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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书网>其它小说>[仙三重飞]流年记>第 96 章 争锋相对谁退让
  一神一魔僵持了好一会儿,重楼又再次开口。

  这一回,他是苦笑着叹道:“好了,我知道你说不出口,也承认我这么做为难你了。但飞蓬,如果你要求魔族对俘虏秋毫无犯,本座只能说,我做不到。”

  “我对他们一直是详谈因果、道明报应,却不会以自己的身份,强压族人不得做什么。”重楼撇开头,淡淡的说道:“而魔族,正如我先前对你所说,我想你还记得。”

  璀璨明亮的蓝眸,一瞬间变得比寒冰更冷:“当然,对鲜血的渴望,对杀戮的向往,对强大的憧憬,对纯真的占有,对美好的征服,还有一颗执迷不悟、至死方休的心。”

  “魔尊之意,是神界愿意退让的情况下,你还是和以前无数次一样,对自己的族人道明利弊,但不会插手他们的选择。”飞蓬的音调很冷:“哪怕他们决定无视天道不知何时会降下的杀劫,你都不会出手反对他们的选择?”

  若重楼只是将刑讯之权收回,却不阻止魔族将俘虏视作奴隶处置,那奴隶带回去依旧可以逼供。到时候,奴隶吐露的情报,魔族只要上报,照样还算军功。先前所行,便形同虚设。

  见重楼沉默不语权做默认,飞蓬缓缓笑了,笑意中杀意四溢:“很好,魔尊所行所言,本将没看到半分诚意。”

  闻言,重楼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有些艰难的解释了一句:“对我魔族来说,最重要的只有自由。这一点,本座不会改变,我只能劝,不能强行阻止。实际上,连我都对他们的悔改,不抱任何希望。”

  “或许,只有足够多的鲜血,才能起到警告作用。”重楼无声一叹,又道:“但即便如此,本座依旧维护族人自行选择的权利。我不会犯父神的错,以为能代族人决定未来,我只会给族人庇护,而他们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才是公平。”

  出乎重楼意料的是,飞蓬并未当即发火,只指腹下意识抚上照胆神剑的剑柄,语气冷淡的说道:“本将知道了。”清透的湛蓝眼眸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阴霾,可也只是一瞬间,便被坚定所替代:“既如此,魔尊便拭目以待吧。”wWW.ΧìǔΜЬ.CǒΜ

  重楼离开神魔之井时,是忧心忡忡的,原本被暗算的怒意已全没了。他知道,飞蓬绝对不会放任不管,下一步定然是拿那些魔族的性命立威,以保护神族的利益。

  但知道不代表就能戒备,尤其是他压根不知道飞蓬会从哪里入手,便只能加强警戒,让血覆战队解决了飞星后,多在神魔之井通道外巡边了。

  魔界之内,魔尊收回刑讯职权,言虐杀俘虏会造成怨气缠身、引起杀劫一事,并未造成多大波澜。

  只因更多的魔族,被另外一个消息吸引了注意力。蛛夫人方靥被挂示众好几日,魔将溪风被打入死牢,血覆战队轻而易举将飞星组织逼入绝境,很快就令整个飞星分崩离析。飞星首领方炀更是下落不明,被全魔界通缉了。

  当然,正如重楼所言,魔族从本土生灵至飞升者,皆对于杀劫毫不在意。很多势力联手进行的奴隶拍卖会,下一期更是打算如期举行。

  而就在当日,重楼遇上了一个极大的麻烦——天帝伏羲来找地皇神农谈天说地,并且给他带来了飞蓬的战书,决战地点定在了混沌。伏羲还好心说了一句,他把对飞蓬的万年惩罚最后这段时间,给取消了。

