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云舒看着眼前事后才担忧的羽儿,瞧着羽儿想要进去屋子里看望年氏,云舒又岂会让羽儿那么轻易的进屋子里去呢?

  况且,眼下年氏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都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自然也不会让羽儿这个时候进去打扰年氏好好的冷静一番。

  因此,云舒瞧见羽儿想要跑进去后,眼看着羽儿就要越过云舒的身边的时候,云舒直接伸出脚去,一把绊倒了羽儿。

  羽儿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云舒给绊倒了,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面前的地上跌去。

  眼看着羽儿就要落地了,羽儿连忙伸出手去,微微撑着了地面,倒是没有落一个狗吃屎的难堪模样,但是她的手心,也免不了的被地面上那些沙砾给擦伤了。琇書網

  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静静的看着那趴在地上的羽儿,瞧着羽儿那狼狈的模样,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都在冷眼旁观着,乌拉那拉氏什么都没有说。

  云舒瞧着羽儿刚刚落地的时候,也是不小心给绊倒了,可是,羽儿却还是能够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的时候,伸出自己的胳膊,稍微的缓冲了一下,阻止自己的身体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云舒看着这个样子的羽儿,连羽儿都能够反映过来的事情,为什么年氏在摔倒的时候,却不曾护住自己的腹部?

  云舒虽然不理解到底是为什么,但如今年氏的孩子都没有了,她自然也不会去问年氏这些问题。

  羽儿见摔倒后,便连忙想要爬起来,然而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那撑着地面上的手背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羽儿抬头望去,原来是云舒不知何时,站在了羽儿的面前,一只脚正踩在羽儿的手背上。

  云舒的脚下微微发力,羽儿便已经疼痛难忍的皱着眉头,羽儿挣扎着,想要逃脱云舒,然而云舒却不给羽儿机会。

  云舒微微俯下身子,一把抓住了羽儿的衣领子,迫使着羽儿和自己对视着。

  羽儿如今保持着一只手被云舒压在脚底下,而自己整个人却仍旧趴在地上的姿势,被迫和云舒对视着,羽儿眼神中的担忧不像是假的。

  云舒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丫鬟,确实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如果说她对于年氏没有担忧,这肯定是假的。

  瞧着羽儿那紧张的神情,便知道此时她很想回到屋子中,去看望年氏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就着羽儿曾经对年氏的种种过往来看,似乎她又并不是真的对年氏忠心耿耿。

  云舒微微地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丫鬟,开口说道:

  “想要去见年妹妹之前,倒不如来说说,你这隔三差五的跑出去一趟,这是趁着我们这些人不曾将注意力放在这后院中的时候,又在做些什么?”

  羽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躲闪,慌忙中想要垂下眼来,却被云舒抓着衣领子的手使劲往上一抬,让羽儿不得不再次和云舒对视上。

  云舒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带着的深意,仿佛要洞察人心一般,想要看清楚常在羽儿眼神中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羽儿想要别过脸去,却被云舒生硬的拉了回来,羽儿只是开口说道:

  “我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家夫人都未曾说过什么,哪里还轮得到你们来问罪于我!”

  不知为何,眼前的小丫鬟总带给云舒一种,仿佛不是一个丫鬟,而是主子的模样,就连她说话的语气,从来都不是以“奴婢”自称,反而是张口闭口都是“我”。

  就连如今云舒想要审问羽儿,羽儿仍旧十分的强硬,云舒看着眼前不知悔改的羽儿,偏过头去看,向了乌拉那拉氏。

  云舒见乌拉那拉氏什么话都没有说,云舒转过头来,再次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羽儿,开口说道:

  “咱就且先不论你隔三差五的跑出去,到底干了什么,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为何年氏如今挺着一个大肚子,你却对她不管不顾?倒不如说说年妹妹日常都吃了些什么?”

  被云舒踩在脚底下的羽儿,显然是没料到云舒为何如此发问,眼神中的疑惑不似有假。

  羽儿看着眼前的云舒,又偏过头去看向那一旁站在那儿,对着眼前行为毫无反应的乌拉那拉氏,才开口说道:

  “我家夫人的日常膳食,都是我在负责,我自然是将顶好的都给了我家夫人,不知你们为何如此发问?”

  云舒看着眼前的羽儿,虽然她此时说的这些话不似有假,可是云舒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足为信,因此就连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云舒都没有当真放在心上。

  更何况,年氏那些不该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又吃了多少这些事情,恐怕只有眼前这个人知道。

  而眼前的羽儿却说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晓,那么这一切,云舒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云舒脚底下微微使劲,羽儿便吃痛的叫出声来,云舒就算此时如此对待这个羽儿,也丝毫缓解不了她心中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人千刀万剐的怒气。

  “你可知晓年妹妹的身子骨实在是虚弱,就是因为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如今,摔倒还不足以让她彻底没了孩子,可是平常的不忌口,再加上她身子骨本就娇弱,这才导致了她最终滑胎了!”

  “你可知道年妹妹对这个孩子有多么的珍重,如今没有了这个孩子,你家夫人当真能够挺得过去吗?”

  云舒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无非就是嘴硬的人,她想要彻底的让眼前的羽儿知晓自己错了,因此,云舒的话说的一句比一句狠。

  而眼前的羽儿听着云舒的话,整个人也十分的震惊和不知所措,云舒静静的盯着眼前的羽儿,见眼前的羽儿眼神中从震惊和错愕,到最后的茫然……

  一旁的乌拉那拉氏似乎到了这个时候,终于看不下去了,乌拉那拉氏走上前来,拍了拍云舒的肩膀,云舒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脚,转过身去,和乌拉那拉氏并排站在了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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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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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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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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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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