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屏住了呼吸,躲在一个拐角处,悄悄的看着羽儿将破落小院的门给关上了。

  云舒抬头看了看四周,西北角这边本就极少有人来,况且还堆了很多的杂物,积年累月,似乎人们都忘记了这边还有一座闲置空下来无人居住的小院子。

  这个初来乍到京城,在府上只不过待了两日的小丫鬟,为什么会来这儿?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好奇与怀疑。

  “姐姐,羽儿将这破落小院的门给关上了,里面有什么,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啊。”

  云舒环顾四周,想要看看有没有哪个地方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却并没有发现。

  云舒着急的皱了皱眉头,毕竟这个小丫鬟的身后藏着太多的秘密了,倘若不弄清楚,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都不放心。

  乌拉那拉氏听到云舒这样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拉着云舒的胳膊,朝着东北的方向的阁楼走去,两人几步爬上去,来到了阁楼的顶层,朝着西边望去,正好可以瞧见那破落小院里的全貌。

  只见,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就在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以为羽儿凭空消失的时候,一个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只见她手上拿着一张纸,像是刚刚写好的一封信似的,随即来到一旁,打开一个笼子,从里面抓出来一只鸽子,将那封信绑在了鸽子的腿上。

  而后,羽儿看着眼前的鸽子,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鸽子头上的羽毛,大手一伸,那鸽子便迎着风展翅高飞。

  云舒和乌拉那拉氏是站得很高,一直盯着鸽子,鸽子顺着风,朝着北边飞去。

  回过神来,低头看向院子中,小丫鬟轻轻地将院子门打开一个缝,左看右看,见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动静后,这才一个闪身走了出来,关好了破落小院的门,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朝着年氏的院子方向走去。

  “她这是在给谁通风报信着什么?”

  乌拉那拉氏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小丫鬟羽儿,忍不住喃喃开口自语道。

  云舒抬头,看着那渐渐消失在天际的鸽子,这才回答到:

  “只是不知道这背地里利用飞鸽传书的人到底是受了年妹妹的指示,还是她的一厢情愿呢?”

  云舒此时终于理解为什么在吃饭的时候,四爷说那句话时,要单独看一眼羽儿了,只怕四爷早就察觉出来了羽儿有问题了。

  只是不知道,这小丫鬟在明明受到警告后,还敢跑到这东南角来飞鸽传书,到底是因为真的不害怕,还是知道四爷已经默认了?

  这一点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就不知道了,云舒认真的看向乌拉那拉氏,开口说道:

  “姐姐,我想去找四爷聊聊。”

  乌拉那拉氏一猜便猜到了云舒在打什么主意,正好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后,乌拉那拉氏也想去问一问四爷到底是如何想的。

  乌拉那拉氏和云舒两人说做便做,从阁楼下来后,便直接朝着四爷的书房走去,果不其然,送离了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后,四爷便回到了书房。

  乌拉那拉氏走进去,便看到了那被她放置到一旁的公文,如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书桌上。xǐυmь.℃òm

  云舒和乌拉那拉氏走进书房的时候,四爷似乎正在捣鼓着什么东西,见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来了,便连忙将正在写的东西给合上了。

  云舒和乌拉那拉氏两人并没有多想,乌拉那拉氏瞅了一眼一旁的公文,随意的拿起一本,翻阅开来,上面都有着十分认真的批注。

  瞧着四爷眼底下的那一片乌青色,乌拉那拉氏没好心的说道:

  “只怕爷昨晚上是彻夜未眠啊。”

  四爷见被乌拉那拉氏揭穿了自己,倒也没有生气,看向了云舒:

  “云儿,你们怎么来了?”

  乌拉那拉氏四爷想要和云舒叙旧,但是眼下还有另一件事比较重要,所以乌拉那拉氏先开口打断了四爷的话。

  “爷,您等一会儿再跟云舒妹妹唠嗑,我俩今天来是有一事不明白。”

  云舒在一旁点了点头,四爷这才看一下乌拉那拉氏,皱皱眉头问道:

  “发生了何事?”

  乌拉那拉氏没有说话,而是转而看向了一旁的云舒,等待着云舒开口,云舒斟酌了一下词语,这才开口说道:

  “四爷,关于年氏的小丫鬟羽儿,暗地里飞鸽传书的事儿,你怎么看?”

  云舒刚说完这句话,便看到四爷收拾东西的时候一顿,转而又恢复了手上的动作,轻描淡写般的开口说道:

  “此事你们不必操心,我自有我的考量。”

  四爷的话刚落,云舒便霸气地开口回答道:

  “这府上可不只是一个人,若是大家因不了解此事,若是稀里糊涂的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只怕四爷也不想看到那个局面吧。”

  从今天吃饭的时候,云舒便感觉到了四爷其实对于年氏的事并没有那么的重视,甚至于说,对于她毫不在意,而对于年氏的那个丫鬟,却是格外多看了几眼,这一切都告诉云舒,四爷有事瞒着大家。

  云舒见四爷不敢说,,也不走了,跟着乌拉那拉氏两人一起赖在四爷的书房。

  “四爷若是你不愿意说,就休怪我和姐姐亲自去查,到时候真的查出来了什么……”

  云舒的话没有说完,四爷纠结了一番,最终无奈的耸了耸肩,坐下来后,才开口说道:

  “你若想要知道,我便告诉你们就是了。”

  云舒见四爷终于开口,便拉着乌拉那拉氏一起坐在了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四爷开口。

  “晋升年氏为侧福晋,并非爷的本意。,她救了爷,她的兄长以此相逼,爷当时寄居在别人的屋檐下,无奈答应了。”

  “如今,年将军不相信爷,这小丫鬟便是年将军派来监视爷的。”

  原来是如此,云舒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风光的年氏,背地里却是因为自己的哥哥这才拿到了侧福晋这个位置。

  “年氏知道这些吗?”

  乌拉那拉氏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云舒也朝着四爷投去好奇的目光,等待着下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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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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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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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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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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