  重楼当时就察觉到不对,等到神魔之井通道口,更是大吃一惊。负责巡边的血覆战队,整个儿不见了,整个营地空无一人,时间法则和风属性的气息弥漫在天际。

  主帐的帐篷里,地面被留下了两个大字——速来。字闪烁着淡淡的荧光,详看阵纹是个传送法阵,地点正是混沌。

  “够狠。”重楼苦笑,飞蓬难得不顾颜面,把血覆战队整个儿都弄走了。但想也知道,在先天生灵战力受限的六界内,要耗费多少灵力。

  就这种情况下决战,飞蓬只有自保之力。他的目的,无非是让玉衡军潜入魔界,直接将拍卖会杀个血流成河,把整个魔族杀怕,不敢再对神族打那样的主意。

  而最糟糕的是,重楼从被飞蓬灵力吸引踏入主帐,传送法阵就被激发了。他现在顶多只能维持脚下,暂时不被强行吸进去,连对赤霄他们送个消息都做不到。

  “轰!”没等重楼想到解决办法,阵法已轰然崩塌,脱出控制之余,重楼立即启动了空间法术。

  果不其然,没了刚才那个特制的克制了他的空间阵法,被空间法则加持的法术无往不利,只是一个照面,对面的飞蓬便被震得倒退好几步。

  “值得吗?”重楼叹了口气:“能被俘虏的,哪里是神族真正的精英?”那双赤红的眼眸,流露出冰冷的暗色:“为了一群蝼蚁之辈,神将置自己于险地,值得吗?”

  一如重楼所言,从这个计划开始施行,真正危险的便不是玉衡军了。只因失踪的血覆战队和魔尊,会无形中成为制约魔界高层抉择的筹码。

  只要魔族高层摸不着深浅,便不敢对玉衡军下重手。这样,玉衡军的任务无疑会很好完成。唯独违了天道禁忌的飞蓬,消耗大量灵力之后,在混沌单独面对重楼,反而是险中求胜。

  “这就是你我的区别了。”飞蓬轻轻叹了一口气:“三皇曾言,众生平等,哪怕皆是蝼蚁。而你,却是天生就把自己及你在乎的,都凌驾于他人之上。”

  所以,他能为了守护什么,将自己当做棋子。这一点,重楼三族之战时或许可以做到,现在却不能了。

  重楼抿了抿唇,眸中露出几分回忆之色,竟也没急着动手。

  少顷,他说道:“我幼时,父神从抱着我给我说史。我至今都还记得父神的话,战争就是攫取利益,希望你日后可以站在最高峰俯视风景,而不是成为被俯视的那个人。”

  “少时,我还不是领袖,所以我不介意把自己当棋子,只要兽族能胜。”重楼缓声叹道:“但现在是不行了,为将为帅不惮牺牲,为君却必须以自保为第一要务。”

  魔尊手中有强大的力量盘桓,不再有留情之意:“比起玉衡军潜入魔界造成的破坏,神将你的命可是重要多了。”话音未落,身影已无。

  对面,飞蓬毫不犹豫拔剑,剑光如惊雷掣电,照亮了这片混沌。

  “呵。”激动正酣间一个错身,飞蓬听见了重楼一声嗤笑,而后一声玩味的笑流入耳中:“神将知晓,我魔界所有涉事势力,是聚拢在一起举行拍卖会的吗?”

  耗费很多灵力的飞蓬,用破灭法则和风系法术,在重楼的攻势下努力坚持,也就为了避免使出时间法则,一下子消耗过度而后继无力。

  听见此言,飞蓬低喘着握紧剑柄:“自然,所以本将命他们拍卖会结束再动手。”

  “没有血覆战队,地皇又不会插手,只要元老级别不出,玉衡军确实所向披靡。”重楼似笑非笑的说道:“若本座没猜错,为了避免被大祭司和神女率众围攻,神将应该把神界高层都派出来了吧?”

  飞蓬心中一惊,顿时明白过来:“共工!”夕瑶前不久突破到元老,此番初代元老与九天等人倾巢而出,他只留了夕瑶在神界牵制共工。但若重楼提前有所准备,和共工悄无声息联络过,那夕瑶就危险了。

  重楼嘴角一扬,猛地攻了过来。

  果然,夕瑶对飞蓬很重要呢。看着飞蓬心神不定、连连后退,他眸色越发深邃。曾经压抑下去的念头,又浮于脑海——若是趁此机会擒下飞蓬,伏羲真会管吗?

