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抱着福晋或者紧紧挨着福晋,她才能得到温暖。
而一旦离开,效果大打折扣。
也就是说,福晋的效果是即时的,不能续航。
而四爷火力足,容量大,能续航,衍生品还多!
云舒的手臂在空中转了个弯,抱住福嬷嬷递过来的汤婆子。
嫡福晋不知道云舒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云舒很怕四爷。
但她已经发现了,云舒挨着她能好受点。她的的确确能缓解云舒的痛苦,而且,这种缓解是暂时的,只要一离开她,云舒立马又回到极度的痛苦中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云舒是真的很需要她。
还是嫡福晋主动把手按在云舒手臂上,然后对四爷微笑道:“四爷吉祥。云格格发病了,我来看看她,不便起身行礼,还请四爷勿怪。”
云舒连忙点头,这是真的!
四爷也已经瞧出不对劲了。
他刚进来的时候,云舒抱着福晋,安安静静的。等一松开手臂,云舒就哆哆嗦嗦的。
福晋把手搭她身上,她又不哆嗦了。
效果立竿见影。
简直就像他在云舒身边,云舒就不难受了似的。
四爷差点吐血,心中一时纠结又郁闷。
嫡福晋大约和他一样,都能让云舒不那么冷。这对云舒是好事。
可是,他至今只有在云舒身边才能得到清凉啊!
以后有福晋撑腰,这胆肥的死女人,还不得无法无天?
这两个女人挨在一块的画面,可真他娘的碍眼。
四爷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不悦出声训斥云舒:“福晋那么忙,你怎么能缠着她,让她亲自照顾你?你太不懂事了。”
云舒连忙松开。
其实先前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听见嫡福晋让人熬驱寒汤喝。
她知道自己身如寒冰,而嫡福晋身上的温暖之气并没有四爷那么浓郁,大约她把嫡福晋冻着了。
按说,她早就该放开嫡福晋的,只是先前身上太痛苦,而她实在是没能扛得住,便贪婪的抓着那一丝丝温暖不愿意放开。
而如今四爷回来了,她不能再抓着福晋不放了。
“今天多谢福晋您照顾。”云舒由衷感激,暗下决心,以后如果嫡福晋用得到她,她必定报答。
云舒说着松开了福晋的手。
四爷直接道:“福晋身体本就虚弱,今儿个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福晋也想走,但是看云舒先前实在太痛苦,心底担心她。
“四爷您有所不知,云格格的病没药能治。我或许能……”
“福晋还是回去吧。”四爷脱了自己的披风,直接扔到云舒头上,把她纤细的身体盖住大半。
云舒瞬间就觉得身上的痛苦被驱散大半。
她坐起身,把披风抱进怀里。
嫡福晋盯着云舒,她明显感觉到从披风扔到云舒身上的那一瞬,她的状态就变了。
就好像,那件披风也能给她慰藉,让她不那么痛苦似的。
“?”
这是什么情况?
她看见了什么?
神迹吗?
巫术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云舒的痛苦,她都要怀疑这位云格格是不是装的了!
既然云舒不是装的,那么,也就是说……
四爷或者四爷的披风,有问题?
四爷会妖法?
啊不对,四爷是皇子,怎么可能用妖法。他会法术?
奇怪!
今天这遇着的都是什么事?
云舒忽然发病,很严重。
药不管用。
她管用。
而四爷的披风,好像也管用?
嫡福晋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不过,她真的有点累了。
既然四爷的披风管用,那她就不担心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乌拉那拉氏没再纠结,干脆地起身告辞。
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云舒和四爷了。
云舒抱着披风,盘腿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还是四爷先开了口。
他好像有些不耐烦似的,站在床边冷声道:“爷今儿个回府本来是想沐浴换衣裳,然后便直接回户部。不成想你院里的一个小丫鬟在二门那儿堵着。一瞧见爷,就扯着嗓子嚎。死乞白赖地求爷过来看看你。”
“爷又不是太医,你发病了,找爷有什么用?你身边的丫鬟太不懂规矩,该打……”
该打板子四个字还没说完,云舒已经从床上蹦起来,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四爷您终于来了,妾身真的好想您。”
她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环着他的腰。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四爷这几天拼命赶工,加班加点、通宵达旦地拼命干,好不容易才在两刻钟前把手上近几日的差事都处理完,这会儿其实甚是劳累虚弱。
被云舒这么一冲,差点没站稳。
下意识托住云舒的屁股,怕她再乱动,便坐到床上,低低地训了一句:“你太不守规矩了,该打。”
云舒知道他现在根本就没生气,脸贴在他肩上蹭了蹭:“不管,我好冷,四爷抱抱我。抱抱我,抱抱我……”
嘶……
这女人,一段时间不见,怎么越来越胆大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他故意虎着脸:“谁让你扑到爷身上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快下来。”
云舒直接堵住他的嘴。
用她的唇舌却攫取他的温暖。
她特意观察过的。睡他一觉能让她好几天不发病,亲一口也能撑几个时辰,拉拉小手持续的时间最短。
她不想病着,她很需要他。
需要他的一切。
长久而缠绵的拥吻后,她静静窝在他怀里,双臂还紧紧环着他。
四爷心底觉得好笑,又很心疼。
“身上不难受了?”他低声问。
云舒点点头:“你一来,我全好了。”
“爷又不是大夫。”
“可你就是我的大夫。”她的双臂环得更紧了,像怕他忽然走掉似的。
她这会儿实在太乖了,语调也太绵软,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若不是几日没沐浴换衣裳,他没什么心情安置,不然铁定要狠狠收拾这个不长记性、爱闯祸的蠢女人。
先前不让她乱说话,她不听。一句话把床都说塌了,害得他还得背上一个剧烈运动的名头。到现在都还没好好认错。
怎么就这么欠收拾呢?
看他的脸色,云舒忽然意识到,四爷好像在生她的气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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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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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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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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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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