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萝脸颊贴着他炙热而健壮的胸肌,声音却发不起狠来,反倒软绵绵像只温顺的小绵羊。
“我没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冰凉的双唇抵在她额头,“别动,就这样让我抱抱。”
感受到腰上那只大手传来的力道,王月萝知道挣脱不了,便安份地躺在他胸口,任由他抱着。
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被一个强悍霸道的男人有力的臂膀揽在怀里,那种感觉似乎还挺美好哒。
“尘尘小草还好吗?”半晌他虚弱地道。
“好着呢!”不过这关你什么事?看在人家也算好心的份上王月萝忍住没怼他。
“你们都好~~那就好。”
“我们倒是好得很,可你的伤若再不处理就麻烦了……”
“月月这是在担心我么?”
“岳岳?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实在不想连名带姓,那叫我阿萝也行。”
“悦悦~~心悦的悦,我觉得特别好听……”
他声音又轻又柔,那么普通的一个称呼用他那样完美的声线轻唤出来,格外优美动听。
王月萝心中不由一动,觉得叫她悦悦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便也不反对了,心安理得地趴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拥抱。
“那个~~公子贵姓?”
“云澈!你叫我阿澈就好……”
他话音未落,扣在王月萝腰上的大手一点点地失去力度,很快垂了下去。
王月萝感觉到不对劲,急忙从楚云澈身上爬起来,见这家伙双眸紧闭晕过去了,吓坏了。
“喂,阿澈你醒醒?你这个时候晕过去可怎么喝药啊?”
叫了几声叫不醒,王月萝慌忙进入空间仓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各种胶囊和药片全部融进水里,端了出来。
可这家伙晕了,这药怎么喂得进去?
万一不给他喂药死在这里,岂不新屋变凶宅?
啐啐啐,乌鸦嘴!
渡药,只能这样了!
王月萝咬了咬牙,望着那张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的俊脸,不由吞了口口水。
“我可不是占他便宜啊,我这是在救他小命,嗯嗯,别瞎想!”
说完抿了一口药,半扶起男人的身子,嘴对嘴把药给他渡进去。
一碗药灌下去后,楚云澈沉沉睡了过去,应该是某种药带了镇定功能。
喂完药又在他额头上探了探,还好没发烧,一旦发烧那麻烦就大了,说明伤口感染了。
拿纱布把他的伤口包裹好后,又发现他玄色的衣裳染满了血迹,得给他擦洗一下换身才行。
空间商城里她买了热水瓶,兑了一盆温水,顺便把衣裳也带了出来。
正瞄着楚云澈诱人的胸肌纠结着要不要亲自动手,王修扬在外面敲门。
“长姐?长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王月萝忙收回视线,像是想干坏事被抓了个正着,忙把楚云澈的衣裳拉上去,抚了抚绯红的脸颊过去开门。
“弟弟你来得正好,刚想叫你进来帮忙,给这家伙擦干净身子换身衣裳。”
“好的。”王修扬老老实实应着,见王月萝脸红得像只煮熟的大龙虾,纳闷道,“长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啦?”说着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王月萝把他的手拍掉。
“我好着呢,没发烧,干你的正事去。”
说完把王修扬往屋里一推,拉上了房门。
屋外也没人,大家各自忙去了,王月萝便拖过凳子坐在一旁等着。
屋内,王修扬站在床边盯着楚云澈看了半晌。
他和楚云澈从未在筵宴上见过,故而并不认识他,只觉得这个男人生得实在太好看了,难怪长姐脸红成那样。
愣了会儿,拧好毛巾把楚云澈的衣裳拉下去。
给楚云澈清理好身子刚换上衣裳,楚云澈就清醒了过来,抬手扣住王修扬的手腕,摄人的眸子危险地眯起,脸上浮起浓浓的冷意。
“你是谁?悦悦呢?”
王修扬被他冰冷的气势吓到了,可一听他喊自己长姐喊得那么亲热,少年俊郎的脸庞也沉了下来。
“你叫我长姐什么?月月?初次见面休得对她如此轻俘!”
“长姐?原来是悦悦的弟弟啊。”楚云澈松开王修扬的手,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庞变得柔和。
“你们难不成认识?”王修扬发现他神色的变化,一脸诧异。
“当然了。”楚云澈边整理衣裳边一脸淡然道,“我是悦悦的夫君……”
“夫君?不可能。”王修扬愤怒地打断,“我没有姐夫,我姐也没有男人,你休要胡言乱语。”
王修扬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顶开,探进来两只小脑袋瓜子。
尘尘和小草瞪大惊喜的眸子打量了楚云澈几眼之后,蹬蹬蹬蹬跑进房间,一下扑到楚云澈身上。
“爹爹爹爹~~您真的来找我们了,太好了!”
“小草昨天晚上还梦到爹爹了,今天爹爹就来了。”
“爹爹你不要再走了,尘尘会很乘哒,会听您和娘亲的话。”
“小草也会乖,会帮爹爹和娘亲干活~~”
“好,爹爹再也不走了,永远陪着你们。”楚云澈两只大手把两个孩子一手捞一个,紧紧揽在怀里,并且在他们额头上亲了亲。
比亲爹还慈爱,比亲爹还温和,比亲爹还亲爹!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一出把王月萝和王修扬都给闹懵了。
见那边一副父子父女团聚的热烈景象,王修扬询问的目光投向王月萝。
王月萝支着下巴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第一次给两个娃盖楚云澈锦袍的时候,两娃不肯盖,她便哄他们这是爹爹的衣裳……不曾想两个小家伙当真了。
“尘尘小草别闹了,他不是你们爹。”
王月萝有些尴尬地上前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之后交给王修扬。
“赶紧抱走吧,别把笑话闹大了。”
两个孩子被送走后,王月萝望着楚云澈谦意道:”孩子的爹英年早逝,我怕他们受伤害便一直隐瞒着他们,公子见谅啊。“
楚云澈满头黑线,谁说他死了?他不活得好好的么?
可到底不敢说,犯了事一跑了之,他怕说出来悦悦不会原谅他!
”公子,你的腿似乎有点问题,不能动弹了么?”王月萝也察觉他神情不对,上前坐在床边,伸手去敲他的膝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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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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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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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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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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