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摇了摇头,看着元圆关切的看着她,云舒只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清,竟然被人背叛自此。

  “元圆好好吃饭,额娘没事儿,只是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事儿而已。”

  云舒揉了揉元圆的脑袋,让她不要担忧,云舒也收回了心思,可是实在没有胃口吃饭,吃了几口后,便让人撤下了。

  夜晚,元寿和元圆两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云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眼下,宜妃娘娘的宴会没有几日了,届时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子的事儿,可是眼下,自己肥皂铺子又出了这档子事。

  虽然说,云舒的产业也并没有那么大,可是在京城里,那几个铺子总是需要人去管着的,如今云舒只留下了张掌柜一个人。

  且不说张掌柜能否改过自新,好好的替云舒卖力还是一个问题。

  更何况,京城中商人之间竞争力那么强,若是云舒的肥皂铺子的那些掌柜们的这些黑心手段传了出去,云舒的肥皂铺子还能否在京城长久的立足下去,这也是一个大难题。

  云舒思绪点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披了一件衣裳,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云舒忽然有些想念四爷。

  倘若四爷在的话,定会给她一些主意,想到这里,云舒不禁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四爷在北边怎么样了。

  随后想到有那年氏在四爷的身边陪伴着,四爷的日子应当过得还算舒坦一些。

  现下,已经是入春很久了,院子里墙角处,蝈蝈在唱着歌。

  云舒披着衣裳,静静的走出了院子,在府中吹着夜晚的风。

  忽然,云舒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小亭子里,竟然还亮着灯光,隐隐绰绰之间,露出了几个人影。

  因着好奇心,云舒走上前来,借此夜色的掩护,她看清楚了亭子中的人正是乌拉那拉氏和秋映。

  见乌拉那拉氏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云舒便走上前去,想要和乌拉那拉氏聊聊天。

  突然出现的人影儿,将乌拉那拉氏和秋映两个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是云舒以后,乌拉那拉氏拍了拍胸脯,示意着云舒坐在对面。

  “夜已经深了,为何你还没有睡?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乌拉那拉氏借着火光的照明,看清楚了云舒的脸上那一眉不展的愁容,便率先开口问道。

  “姐姐,你是知道我经营着肥皂铺子的,眼下铺子中出了一些事儿,甚是焦虑罢了。”

  云舒对乌拉那拉氏向来是毫无保留的,因此见乌拉那拉氏关心的询问,便直接告诉了乌拉那拉氏。

  抬头看着对面坐着的乌拉那拉氏,云舒也瞧出来了乌拉那拉氏的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忧愁,看样子似乎也是正在为什么事儿烦恼着。

  “那么姐姐,你呢?又是怎么晚上睡不着觉的。”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朝着旁边的秋映摆了摆手,秋映就飞快地回到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里,在屋子里翻找到了一样东西后,又重新的回到了亭子里。

  “你瞧瞧这是什么吧?”

  说着,乌拉那拉氏便将手中的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了云舒。

  云舒摊开纸张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纸上面所画的东西。

  纸张上面看起来杂乱无章,就像小孩子随意的在上面涂画了一般。

  “这是什么?画的如此乱。”

  云舒拿起纸张来,对着灯光又瞧瞧,并没有瞧出什么端倪来,嘴角带着笑,不解的问道。

  乌拉那拉氏就知道云舒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愁眉不展的继续开口说道:

  “倘若这张纸的由来不那么奇怪的话,或许我也不会如此烦恼,也会同你一般,只当它是一张小孩子乱涂乱画罢了。”

  云舒听到乌拉那拉氏如此刻意的说话,这才认真的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见乌拉那拉氏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云舒这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将那张纸拿在手上,凑近了火光,仔细的盯着那张纸,仿佛要盯出一朵花来。

  “可是姐姐,这个就是一张普通的纸,这上面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没有,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今天早晨的时候,医师按照往常需要,去药铺子里给乌雅氏抓药,回到府上想要熬药的时候,才发现包好的药物里莫名出现了这一张纸条,”

  “看似一通乱画,当时,医师就想要扔掉这张纸条,存菊在一旁看到了,认出来了这个纸条所用的纸,乃是上好的纸,不是一个药铺子应该会有的,便拦了下来,留下了这张纸条,后来偷偷找了我,将纸条给了我。”

  “再怎么说,这张纸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给乌雅氏的药材里,我派人去药铺打探过了,包药的医师说并不知道这张纸是谁放进去的,而这天来药铺里买药的人也很多,鱼龙混杂,也不知道是谁将这张纸条放进了给乌雅氏的药材里。”

  凭着乌拉那拉氏的直觉,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云舒听到了乌拉那拉氏的解释,再次认真地看着手中捏着的这张纸条,想要从中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这一张纸条真的就像是一张白纸,被人胡乱画上去了复杂的线条,交错在一起,既不是数字也不是汉字,那会是什么呢?

  云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些交错在一起的线条,看着看着,不知云舒到底是将哪一两根儿线交叉的在了一起,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棵树的模样。xǐυmь.℃òm

  云舒心下一惊,便抬头,朝着秋映转过去。

  “秋映,给我准备纸和笔。”

  乌拉那拉氏见云舒这个反应,抬着头,有些激动地看着云舒。

  “你难道发现了什么?”

  云舒凑到乌拉那拉氏的面前,将手中的那张纸平摊在了桌子上,又将燃烧着的火烛拿近了一些,方便乌拉那拉氏可以看清楚。

  云舒手指点在两条相似的线上:

  “姐姐,你看这里,从这边走,一直延伸到这儿,你看……”

  通过云舒的指路,恍惚间,乌拉那拉氏也看出来了这似乎是一棵高大的树的轮廓。

  “原来这当真是一幅画呀,只是画的如此杂乱,若不是你,谁能看得懂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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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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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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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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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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