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仁道:“立贵,你和大雪小雪各拿十万块钱出来,把家里的房子推倒盖楼房,咱们三家一家一层。”
“凭什么?”田立贵不同意:“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钱。连大雪小雪的钱,也多亏了我。”
“你们一个个都不敢出卖田静,冷眼看着我出头,等着我将来被田静报复。”
“现在居然还能做出直接抢钱的事情来,还要不要脸了?”
“爹,娘,大哥,我们自家单独盖房子,等茂金茂银出来,就有房子娶媳妇了。”
“对对。”被大老板的大手笔给震撼住了的田永义回神:
“立富,你陪立贵去镇上把钱给还了,我去村里要宅基地。”
田家分家后,因为没有能力盖房,还挤在这个田家。
现在,他们能去村里要宅基地了。
田永仁看向两个儿子。
田立武摇头,嘴巴朝自己闺女方向努了努。
田永仁明白了,他朝田永礼道:“既然老二去要宅基地了,老三你也去要吧。”
“分家时,就说好了这个老院子归我这个老大的。”
大哥改变主意了,田永礼可不同意。
大哥家两个孙女就得了五十万,二哥家还了钱后还有十三万,凭什么就他家什么都没得着?
“大哥,二哥,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立吉,立祥,给我上去抢,今天这钱,不分给我二十万,谁也别想能拿到。”
……
等田静知道的时候,田家人已经打得头破血流。
还是王中飞打电话找李正国,李正国才打电话叫她去处理的。
因为田家打成三帮的人,一力要求她去评理,说这事也是因她而起。
田静直接把车开到了田家门口,田家的院子都已经倒塌了,东西偏屋也摇摇欲坠。
她依在车门边,冷冷地看着倒塌的土坯堆上坐或躺的田家众人:
“我的时间很宝贵,来一个人,把事情经过仔细说说。”
田家人面面相觑,没有谁敢上前说事的,出卖田静的底细,他们不敢做,也不敢说。
田立贵伤得不轻,他感觉自己的右胳膊应该裂了。
但是事情是他做的,那就由他来说。
等田立贵说完,田静伸手:“银行卡呢?”
田立贵伸出左手。
他的左手上被抠烂了好几处。
他打开手掌,掌心上是一张被折成两半的银行卡。
在他的掌心里,还有两条像是被刀割的伤口。
田静拿起田立贵手上被横向折断的两截银行卡,然后问田大雪和田小雪:
“你们的银行卡呢?”
田大雪和田小雪两个人披头散发,脸也红肿着,一看就是被人扇的。
眼睛都哭肿了的堂姐妹俩指向各自的爹。
田静看向田立文和田立武:“拿来吧。”
“凭什么?”兄弟俩往后退:“这是我们闺女的钱。”
田静面无表情地问:“你们就说田立贵说的事情对不对吧?”
“对。”
“对。”
兄弟俩毫不犹豫地点头。
田静站直身体沉着脸问:“田立贵他出卖我的底细,靠着我的亲家震慑住了那个老板。这钱,到底该谁拿?”
她这一站直,身体释放的威压让田立文和田立武双腿打战。
田静就这么看着他们。
实在扛不住压力的田立文,把银行卡交给了田永仁。
田永仁舍不得把到手的钱交出去,可他知道田家一家人都打不过田静,所以他抬手用力把银行卡往屋后扔去。
只见一根藤蔓紧跟着银行卡飞速而去。
很快,藤蔓又缩了回来,藤蔓的顶端,卷着那张银行卡。
田静收了藤蔓顶端的银行卡,藤蔓又灵巧地向着田永仁的肩膀而去。
“啪!”
“啊!”
田永仁大叫一声,只见他的右肩头上连同衣服被抽烂了一条痕迹出来。
田静的手一动,藤蔓变成细微的灰尘消失不见。
“田静!”
丁爱华对着田静吼道:“就算你不是田家亲生的,你也曾经是田家养女,永仁他是你大伯。”
田静耸耸肩:“丁同志,你在说什么?”
丁爱华指着丈夫的肩膀:“我说你不该打长辈。”
“你可别血口喷人。”田静很无辜:“我一直站在车边没动,你们离我那么远,我是怎么打他的?”
丁爱华说:“你用藤条打的。”
田静问:“藤条呢?”
藤条呢?丁爱华一怔,田静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不,田静的手上还有银行卡。
“你?”丁爱华愣了一下,就指着田静手上的银行卡说:
“那银行卡就是证据,刚才永仁把银行卡扔了,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田静摇头冷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问向田立贵:“你离我这么近,有没有看到我打田永仁?”
田立贵眨了眨眼,摇头:“我没看到。”
田静又问田大雪和田小雪。
田大雪和田小雪也摇头说没看到。
田静又问左右围观的村民们。
村民们先是一顿,然后就摇头表示没看到田静打人。
丁爱华气得不行,叫两个儿子作证。
田立文和田立武站在田静的对面,清清楚楚地看到田静的动作。
特别是最后那藤条只在眨眼之间就消失的诡异,让兄弟俩在炎热的夏天里冒冷汗。
田静的不一般,他们无数次听说过,却是第一次看见。
兄弟俩齐齐摇头,表示他们也没看到。
丁爱华又问田永礼。
田永礼与田立文兄弟俩是一样的感受。
以前,田静只用武力震慑田家人,田家人一点都不怕,一次又一次地去招惹田静。
现在,田静用诡异莫测的手段暗暗威胁田家所有人,连立文立武都被威胁了,他在田静诡异莫测的手段下,可做不了硬骨头。
再说了,田静把钱都拿了去,正好符合他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的想法。
所以他用力摇头,表示也没看到。
丁爱华问遍了田家所有人,所有人都表示没有看到田永仁是怎么受伤的。
“你们,你们……”丁爱华指着田家人,差点吐血。
“爱华,别闹了。”田永仁已经看明白了,田静对田家很不耐烦了,才把他当成一只鸡,警告田家所有人。
丁爱华“……”是她在闹吗?
“没事了,我就走了。”田静打开车门,启动,倒车,掉头。
村民们忙让开路。
田静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看着田家的惨状,村民们唏嘘不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因为一笔意外横财,田家人打成了一锅粥。
最后,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村民们摇头叹气地离开了。
丁爱华问丈夫为什么不追究田静的责任?
右肩头疼麻木了的田永仁,抬起左手扇媳妇:
“她在用她那诡异莫测的手段震慑我们,你还要跟她作对?”
“你这么能耐,为什么一次也没从她手上占到便宜?”
丁爱华捂着脸,她都快能做太奶奶的人了,丈夫还扇她,她还有脸吗?m.χIùmЬ.CǒM
只能拼了。
田家人冷漠地看着田永仁夫妻俩打成一团。
然后分别去收拾各自房间,再把摇摇欲坠的东西屋给整理整理。
没钱盖新房了,整理整理还能住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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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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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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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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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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