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子呸了一声,斜撇着樊芜。
“那,这样吧,我猜猜你的目的,你来告诉我对与不对好了。”
看着红拂化作的法网一点点磨灭着金玉子的防御牢笼,樊芜体内灵力稳定的输出,一脸轻松的谈笑。
“你要能够蕴养灵植的灵器,是因为手里有对你很重要的灵植需要你去蕴养,这个应该是肯定的吧。
你们金銮宗最出名的就是金枫树,听闻你们手中的金剑都是金枫树吸收金灵脉结出来的‘果实’。
我还听说,金剑若要更进一步,还是需要获得金枫树的蕴养。
我猜你手中需要蕴养的灵植必定与金枫树有同样的作用,可对?”
金玉子冷哼一声。
他也输出灵力支持着金剑信物的防御,看着樊芜一脸轻松的模样,他也双手抱胸,一副不屑于交谈的样子。
只是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不知道樊芜修得这五行剑,到底是不是法修,如果是纯粹法修,这么耗下去,吃亏的是自己。ωωω.χΙυΜЬ.Cǒm
樊芜继续说道:“但是呢,你又劫走了许家的货物,我看了看,其中稀罕一点的也就三两个。
也就是离火玉、鹰兰花、地蕊风石……”
樊芜一边故意慢慢念一边盯着金玉子的表情动作。
果然,他眉眼有一瞬间不自然的动作。
“哦——原来是地蕊风石啊——”
樊芜故意拉长音,惹得金玉子睁开眼愤怒的看过来,眉毛动的仿佛要化成大刀砍死她。
“地蕊风石不过是中等的灵材,但是我听说,它泡在地乳之中会化掉。
融化后的灵液与地乳融合,便可以浇在灵树之下,为灵树的生长提供养分。”
樊芜笑着看向金玉子,“不知,我说的可对?”
“哦~~”樊芜忽然惊呼一声,“我猜到了。”
樊芜嘴角上扬,信心十足道:“你能拥有并且需要的灵树嘛——”
“闭嘴!”
金玉子恼羞成怒。
“看来我说对了!”樊芜得意道:
“果然是金枫树!交出金枫树,我便饶你一命。”
“休想!”
金玉子看着剑牢越来越小,那红色拂尘几乎可以触碰到了他飞起的发丝。
若非樊芜控制。
拂尘的红色蚕丝早已将金玉子裹成了蚕茧。
“金玉子,”樊芜对金銮宗的金枫树产生了兴趣,一脸正色道:
“你在抢劫许家货物的时候没有杀人,否则以你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我早该杀了你,夺走你的储物空间。”
“哈哈哈哈哈,”金玉子仰头大笑,“你说饶我,我便能随你处置吗?”
他低头俯视着樊芜等人。
“不瞒你说,金枫树乃是天地灵根,它的树皮在宗门内是不得随意剥落的,只能等待宗门赐予。
金枫树的枝丫也不得随意折取培植。
你看我,听了哪句话?”
金玉子摊手。
狂放不羁道:“就凭你?想让我交出来,我就得交出来吗?
做梦!”
唉……
樊芜叹了一口气,再不留手。
五行剑带着五行雷霆的刺目光芒穿过红拂围成的蚕茧,落在剑牢上。
与剑牢发出金铁交击之声,五行之力相辅相成,与守护剑道相抗。
雷霆闪烁,使剑牢内充满了霹雳之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玉子的金剑上也噼啪的闪过雷弧。
这让他的手一阵酥麻,差点将金剑甩出去。
金玉子皱起眉头,他知道此时需得让这些雷霆之力不再落于自己身上。
可是,何物能破雷霆?
火?
谷鱌</span>遭了,只有几张火符。
金玉子暗中咬牙。
噗。
他的周围同时燃起五团火焰,火焰越升越高,化成火圈将他围拢。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火圈消失,金玉子还要正面对上五行剑。
以及,依旧围困着他的红拂蚕丝。
金玉子眼中突然迸发出金色剑芒,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同时御使五柄剑和一把明显品阶不低的拂尘,就算是法修,你的法力该用尽了吧!”
樊芜自信一笑,“那可未必。”
亏得金玉子不知樊芜身份,否则非要吐血不可,她御使灵器的手段并非寻常修士那般,而是自有炼器师的手段。
“金龙绞!”
在火焰消失的瞬间,五行剑到了金玉子眼前,他眸中金焰燃起,双手持剑,体内法力去奔流入海涌入金剑中。
金銮宗秘剑术!
两条龙卷自剑中涌现,盘旋如绞绳,龙头冲向五行剑,欲要冲破红拂的封锁。
金玉子已经知晓红拂无法斩断,只想着突破以后自己能够越出包围圈,而不是在这里被动挨打。
五行剑在樊芜的御使下飞舞着,撞击着绞龙,企图撕碎湮灭它。
红拂的确被金玉子斩断了,但金玉子没有来得及脱离便被五行剑围攻着落入下风。
而红拂又恢复了本来面貌。
红拂乃是漫天云霞炼制,柔软不已,可轻易卸力。
金剑砍上去,如抽刀断水,做无用功罢了。
金玉子左冲右突,始终被五行剑围打,他不过一柄剑,越来越难以招架。
他的法力越来越少,攻伐之间愈见疲态。
他自咬着牙坚持,压榨着自身的潜力。
“金玉子,不要执迷不悟了。”樊芜皱眉喝道。
“我要是低头,那就不是金玉子了。”金玉子嘴角染血。
“金玉子,你有如此本事,又有天赋,何必将自己逼入死路?我要你的灵植和许家货物,其他的你都可以带走。”
“呸,休想。”
樊芜一次次被金玉子恶言相向,她也怒了。
五行剑攻杀更加凌厉,金玉子白衣染血,到处是剑伤。
“哈哈哈哈……”
金玉子狂悖大笑。
周围的灵力开始躁动。
樊芜惊道:“快撤,他要自爆。”
樊芜属实没有料到金玉子这么刚。
然而,在这外城,许家营的凡人聚集之地,天君境自爆,只怕活不了几个人。
樊芜怒喝一声,将依旧未取名字的天君境盾牌召出,她将盾牌的守护力量反过来使用,守护在金玉子身边。
一条神龙自盾中飞出,将金玉子盘绕。
樊芜又丢出数个大印,虽是天君境之前炼制的,但也有所用处。
大印轮番镇压向金玉子。
正要自爆的金玉子睚眦欲裂,不由得怒吼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被这灵器数量惊到了,仙尊子嗣也没有如此多的天阶灵器吧!
金玉子没有听到樊芜的回答,他的灵力已经不受控制了。
许家营半空发出轰鸣,在凡人眼里仿佛天崩地裂。
樊芜在伞下缓缓站起来,抖了抖已经变的只剩残破伞骨的艮山火海伞,随手扔掉。
咚。
盾牌落到樊芜面前。
“不愧是祖龙鳞啊,一点没坏。”
“呜哇哇呜呜呜……”
一条和肉虫差不多大的虚幻小龙从盾中爬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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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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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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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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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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