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上衣凌乱不堪。
再看下面,还好,还好,没有来晚,曾景良松口气。
女人脸上的表情,在看到曾景良和袁凤后,由荡变成惊,她抬手推着胸前的脑袋。
那颗脑袋的主人拒绝被人打扰,抬手按住女人的双手,仍然继续。
童新华望着抱胸观看的两人,努力地缩回自己原本挺着的胸膛:“福哥,有,有人来了。”
胸前那脑袋的主人,仿佛接收不到外面的信号,一心只沉浸在自己的本能之中。
童新华的表情又由惊变成了荡,声音里是压制不住的魅:“福哥~有人来了,你,你把人给劝走了,我们再继续,好不好?”
“好。”那颗脑袋,终于停止了动作,抬了起来。
曾景良的脑子有一丝的停顿,随后猛地甩了甩头,甩掉冲进脑海里的一丝干扰。
他警惕地望着衣着凌乱的女人,并暗暗叹气,难怪陈福会入套,这女人的声音不仅有着魅惑人心的作用,还能干扰人脑。
他忙看向身边的媳妇。
袁凤的目光也同时看向丈夫,两人在对方目光里都看到了警惕。
曾景良皱眉,这女人的魅功难道对女人也有用?
此时,陈福转过身来,眼神有些恍惚:“二舅舅?二舅妈?”
二舅舅?二舅妈?
童新华愕然,随后就是恼火,她想和陈福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两个人,不用说就是曾景良和袁凤了。
曾景良的身份,她知道。
富家子弟经历过的诱惑不知几何,不像陈福这么好引诱。
“小福。”曾景良冷冷地望着陈福:“你小舅舅叫我来阻止你,你可有意见?如果你执意要沉沦在这个诱惑里,我可以离开。”
“毕竟谁也不能每天跟在你这么大的男人身边看着你。”
“这么明显的陷阱,你也愿意踩,证明你的心已经起了变化。”
“小福,我听你小舅妈说过,你的名字是你太爷爷取的,他想让陈家有福气,又担心福气太多折了寿。”
“就把你的小名叫做小福,让所有人都这么喊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想让子孙后代有一点点的小福气就够了。”
“四个娃儿呢,这对于老一辈人来说可是不小的福气了,你现在是准备把这个福气给折损掉吗?”
“男人的担当在于对家庭的负责,就算这个家庭摇摇欲坠,也是你当初的选择。”
“如果你连这么低级的诱惑都稳不住,你太爷爷的担心不无道理。”
曾陈两家的恩怨情仇,曾景良也知道。
别说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就算到了那种地步,他也不愿意看到陈家的另一支成了别人手上的刀,这把刀还是插向李家的。
陈福的头脑,随着曾景良的话,清醒过来,他愣了很久,然后看向身边的童新华,表情变得痛苦又无奈: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从我这里下手?难道我就是所有兄弟里,最弱的吗?”
童新华没想到陈福清醒得这么快,并且直指中心。
她点头道:“没错,你最弱,比陈安和李惟语都弱。”
“你的弱点就在你的自卑上,你是几个人里,文化最低见识最少的。”
“滚!”陈福怒吼。
“啧啧啧。”童新华摇着头整理着衣服:“你看,我这么一说,你就受不了了。”
“所有认识你们的人都是这么看你们几个人的,你连唯一的女娃李惟丽都不如。”
“可惜李惟语和陈安警惕心太重,我想靠近不太容易。”
“要不是我的年龄大了些,我肯定会在陈安和李惟语身上继续下工夫,毕竟拿下他俩,我就是正头妻子,不用做别人的小三。”
童新华走上前一步,与陈福并列,对着陈福嫣然一笑:
“你的吻真的非常棒,要不是被他俩打断了,我还想试试你的能力是不是也像你的身材和你的吻这么棒。”
“可惜了,我布置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吃到嘴,只能去找别人了。”m.χIùmЬ.CǒM
“陈福,你的挑逗真的很棒,可惜……,唉!要不,你就满足我一下?不然的话,你不会觉得被戴了绿帽子吗?”
“滚!”陈福歇斯底里地吼着。
“啧啧啧。”童新华摇着头,往门口走,路过曾景良,猝不及防地抓了曾景良的胸口一把:
“咦?没想到看起来羸弱的外表,内里却这么结实,要不,我俩试一试?”
“你这么清醒,我也不玩虚的,我们真刀实枪地认真操练,试试各自的本事,怎么样?”
“啪!”童新华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她震惊地看着扇她的曾景良:“你?你居然打女人?”
袁凤从衣兜里拽出湿纸巾,拿过丈夫的手擦着:
“这么脏,你为什么用手?用脚踹嘛。”
“好!”曾景良应着。
“砰!”
在童新华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被一只大脚踹出了包间,撞在了包间外走廊的墙壁上,随后滑落在地。
后背和后脑遭遇撞击,让童新华有些昏沉。
曾景良和袁凤走出包间,居高临下俯视着童新华。
陈福跟着走了出来,看到童新华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二舅舅,让她走吧。”
曾景良转脸看向陈福:“你觉得以你小舅舅现在的身份,能就这么放她离开吗?”
“我……”陈福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无话可以辩解。
袁凤也看向陈福,冷声道:“花儿跟了你,简直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陈福的脸,被袁凤的讥讽臊红了:“二舅妈,我……”
袁凤一摆手:“别对我解释,再多的借口,也掩饰不掉你为了别的女人打她,这是一个永远都不能原谅的错误。”
陈福低下头,却看到童新华嘴角的笑。
他一愣,不管童新华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已经毁了他的家,以及长辈们对他的看法。
曾景良恨铁不成钢地踢了陈福一脚:“去找绳子,把她捆起来,难道真的让她去找别的男人吗?不管她找的是谁,景区都会被她毁了。”
陈福后退一步:“非法拘禁,我……”
曾景良非常失望,他拿出手机给表哥打电话:
“表哥,这里有个女人很可疑,设陷阱搞了陈福,正国让我……,你来弄走她吧。”
曾景荣拿着手机边往外走边问:“那女人是谁?”
曾景良不认识童新华,只能问陈福。
当得知这女人是童新华后,曾景荣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一个习惯性的错误:“你看住她,我很快就到。”
“嗯。”曾景良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地上的童新华已经往外窜去。
袁凤一直注意着童新华,见童新华跑了,她立刻抬腿就追,却发现童新华的速度比常人快上不少。
既然丈夫已经给曾景荣打电话了,袁凤就不能让丈夫出现失误,她毫不犹豫地甩出祖传的几把刀具。
:“啊!”
一声痛呼,喊来了所有店面里的人以及众多游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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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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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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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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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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