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在宝爷我面前说不”张宝宝伸出小腿,眼看就要踢中沈心然,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巨力袭来,把他踹翻在地。
“他奶奶的,谁踢我”张宝宝被踹了个狗吃屎,鸟笼也不知飞到哪去了,他摸了摸鼻子,眼见一摊红,尖叫道,“啊血他奶奶的,给我砸把这间破店铺给我砸掉”
敢踹他从来就只有他踹人,哪轮到别人来踹他
张宝宝那个气啊,立马吩咐手下来砸场。
然而他带来的手下还未开始行动,他自个就被人提了起来。
张宝宝还未从鼻血中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感觉到了一股天旋地转,双腿死命蹬,却离地面越来越远
“你你、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你个狗奴才,快放我下来”张宝宝叫骂道。
提起张宝宝的,自然是刚才第一时间冲过来把他踹飞在地的丁阿牛。
“狗奴才叫谁呢”
“狗奴才叫你快把我放下来。”
张宝宝一时情急,说瓢了嘴,惹得丁阿牛哈哈大笑,“哟,真乖”
张宝宝这才反应过来,脸胀得通红,双腿死命蹬,双手死命挠,可惜人家丁阿牛不仅长得高大,还十分壮实,任他双手如何挠,双腿如何踢,都稳重如山。
反倒是张宝宝自己,因动得太激烈,领口被勒得越来越紧,脸胀成猪肝色,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一见这场景,原本还想打砸抢的众人,纷纷停下了手中动作,刘富贵更是吓得立马跪了下去,给丁阿牛叩头道,“这位兄弟,哦不,这位大侠,你快住手啊,千万可别闹出人命啦要是我们爷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我要跟着陪葬,您和您东家也跑不了责任的呀”
闻言,丁阿牛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动作松了一些,倒不是对方的态度打动了他,也不是说他怕死,而是怕像对方说的那样,连累了沈心然。
可就这么放了张宝宝,他又不甘心,这家伙刚才居然敢伸腿踹姑娘,要不是他反应快,姑娘这会就被踹倒在地了
大丈夫有所忍,有所不能忍。
他老婆孩子的命是沈大夫救的,原本把女儿送到沈心然身边,也是想要报恩的,没想到女儿回来跟他说,不仅姑娘没把她们当下人看,就是姨娘和少爷,对她们也是顶好的,偶尔还会教她们识些普通的字,教她们做人的道理。
丁阿牛那个感动啊,嘴上不说,却都记在了心里。
谁要欺负沈心然,他自是第一个不愿意
所以哪能容忍张宝宝的行为呢。
可如今这件事会连累到沈心然,他就有些犹豫了,见沈心然摇摇头,丁阿牛只能无奈的怒瞪了一眼张宝宝,警告道,“说,你还敢不敢对俺们东家无理”
放在平时,张宝宝是不可能服软的。
可这会他被人吊起来,命都快没了,哪还有资格倔,立马死命的嗯嗯啊啊道,“不呜呜不敢呜呜呜”
“到底是敢还是不敢”
张宝宝哪里还说得出话,气都快透不出来了,只能死命的点头。
“算你识趣,下次再敢碰俺们东家,看俺不揍死你”
“砰”的一声,丁阿牛手一松,张宝宝重重地跌落在地,他连叫痛的功夫都没有,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能呼吸的感觉真好
刘富贵赶忙带人上前,把张宝宝拉起来护在身后,张宝宝缓过劲后,又跳起来作妖道,“敢跟宝爷我作对,我今个儿非要拆了你们这间破店不可还有你,敢威胁宝爷我,我要剁了你的手上给我把这店砸了”
“你这卑鄙小人,刚才是怎么答应俺的,现在竟反口”
“我就反口怎么了”仗着人多,有人护,张宝宝得意洋洋的叉腰一笑,同时指挥道,“先去把那大块头给我绑下来,爷我要亲自剁了他的手”
“哼想剁俺的手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东家,退后一点。”丁阿牛嘱咐沈心然保护好自个,他就迎了上去。
先是两个家丁朝丁阿牛冲来,这两个人看着也是很壮实,但却不经打,轻轻松松就被丁阿牛抓住,蒲团大手一合,两人门面对门面地撞在了一起,晕晕乎乎的倒地不起。
“绣花枕头”见张宝宝带来的家丁这么不禁打,丁阿牛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一个人冲上来,并不是因对方的言语激怒而鲁莽行事,他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沈心然,把仇恨都吸到自己身上,若真打不过,至少还能给店里的人创造逃跑的机会。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是绣花枕头
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丁阿牛一膀子的肌肉,都是干活练出来的,力大无比。
而张宝宝带来的这些家丁,看着壮实,其实虚膘多过实肉,平时欺负欺负老百姓也就罢了,如今遇上硬茬,自是暴露了不能打的缺点。
丁阿牛也没练过什么武艺,可他浑身都是力气啊,不懂得收力,难道还不懂得发力吗
自是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两个虚胖的家丁。
见丁阿牛如此彪悍,张宝宝忽然觉得脖子有些痛,毕竟刚才的勒痕还没完全消去,不由惊慌失措道,“快快快,你们一起上啊我就不信十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人”
闻言,十个家丁立马冲了过去,然而却只敢围着丁阿牛转,不敢上前。
“蠢货,用棍子啊,你们手上不都带了家伙吗”张宝宝急得跳脚。
众家丁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手上是带了棍子的,不怪他们反应这么迟钝,毕竟平日出去耍威风,借的都是张府的势,抬出张府的名号,根本无需要他们动手,敌人就已经服软了。
今个儿算是头一回碰壁,慌乱之中,自是忘了手上还带了棍子。
都说酒壮人胆,其实手里拿着根棍子,可比酒能壮胆多了。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十人加起来都有20只手了吧,一人一棍子下去,还怕这傻大个吗
想明白这点,众人便不再徘徊,纷纷举起手中的棍子,朝丁阿牛挥去。xǐυmь.℃òm
丁阿牛也不杵,抬起手臂,硬生生挨了两棍,然后顺势抓住棍子,猛一用力,把那两人抽了过来。
“哎哟喂,别打是自己人”
“哎啊,我的脑袋”
这两人被丁阿牛当作人肉盾牌,护在左右两侧,挡下了大部分的棍棒攻击。
然而也正因如此,他露出了后背的空当,这群人虽是乌合之众,但这么明显的空档,还不至于错过,遂身后那两个人立马举起棍子,狠狠朝丁阿牛后脑勺敲去,若真被敲中,不死也残
“爹小心”小丁豆大喊道。
然而此时丁阿牛根本没法作出反应,他手上举着两个肉盾,帮他挡棍的同时,也制约了他的灵活性。
眼看这两棍子就要敲中了,就在此时,突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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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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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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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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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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