  可惜,重楼还是没能把这个念头付诸实际。倒不是他不想,而是飞蓬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有神树在,夕瑶顶多只是重创,共工杀不了她。而有一事,魔尊只怕不知。”

  神将的眼睛里,露出星光般的点点笑意:“哪怕神族长老皆不在,神界的元老战力,除了夕瑶也还有人族五帝呢。是我此番行动前,特地奏明陛下,解开了五帝身上所下的束缚。而轩辕他们,无一不是聪明人。”

  火焰般耀眼的红瞳里露出几分动摇,重楼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一些。他清楚自己怕是落入了飞蓬事先出于谨慎,习惯性布下的圈套:飞蓬想杀共工已久,又没有下杀手的机会。

  此番共工若当真动手,不但逃不回魔界,还很有可能丢了性命。只因飞蓬宁愿水魔神之位暂时空缺,造成气运有损,也绝不会愿意昔年五魔神放出五魔兽一事重现。

  抓住重楼心神动摇的破绽,飞蓬终于用出时间法则。时间静止的威能展露无遗,猝不及防的重楼避无可避,硬生生受了一剑。

  “噗!”重楼唇畔溢血,身体被迫后退。但炎波血刃依旧在他手中划出一个圈,凌厉的攻势对准了飞蓬。

  被时间法则消耗最后的灵力,这一回飞蓬是真的无计可施,被重楼一击打入混沌更深处。

  但重楼也没能讨到好,他一击得手,令飞蓬跌飞出去的同时,下方一圈风灵缠绕上脚踝,硬生生将之也拉入了进去。

  “咚!”重伤的飞蓬失去对风灵的控制力,重楼东倒西歪的被砸飞,正巧就和飞蓬撞在一起,两人一同坠落下去。

  在坠落的过程中,两人做了同一件事,迅速捂紧了自己的嘴,硬生生擦干现有的血迹,并把上涌到喉间的鲜血,给强行憋了回去——混沌生灵多喜好六界之人的血肉,在这种摸不清情况的混沌深处喷血,效果等同于自杀。

  一片黑暗之中,飞蓬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召唤照胆神剑。可惜,他没能召回自己的剑,反倒是等来了另外一对神器,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神将总是令人出乎意料。”飞蓬听见了重楼的声音,就在自己身后:“明明灵力消耗那么大,还能把本座拉进混沌,此番本该算你赢。”

  飞蓬扯了扯嘴角,无力的身体使他很清楚,自己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已近在咫尺的凶器:“可本将运气未免太差了。”

  坠落的时候和重楼撞在一起,清醒还是重楼先醒,飞蓬暗自苦笑,这下子主动权是全没了:“但魔尊确信,你杀了本将,一个人也能平安走出去?本将记得,你我现在,是在没来得及探索的混沌极深处吧。”

  “本座现在觉得,血肉之躯平日里虽不如风云之体方便,也还是有不少好处的。”重楼答非所问:“就如神将的神体靠灵力支撑,灵力一旦不足,自然就反应慢,连清醒都慢一拍。倒是本座,光是那一剑带来的疼痛,便足以很快醒来了。”

  飞蓬听见此言,唇角不自觉翘了翘:“既然魔尊打算联手,那就请先把神器放下,硌着本将了。”

  重楼并未直接承认,反而笑问了一句:“何以见得?”

