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问明来人模样后,叫韩路拾回去告诉那两人,她没时间管闲事,她很忙。
韩路拾回去了。
等到田静下班时,就看到田大雪和田小雪在四合院门口等着她。
“静堂姑。”
“静堂姑。”
田静冷冷地看着两人:“有事?”
田静的态度,让田大雪整个人一愣,仿佛又看到一年前的初冬,那个在田家出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静堂姑,我们……”
田静抬手打断田大雪的话:“从始至终我都不承认自己和田家的关系。”
“我心情好的时候,你们叫静堂姑,我不想费心纠正,现在,我心情很不好。”
“你不能因为我的一时善良,就强行拽着我当你的救命稻草。”
“何况,你们并没有到需要救命的时刻,你们失去的不过是意外横财。”
田大雪呆滞住,很快就回了神,拉着堂妹要走。
田小雪挣扎着:“我们失去的不止是意外横财,还有我们最宝贵的东西。”
田静冷笑:“与我有什么关系?”
田小雪不甘地喊着:“是你叫我们出去的!”
“是吗?”田静讥讽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是故意挑拨的吗?”
“不知道的话,你就是个蠢货。知道的话,说明你们是自愿的。”
“再说了,就算是我真心劝你们出去的,我叫你们走这条路了吗?”
“外面活着的女人和姑娘们,难道都是走在这条路上,才能活下去的吗?”
“你自己同田家人一样的懒和贪,走上这条路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你又见过几个走上这条路的女人,把老板带回家的?”
“带老板回家炫耀的女人,都是视自己所做之事为光荣的女人。”
“你又凭什么说你失去的是最宝贵的东西呢?最宝贵的东西,又是怎么从你身上被别人轻易得了去的呢?”
“我可怜你俩,不但帮你们把钱弄回来了,还给你们分好了,你们自己蠢给弄丢了,还毫不羞耻地去报警了。”wWW.ΧìǔΜЬ.CǒΜ
“警察问你们的金钱来源了吗?你们怎么回答的?”
“呵呵,你们的羞耻心已经没了,为了那笔横财,连最起码的遮羞布都不要了。”
“找我做什么?再一次给你们找回来吗?你们守得住吗?出得去吗?出去后钱富一露,估计命都没了。”
“你们啊!身为田家人,身上的品质和田家人一样,别把自己当成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回去吧,别来烦我。”
田大雪满脸羞红地拽着堂妹往外走。
被拽着,田小雪仍然回头看着田静,她的一脸上是震惊愤怒和泪水: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自己又有多清高?还不是把良心给狗吃了?”
“要不是田家养活你,你早就死了,早就被你亲爸妈扔进大山里喂狼了。”
田静摇头失笑:“真是蠢啊!田家人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吗?”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田家有十几根大金条,那些金条是我姥爷托人送回来养我的。”
“不信,你去问田苹,她还告诉了一个知青,叫那个知青去田家偷金条,她打算跟那个知青私奔的,被我发现了。”
“可是那些金条只剩下两根了,不知道这两根金条被田家的谁收着了。”
“回去吧。”田静对她们挥挥手:“时间会告诉你们,现在的你们有多幼稚有多可笑有多蠢。”
说完,田静走向台阶上等着自己的丈夫,不再管这对堂姐妹。
田小雪整个人被田静说的话给震住了。
家里有金条为什么不盖新房子,为什么还打算用她们的彩礼还贵叔家欠下来的债?
对了,贵叔。
“大姐,你说会不会是贵叔偷的?他可是带了二叔爷一大家子走的。”
“他取了钱就离开的话,谁也找不到他的。”
田大雪用力扯着堂妹往外走:“小雪,你过分了哈,你连我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弄没了。”
“万一我们遇到危急时刻,静堂姑是不可能再理会我们了的。”
田小雪想说她不稀罕,可是想到田静的能量……
“对不起大姐,我没忍住,谁叫她那么贬低我们的?”
田大雪摇头:“在我们的背后,别人说的肯定更难听,我们做了这种事,就要承受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压力。”
田小雪懊恼:“我们不回来就好了。”
“我们还可以再出去。”田大雪眼里闪着精光。
贵叔能用静堂姑的底细吓唬人,她们也能……
“两位请留步。”
田大雪和田小雪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
田大雪拉着堂妹后退:“你要做什么?”
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不答反问:“两位是田大雪田小雪吧?”
“是又怎样?”田大雪内荏色厉地道:“田队长可是我们的堂姑。”
中年男人仍然面无表情:“你们田家和田队长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很清楚。”
“你们的钱是你们田家人偷的,你们叫警察查一查谁在暗中赌博谁就有嫌疑。”
中年男人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田大雪和田小雪狐疑地望着他走进村里的背影。
曾林回到诊所,向病床上的二少爷汇报:“二少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告诉田大雪和田小雪了。”
“嗯。”曾景初点头:“你要多留意田家,我就靠田家的烂事来缓解我的疼痛了。”
袁满不给他用止疼药,就让他生生地疼着。
就连打断他腿的时候,也不给他用麻药,等他好了,他要……,算了,他的腿要是真的好了,他就原谅袁满了。
“是!”曾林应着:“我回去给您送饭来。”
曾景初挥挥手:“去吧。”
杨大夫看着曾林离开,问曾景初:“你为什么撒谎?”
曾景初眨着眼:“我撒什么谎了?”
:“你为什么说要在诊所住一个星期?”
:“要不,我把曾林派到您身边服务几天?”
“别,别,别。”杨大夫服输:“就你家这个管家,那是真正的管家啊,我可受不了他那一板一眼的态度。”
:“那我撒谎了吗?”
杨大夫摇头:“没有没有,你就需要在诊所观察一个星期。”
大麦看了眼曾景初,低头继续给儿子夹菜:
“多吃点,心眼儿多的人,胖不起来。”
曾景初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排骨,他是最近瘦得好不好?
那个女人一直都好吃好喝地待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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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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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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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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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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