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个人的眼里都是震惊,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还说想要找到十四阿哥的罪证,可是,最终,这些罪证,都被温妤给送到了她们的手中。

  云舒的心里有着一股不好的想法,直接越过了这些证据,朝着下面看去,终于看到了一封交给老人家的信。

  看到信后,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的眼睛里都亮起了光亮,云舒连忙拿着信,来到了老人家的面前。

  “老爷爷,有温妤给您的信。”

  听到还有给自己的信,老人家一瞬间愣住了,似乎在做某种挣扎一般,老人家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说道:

  “我老了,看不清,麻烦你给我念一念。”

  云舒连忙打开信来,看着信上的第一行,就开始念了起来:

  “爱我的爷爷,这一次,恐怕要辜负你了,我答应你的没有做到,还是出去远游啦……”

  云舒静静的读着,乌拉那拉氏站在一旁,也安静的听着只是老人家却像是猜想到了结果似的,早已经闭上了眼睛。

  “可是,爷爷,这一次,我恐怕再也回不来了,您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带上我的那一份,好好的活着……”

  云舒念着念着,这才发现了不对劲,渐渐的,云舒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抬头看向老人家,老人家即使闭着眼睛,那泪水也从眼角流淌了下来。

  “老爷爷……”

  等到念完了温妤的信,云舒早已经哽咽的不成样了,只是还强忍着泪水,没有让泪水留下来。

  一旁的乌拉那拉氏也转过身去,拿出来了手帕,沾着眼角的泪水。

  而老人家,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可是倔强的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只要不看到云舒和乌拉那拉氏,就可以假装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一般。

  云舒读完了信,将信整整齐齐的折叠好,压在了桌子上,而后,拿出来了自己的手帕,塞到了老人家的手里。xǐυmь.℃òm

  云舒也没有想到,在信中,温妤是一点都没有留情的将自己要死了的消息告诉老人家,看着老人家那悲恸的模样,云舒站在那儿,踌躇不前。

  “云舒妹妹,给老人家一点空间吧。”

  乌拉那拉氏将云舒的茫然无措看在了眼里,毕竟云舒是真的将温妤放在了心上,如今听到温妤已经死了的消息,云舒心里也十分难过。

  乌拉那拉氏拉着云舒,来到了后院,宁儿和秋映两个人正在厨房里打扫着,见云舒和乌拉那拉氏来了后院,便走了出来。

  “夫人。”

  “夫人。”

  宁儿和秋映纷纷朝着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行礼,看着云舒那眼圈红了一大片,而乌拉那拉氏甚至眼角还带着泪水,宁儿和秋映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舒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至少在已经崩溃了的老人家面前,她不能让自己也哭出来。

  此时,来到了后院,没有人看着了,云舒再也憋不住了,踉踉跄跄的跪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姐姐,你说我要是先把温妤放在首位,她是不是就不会死啊。”

  “我为什么要那般着急宫宴,因为乌雅氏的苏醒,便开始想要调查十四阿哥,我明明已经让顺儿查到了温妤的爷爷被十四阿哥管控了,我却没有顾及到温妤这边。”

  “明明我可以的,明明温妤可以活下来的……”

  云舒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哭了,乌拉那拉氏蹲下身来,使劲的将云舒的肩膀扳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乌拉那拉氏空出一只手来替云舒轻轻的擦拭掉了那眼角的泪水,认真的看着云舒,一字一句的说道:

  “云舒妹妹,这不是你的错,虽然我不知道温妤用了什么办法,换回来了她的爷爷,可是,她还惦记着你,暗地里为你找到了那么多十四阿哥的罪证,可见她心里还是挂念你的,从未怪过你。”

  “云舒妹妹,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揽,你在宫宴上已经做的很好了,人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的,顾此失彼乃是常有之事儿。”

  乌拉那拉氏安慰着云舒,她知道云舒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些。

  “不,不是这样的。”

  云舒还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乌拉那拉氏的话并没有开解云舒,反而让云舒更加的郁闷了。

  “姐姐,明明宫宴有你们去就够了,李侧福晋的马车坏掉了,应该就是给我的一个警告,可是我缺半分都没有察觉,还是去了宫宴,暂时的放下了温妤的事儿。”

  云舒抱着头,乌拉那拉氏陪同的蹲在地上,一旁的宁儿和秋映两人各自相望,却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从乌拉那拉氏和云舒两个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了一个大概。

  宁儿和秋映两个人没有多说话知道这个时候,云舒是需要安静的,宁儿和秋映两人朝着乌拉那拉氏行礼,得到了乌拉那拉氏的点头后,又重新回到了那一方小厨房。

  “温妤姑娘怎么会死了呢?”

  秋映看了一眼外面还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出来的云舒和蹲在一旁安慰的乌拉那拉氏,不解的问向了宁儿。

  宁儿也摇了摇头,自从上次来府上的时候,宁儿就看出来了温妤的院子里怪人怪事儿都有。

  可是,宁儿没有深究过这件事儿,如今看来,只怕那个时候温妤早就已经预见了会发生的这一天吧。

  “温妤姑娘是云庶福晋的远方亲戚,那这丧礼,是要按什么规格来办呢?”

  秋映作为乌拉那拉氏的贴身丫鬟,这种事儿都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既然人死不能复生,那么,这最后的一场葬礼,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秋映的话,倒是把宁儿给问住了,秋映不知道云舒和温妤之间的关系,可是宁儿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哪儿来的什么远方亲戚,只不过是只在一起生活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大夫和病患罢了。

  可是,就算是这个样子宁儿也看出来了云舒对于温妤的在乎,宁儿擦拭着桌子上的灰,低声说道:

  “这得夫人自己决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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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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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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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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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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