  “以你的性子真要下杀手,就不会那么废话了,因为夜长梦多、易生变故。”飞蓬轻轻笑了一下,而后却是笑容一僵,只因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使得炎波血刃当即刺入咽喉,神血瞬间开始流失。失血带来的晕眩无力感,令飞蓬再也撑不住,直接一头栽倒下去。

  陷入黑暗前,飞蓬听见了重楼平静无波的话:“若是以前,本座确实需要合作。但神将莫非忘了,本座有了私人空间,并不缺补给。哪怕混沌内空间法则有所限制,不能轻易瞬移,也不过是费点儿时间罢了。”

  再次苏醒的时候,飞蓬艰难的动了动手指。虚弱感依旧还在,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身上并无任何禁制或限制。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定睛一看是重重轻纱,而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全身上下除了虚弱,已没了受伤的疼痛和久战的汗湿。

  就连颈间那道伤口,也愈合了。而更让飞蓬意外的是,熟悉的辛香从重重纱幔外传来。是混沌灵兽血肉的味道,带着灵气和香气。

  “先起来用膳。”一双手臂把他拉了起来,将冒着香味儿的碗筷塞到他手里,正是重楼。

  此刻,魔尊已褪下戎装,换上了轻便舒适的亵衣。把碗筷交给神将后,他随意的靠在床头上,托腮说道:“刚刚那一下很疼吧?下次记着,别为了外人冒险。”

  “你就不问血覆战队的下落?”飞蓬下意识用力,攥紧了手中的碗。让他相信重楼会因为情谊放过他,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飞蓬清楚的记得,这重重白纱本来还是自己选的,重楼当时分明在皱眉头,却还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认同了这过于明亮的白色。可是,他和重楼一贯公私分明,交手时的生死,更是全凭实力。

  重楼眸中闪过一抹果然的无奈,挑起眉头却道:“你的命换他们的,很公平的交易,想来神将会在无后顾之忧后,交出筹码的,嗯?”

  自己不该在这等危险的境地,交出自己全部的筹码。飞蓬在心里告诫自己,但不知为何不听控制的张了嘴:“他们没事,我只是给长琴传输灵力弹了一曲,让他们陷入了沉睡。人其实就在神魔之井,我赌的是你心急如焚不会察觉。”

  “……”重楼的表情顿时精彩极了,像是想扑过去揍飞蓬一顿,又像是懊恼于自己情急之下被糊弄的事实。

  飞蓬的确太过于了解他了,对他的一举一动、任何反应,都能了然于心的猜中。作为敌对,这样很危险。可作为知己好友,重楼又不自觉很是开心。

  飞蓬吐出此言后,似乎也有点儿讪讪。他赶忙低下头,开始用膳。不值一提的依旧是重楼的手艺,还是和过去无数次那样,完美契合飞蓬的口味,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重楼默默伸手,把碗筷从飞蓬手里拿走,幽幽道:“你先恢复灵力,然后我们要从混沌里闯出去。我想,这一路绝对不会多太平。你要是拖后腿,我就把你丢下来!”

  飞蓬进来的时候可以悄无声息,只要避开混沌生灵。但他们才在外头大打了一架,附近的生灵绝对都知道了,定是正在搜索他们,这可是避不开的。

  “咳,好的。”飞蓬干咳一声,眉眼间浮现温暖的笑意,完全没把重楼威胁的话当真。

  重楼轻哼着转身,拿着碗筷走了,原地留给飞蓬一瓶酒。

  飞蓬忍俊不禁的拿过来,揭开盖子便闻到香醇的酒香味,精纯灵力也散漫而出,足见不止是绝佳饮品,也是恢复圣药。

  啧,他的好友啊,怎么能那么贴心。飞蓬险些笑出声,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还是忍住了。重楼一番好心,他当然不会辜负。

  没过多久,一神一魔便再次联手,在混沌里杀了个几进几出。

  殊不知远在魔界,玉衡军在拍卖会结束后下手,由九天、蓐收领头,灭了这场奴隶拍卖会在场的所有卖家、买家、相关势力派遣的守卫者,乃至来视察情况的各方领袖。

  这一战,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六界俱惊,全在看魔界的笑话。

  于是,玉衡军如今正在魔界内,被魔界长老们率军追杀。各族议论纷纷,皆在等如何结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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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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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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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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