姥爷坦白吧。”
苏惟回头看着他问:“那你怎么办?”
南执与耸耸肩:“我还是不上去了,这里有个我你们可别忘了,在突破镜面之后,我可不确定两个我还能相见。”
“出了正门,街对面就是一家避风塘,你去吃点什么,在那等我们下来。还有啊,你手机关机呢,要是没带过来,再往前走大概七八家铺子就是卖手机的。”
南执与推着苏惟:“我地个亲妈呀,你可快走吧,这也太唠叨了。这附近有什么铺子我都门清,不用你操心的。”
苏惟被儿子推着走,还不放心的唠叨着:“你得把我电话号记下来呀,不然你联系不到我怎么办?”
“妈,我郑重告诉你,你的手机号我倒着都能背下来,你快上楼吧,再唠叨我就撞墙去。”
苏惟还想说什么,南在勋上前抱住她的肩就把人带走了。
她还埋怨呢:“你看你这是干啥呀,我儿子一会迷路了怎么办?”
“你儿子跟你同岁,他是个成年人了,不会迷路的。”
“哦”苏惟觉得有道理,可随后又说道:“不行,我还是等会儿再上楼吧,先带我儿子买了手机,把他号码存了再回来。”
“你们也真不能就这么上去,刚买的东西忘拿了。”
南执与拿过苏惟手里的车钥匙,回头拿了东西过来交给南在勋,之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苏惟上去非常忐忑的把小执与编的身世说了一遍,南在勋又从旁作证,证明南执与就是他亲生儿子,他跟苏惟生的。
老苏夫妻俩都懵了,可也没懵多久,就听老苏同志问:“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南在勋故做惊讶的扭头问苏惟:“咱俩离过婚吗?难道你跑回家一年就是想要跟我离婚?”
苏惟干干的笑着:“呃,没有没有,只是还没跟我爸妈说。”
老苏同志警惕性还是很高的,闻言就冷着脸问:“结婚证呢?”
苏惟狠狠的瞪了南在勋一眼,让你胡说八道,这回可咋圆?
下一秒她就惊呆了,南在勋直接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两本结婚证来。而且,是在韩国注册的。再而且,如假包换哦。
这下老苏夫妻俩都乐了,一个劲儿的埋怨苏惟,这么大个事儿瞒这么死干啥?
本来就稀罕小执与,这回更是亲的不得了了。老苏打听着南在勋的一切,而老苏媳妇儿就不大关心这个了,一口一个大外孙,亲外孙的稀罕着小执与。
南在勋在应付老苏同志的间歇,还要跟苏惟说几句:“刚才你买的东西少了,我打算开车去省城再买些回来。特别是地垫和安全护栏,还有那些他玩惯的玩具。”
老苏媳妇儿听着就问:“在勋啊,这孩子这些日子都是你一个人带着啊?”
南在勋点了点头:“大多时间是我自己带,不过也有人帮忙,还好的,执与很乖,都不累人。”
正说着话他突然站起来朝老苏媳妇儿走过去,接过小执与道:“妈,执与要拉臭臭了。”
苏惟也看到自己儿子正揪着小嘴巴在使劲,就问南在勋:“这几天奶粉是不是冲干了,我看儿子好像便秘呢?”
“这时候可以给他喂点苹果泥了,家里有苹果吗?”
老苏媳妇儿在旁边听着就应道:“有有有,我早起在早市刚买的。”
老苏接过来就去洗,南在勋听着执与拉完了,就熟练的给他脱掉纸尿裤。苏惟则是很自然的去找了个盆放了温水来,拿了条新毛巾,两人开始一起给孩子洗小屁屁。
老苏媳妇儿在一边儿看着,对南在勋简直满意的没话说。老苏把苹果拿来时,南在勋微笑着问:“爸,有小铁勺吗?就是能刮下来苹果泥那种。”
老苏媳妇儿起身道:“有有有,调料罐里那个就正好。”
几人一通忙活,小执与甜甜的吃着苹果泥。
南在勋一边喂着孩子,一边儿把带孩子的细节给老苏夫妻俩讲了一遍。老苏同志甚至拿来了纸笔,把关键点都一一记录下来。
苏惟又去弄了些温水给儿子喂了,南在勋就抱着小执与在客厅里轻轻的、慢慢的走着哄小执与睡觉。
老苏媳妇儿把苏惟买回来的小被子和小枕头放到自己床上,南在勋把睡着的小执与放下,轻手轻脚的走出来跟苏惟说:“你去找些被子枕头什么的,把孩子周围拦上,我怕他突然翻身再掉下来。”
老苏媳妇儿惊奇道:“这才四个多月就会翻身了吗?”
南在勋笑笑:“我儿子可能是发育的好一些,半个月前就会翻身了。”
老苏媳妇儿感叹:“这孩子可能是随你了,我们小惟都五个多月了还翻不了身呢。”wWW.ΧìǔΜЬ.CǒΜ
苏惟气的哼哧哼哧的:“妈,我那什么时代啊,能跟现在的孩子比吗?”
说到这个老苏媳妇儿就红了眼圈,扯着苏惟的手说:“你这孩子多傻,结婚怀孕都不跟妈说,你说是不是月子都没做好,这要做个病啥的可咋整?”
南在勋眨了眨眼睛,看着不知道咋回答的苏惟,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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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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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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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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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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