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从来行得正坐得端。是不是楚月芸下毒,看她荷包里是不是戴着破红花粉就一清二楚!破红花粉,无色无味,会散发一种有毒气息,身体健康的人闻久了,只会有点胸闷恶心,但身体虚弱或者病入膏肓的人闻着,就会诱发大出血,甚至直接让患者吐血而亡!”
喝!
这么可怕?
紫天烨和娄少兰顿时看向楚月芸腰间的荷包。
楚月芸脸色骤变,根本没想到凤九歌这都能发现,这怎么可能。
明明破红花粉无色无味,是她花了大价钱得到的,凤九歌怎么可能识破?
她色厉内荏地大喊道:
“住口,凤九歌,死到临头了,你竟然还敢胡说八道!”
凤九歌一点不慌,嗤笑出声:
“是不是我胡说八道,让太医打开你荷包,便一清二楚!我说过会治好太上皇,就绝对能治好,有我在,谁都别想要了他的命!”
凤九歌到现在,哪里不清楚,楚月芸是要故意设计害死她。
要不是她有天灵之眼,看出她荷包里散发出来的有毒气息,恐怕这次还真的有口难辩!
紫天烨和娄少兰都不相信自己好不容易认回的女儿,会故意害死太上皇。
但凤九歌说得言之凿凿,且她方才拼命保住太上皇命的模样,他们也亲眼所见,完全不像是故弄玄虚的样子。
“来人,去请太医院所有炼丹师前来!芸儿,把你手里的荷包取下来。”
楚月芸不敢置信地看向紫天烨,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父皇,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儿臣?!你怎么能这样!”
她死死捂着手里的荷包,若是真的被太医们检查,她做的事绝对会败露的!
娄少兰有些心疼,可又看着楚月芸眼里闪过的慌乱,开口劝道:
“芸儿,你父皇是为你好,若不是你做的,父皇和母后定会为你做主的。把荷包交出来吧。”
她心里又心虚又愤懑,明明紫天烨和娄少兰说什么会好好补偿她。
结果这么久了,不昭告天下,册封她。现在就因为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凤九歌的话,还这样怀疑她。
这让她心里顿时恨上了紫天烨和娄少兰,认为他们都是虚伪至极的人!
因为楚月芸的僵持,凤九歌对楚云渊示意一眼,悄悄在他耳边道:
“看着她,别让她有机会毁掉荷包。”
说完,便没有再管她,而是转身继续给太上皇把脉。
用灵力逼出他身体残留的破红花毒。
凤九歌脸色难看,好不容易把太上皇的五脏六腑调养好一点点,就彻底被楚月芸毁了,还险些直接让太上皇的五脏六腑彻底衰竭。
幸好她之前一次炼制了十来瓶唤生药剂和其他药剂。
看到奄奄一息、明明醒着,却根本无力说话的太上皇,小心地给他喂下了药剂。
“您先歇着,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要了您的命!”
太上皇看着凤九歌眼里的坚定,实在无法支撑,缓缓闭上眼。
紫天烨和娄少兰看到太上皇胸口的起伏,凤九歌尽心尽力医治的模样。
又看看身边难掩心虚的楚月芸,心里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陛下,刘太医他们来了!”
门口,一群气势温润和善的太医们匆匆进来。
纷纷跪下向紫天烨和娄少兰请安。
“芸儿,你把荷包给……”
“啊!”楚月芸的惨叫声突然响起。
紫天烨他们转头,就看到楚月芸手里插着一根银针,她手里的荷包则掉在地上。
“楚月芸,你想毁了荷包,也不看我同不同意!”
要毁了荷包?
紫天烨和娄少兰紫凡泽三人,脸色都更难看了。
“我、我没有,凤九歌你血口喷人!”
她说着就要去捡荷包。
但楚云渊速度更快。
他手一伸,就把荷包吸到手上,递给那几个太医:
“看看里面有没有破红花粉!”
破红花粉?
一听这么毒的药草的名字,太医们下意识地想躲远一点。
看向紫天烨,见他点头。
太医们只好有些难受地赶紧接过了荷包,打开后,取出一小撮血红色的花粉。
碾了碾,又放水中溶解,闻了闻味道后,脸色猛地大变,连忙跪下:
“陛、陛下,这荷包里的,的确是破红花粉。它的气味闻久了,会诱发大病,病入膏肓之人……咦,不对,太上皇病得这么严重,他绝对不能闻到破红花粉,不然不出半盏茶时间,必定暴毙而亡。”
他们连忙去看太上皇方向,看到一地的血,脸变得比白纸更白。
难不成太上皇他、他已经?!
紫天烨和娄少兰脸色也变得铁青。
太医说的,竟和凤九歌说的一模一样。
还说太上皇闻到这毒粉味道,会暴毙而亡?
方才太上皇本来好好的,突然大吐血,果然是因为闻到了破红花粉吗?
他倏地眼神冷厉地看向了楚月芸。
他拼命想要保住的父皇,自己的女儿,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
“不。不是的,不是我、我,我不知道,这荷包是、是秋月给我的、对就是她!!是她想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月芸突然指向了身边的一个宫女秋月。
宫女秋月脸色大变,惊慌摇头:
“大公主,不是奴婢,奴婢明明装的是灵梅花瓣,是公主你自己换……”
啪!
楚月芸见对方否认,狠狠一巴掌打在宫女脸上:
“住口,你还敢狡辩!你想害死本公主和皇祖父,罪该万死!来人,快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她说着,一把跪在紫天烨和娄少兰他们面前哭诉道:
“父皇,母后,儿臣真的不知道那贱婢竟然想害死皇祖父和儿臣。儿臣根本不知道什么破红花粉。”
紫天烨和娄少兰心里有些怀疑,可再怎么样,眼前这个是自己的女儿。
他只能一闭眼,对侍卫们道:
“宫女意图害死太上皇,拉下去杖毙。”
“不、陛下饶命啊,不是奴婢,是大公主,奴婢看到大公主自己换……唔、唔唔唔。”m.χIùmЬ.CǒM
宫女还没说完,就被得到楚月芸眼色的侍卫紧紧捂住嘴,强行拖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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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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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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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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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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