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敢相信。
毕竟羽儿一直在这年氏的院子中,若说论到熟悉程度,那必然是年氏更为熟悉,因此既然连年氏都如此说了,想来此事应当做不了假。
纵然云舒和乌拉那拉氏的两人不敢相信,却也没有办法,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本来想要好好去调查一番羽儿隔三差五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今,这还没有去调查,年氏便将羽儿直接给卖了,云舒看着年氏的如此作为,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理解。
不过随即,云舒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眼下还是看年氏和羽儿之间的事情更为重要一些。
羽儿见年氏直接当着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个人的面,将自己的事情拆穿了,连忙朝着年氏跪下,朝着年氏开口说道: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本以为奴婢做的十分的隐蔽,却不曾想,还是被夫人察觉到了。”
“奴婢这就便同那男人断绝关系,好好的侍奉着夫人,求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站在云舒旁边的宁儿,此时听着羽儿的话,似乎回想起了昨天便已经听到了相同的话,如今若是将昨天的事情串联起来,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宁儿走上前去,微微扯了扯云舒的衣角,云舒偏过头来,宁儿俯身贴在云舒的耳旁,将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告诉了云舒。
当日宁儿不曾将那事放在心上,如今跟着眼前的情况结合起来,到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夫人,我昨日去打热水的时候,奴婢便听到羽儿说自己做什么事情很隐蔽,应当不会被发现才是,如今看来,只怕这件事情应当是真的,年夫人做不了假。”
云舒听着宁儿告诉她的话,那微微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既然如今,羽儿有意想要知错就改,年妹妹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云舒朝着年氏开口说道,毕竟云舒也有自己的私心,羽儿说到底,也是年将军的人,不知晓年氏对于这件事情到底知不知道?
羽儿在背地里给年将军传过那么多的飞鸽传信,想来和年将军之间的关系,只怕非同寻常。
而如今,若是当真依照了年氏的意愿,将羽儿赶出了四爷的府上,若是日后,云舒她们想要在知道羽儿和年将军之间的事情,可就麻烦得多了。
因此,与其说将羽儿放手交出去,对于云舒来说,她更愿意将羽儿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由自己亲自监管着。
再加上,有李侧福晋的人在,倘若羽儿在想要跟年将军有任何的牵连,亦或者想要再到后院东南角去给年将军送信,通风报信的话,云舒也好知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倒不至于最后,当真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相比较于云舒想要将鱼儿放在府上亲自看管,一旁的乌拉那拉氏却是有着别样的想法
乌拉那拉氏早就看羽儿不顺眼了,特别是在昨日,乌拉那拉氏特地提点了羽儿,说出了东南角的那件事情,将那件事情揭露了出来。xǐυmь.℃òm
乌拉那拉氏早便想到了此事和羽儿脱不了干系,因此乌拉那拉氏早便想好了倘若查到此事当真和羽儿有关系的话,乌拉那拉氏绝对会想办法,将羽儿送出四爷的府上。
羽儿一个对年氏不够忠心耿耿,况且又是年将军的人的人,留在这府中,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乌拉那拉氏此时担心的更多,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她便已经发觉,若不是真正信任的人留在这府中,迟早都是一个祸害。
倒不如选一个理由,将她彻底的打发出府去,也好给四爷府上落得一个清静。
乌拉那拉氏还没来得及动手,而年氏便已经直接自曝出来了羽儿的故事,乌拉那拉氏的内心中其实是有一些欣喜的。
毕竟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了,已经找到了羽儿的不足。
既然如今年氏已经将羽儿的事情揭发了出来,乌拉那拉氏倒觉得,此时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开来了说,才是更加好的选择。
因此,乌拉那拉氏走上前去,拍了拍云舒的肩膀,云舒偏过头去,看向了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朝着窗外看去,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着云舒。
云舒知晓乌拉那拉氏是想要有话对她说,便跟着乌拉那拉氏一起走出了年氏的屋子,来到院子中。
云舒不解地看着乌拉那拉氏,朝着乌拉那拉氏开口说道:
“姐姐,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乌拉那拉氏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眼神示意着屋子中,就算不用想,云舒也知道乌拉那拉氏所想要想说的人,其实是羽儿。
云舒朝着乌拉那拉氏投去了不解的目光,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着乌拉那拉氏开口说道:
“难道姐姐当真是想要让羽儿被年妹妹赶走吗?”
乌拉那拉氏听到云舒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便微微的点了点头后,瞧见云舒一脸不理解的模样,乌拉那拉氏这才朝着云舒解释说道:
“云舒妹妹,我知晓你不理解我为何要如此做,可是你想一想,这羽儿终究不是自己人,留在这府上,终究是一个祸害。”
“况且,昨日为了恐吓她,我已经将东南角的飞鸽传信的事情揭露了出来……”
云舒本来还以为手中握着这张底牌,可以和羽儿在争相搏斗一番,却没想到乌拉那拉氏早已经将这张底牌放了出来。
乌拉那拉氏毕竟是四爷府上的正妃,乌拉那拉氏都如此说了,云舒自然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既然姐姐都已经如此做了,那便听姐姐的,只是若是之后想要再知道些年将军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云舒低着头,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惆怅,乌拉那拉氏拍了拍云舒的肩膀,侧过身子,附在云舒的耳旁,轻声开口说道:
“难道云舒妹妹当真觉得今日这一出戏,不是做给我们看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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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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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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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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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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