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野草灌木丛生的茂密树林里,她盘腿而坐,按照记忆开启异能。
熟悉的力量在身体里盘旋着,很快从手心中冲了出来。
可她不打算结束,继续吸收着周围的植物能量。
上次开启异能直接是二级,这次,她最少也要冲到三级。
这样,才能把田家人都踩在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睁开眼后,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身边的树木野草和灌木全部化为灰烬,而她的异能,也才二级大圆满。
她不甘心,换了一处继续打坐。
又毁了这片植物之后,她的异能到了三级低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背着空筐下山。
田家人已经准备插院门睡觉了。
她一脚踹开院门,把插门的田立文给踹飞在院里。
田立文爬起来就要揍她,她一拉一拽,田立文就被甩出了院外。
听到动静的田家人都走了出来,见是一天不见人的田静,都对着她指责。
田静一手一个地扒开这些废物,走进了堂屋,对田老头和田老太道:“我还没吃晚饭,叫田苹陈云给我做饭。”
田老太骂骂咧咧地要教训她,田老头制止了田老太,问田静要做什么?
田静说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做田家的当家人。
田老头恼怒。
田静用后院的地下的金银威胁田老头。
田老头叫田老太拿出粮食,叫田苹和陈云去做饭。
田静叫田老太给她加两个鸡蛋。
田老太不同意。
田静一巴掌拍碎了堂屋的饭桌。
所有叽叽歪歪的声音没了,叫田老太也不敢骂人了。
田老头目露精光,把田老太拉进东屋里嘀咕了一阵。
等两人出来后,态度就180度的转变,简直把田静当成祖宗供着。
从此,也一直把田静当着祖宗供着。
几年过去,异能毫无增长的田静,被田苹端来的一杯水给害了命。
再次睁开眼时,田静发现自己和父母在逃往基地的途中。
她一边与丧尸赛跑着,一边想着第一世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就甘心踩下田家人就行了?她怎么就沉迷于田家人的阿谀奉承中了?
终于逃出生天后,她带着父母脱离大部队,往树木茂盛的地方去。
父母非常顺着她,她说要怎么就怎么。
这次开启异能直接是三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末世的树木精华浓郁。
一路打丧尸去往基地,在进入基地时,她已经是五级了,是基地唯一的五级强者。
基地长把她一家三口安排在了a区的别墅住着。
一切生活用品都紧着她一家先挑选。
还派了两个奴仆照顾她的父母。
能让父母过上这种优质的生活,一直是她努力的目标。
一开始,她还跟着基地异能者出任务,可是发现丧尸都不是她的对手后,她没了出任务的兴趣。
杀鸡焉用牛刀?
带着父母生活在这个与末世之前一样的a区生活着,田静渐渐又没了升级的动力。
目前这么舒适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劳心劳力地拼搏?
三年后,丧尸围城,田静被派去城外与丧尸面对面,这时,她才发现大多数丧尸已经升至五六级了。
指挥丧尸攻城的精神丧尸至少在八级以上。
而她身边的异能者,普遍都在五六级,还有几个是七级的。
而她,还在五级。
内心刚发誓要继续升级超过这些异能者,就被人从背后推进了丧尸群:“去死吧你。”
倒入丧尸群里,她转身回头看了眼,推她的居然是那两个奴仆中的一人。
怎么可能?
出城和丧尸面对面的都是异能者,这奴仆是怎么回事?
仿佛给她答案一样,那奴仆随手甩出一团雷电。
雷系异能?
她想起来了,她嫌这个奴仆照顾妈妈不够仔细,叫奴仆在外面跪了一夜,那一夜电闪雷鸣雷雨交加。
再次睁眼,她又回到了田家,又是正在喂猪时。
在后山开启异能时,她回想两次的重生,非常肯定自己的所在之处,是阴阳鱼眼的前世梦。
只是,她为什么没有像黑白坟墓被毁时那样经历了自己的两个前世就回去了呢?
这,肯定和她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有关。
这次开启异能,她直接进入了三级,她警告自己,一定不能在糖衣炮弹中堕落。
可也不过是多活了两年。
又在末世睁开眼,这次开启的异能仍然是三级。
她又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修炼,攀到最高级别。
可是,再坚定的努力,仍然在平稳和祥和中遗忘……
不知在这两个前世中轮回了多少次。
再一次开启异能时,她直接就是七级。
不太熟练的七级,没有技能的七级,让她的脑海里闪过什么。
这次,她突然不再沉迷于田家的阿谀奉承,认真琢磨技能。
琢磨着琢磨着,她猛然发现不对,她怎么琢磨的是毁灭技能?
这是个和平的世界,她要毁灭技能做什么?
心里直打鼓的田静,回到田家就不再去后山了。wWW.ΧìǔΜЬ.CǒΜ
不久,又死在了田苹的手中。
再一次与丧尸赛跑时,她想知道,田苹那碗水中到底是什么毒药,连七级的她都躲不过。
随之,她又一笑,这是梦而已,梦叫她死,她就是九级也得死。
在一处树林里开启异能后,她差点惊叫起来,九级?毁灭技能直接领悟?
这是逼迫她毁灭谁?
按下内心的狂跳与不安,她静坐不动,放空心中与脑中的任何思绪,只是这么闲闲地坐着发呆着。
就算她身边给她望风的父母催促她快点,就算父母被围上来的丧尸撕碎了,她仍然静坐不动。
一直一直地坐着,仿佛要坐到地老天荒。
突然,一缕灰色雾气出现在她脑海中。
‘田静,你的父母死了。’
‘田静,曾景荣死了,被我打死了。’
‘田静,你的丈夫孩子都死了,他们被你抓的那些人碎尸万段了,因为找不到你。’
田静仍然不动。
灰色雾气恼了,变换成无数根灰色的针,向四周飞去。
下一秒,每根针都被一种物质分别给粘住了。
针努力地想往一起聚拢,却发现都是徒劳。
针怒了,原地翻滚着,想甩掉身上粘黏的物质,仍然徒劳无功。
在这些针放弃挣扎后,被一一拖拽去了一处地方。
这里的空间很大,这里的顶上很亮,只有一层网状物遮挡在顶上。
一根针被拽去了顶上,从那层网的网眼被送了出去。
剩余的针又挣扎起来。
却仍然抵不过从网眼被送出去的结果。
最后一根针被送出去后,那种物质变幻成一层膜,贴在了网下。
巡视了一遍脑海中,再无一丝灰色雾气后,田静才把自己放飞的无数思绪,从四面八方拉拢回来。
应该能回去了吧?
田静缓缓地睁开眼睛。
“甜甜?”
前胸都是血迹的曾景荣,惊喜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田静:“你没事吧?”
“我没事。”
盘坐在鱼眼上的田静起身走到阴阳鱼中间,抬头看着迷宫上空那蔚蓝的天空。
规则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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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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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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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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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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