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更是憋了一股气,说什么也要给楚明一点厉害尝尝,要不然,魏阳郡都快只知道楚明。不知道他安亦雄了。
但雷浩的助手冲了上来,从后面抱住安亦雄,叫道:"安族长,冷静。冷静!别打啊,别打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可千万不能动手!"
雷浩的助手哪里是劝架,分明是抱住安亦雄让楚明打。
楚明眼见安亦雄被抱住。一个箭步冲上前,提起拳头,照准安亦雄的面门就是狠狠一拳。
砰!
安亦雄口鼻冒血,心中更是恼火啊。
他可是玩阴谋诡计的行家,岂会不知道雷浩的助手的真正用意?
这哪里是劝架,分明是偏帮楚明。
当场怒吼道:"放开我,我草你妈的,老子让你放开!"
雷浩的助手叫道:"安族长,别那么大火气,有话好说!"
说话间,楚明双拳齐出,对着安亦雄的胸口就是一连五六拳猛击,就像是打沙包一样,安亦雄吃了暗亏,愤怒无比,眼见雷浩的助手不肯松手,当场心一横,一手肘撞在雷浩的助手的面门上,迫使雷浩的助手松手挣脱出来,转身就是一脚,将雷浩的助手踹倒在地上。
但与此同时,楚明紧随的一脚也射在安亦雄的后心,安亦雄登时扑倒在地上。
楚明满肚子的火气,自然也不会给安亦雄喘息的机会,紧跟着冲上前,一边踹一边大骂:"安亦雄,你不是很有种吗,要修理我吗。起来啊?"
安亦雄当然想爬起来,可是楚明口上这么说,却丝毫不给安亦雄起身的机会,一连挨了好几脚,滚出好几米远。
楚明得势不让人,看准安亦雄翻滚的轨迹,再一脚正中安亦雄的小腹,安亦雄登时如死狗一般翻滚出去。
楚明正要再次赶上,安人杰从后面扑到了楚明背上,双手紧紧将楚明抱住,口中叫道:"我日尼玛楚明,你他么真够阴险啊。只有你的人会帮忙!"
虽然楚明并不想给安亦雄起身的机会,但因为安人杰的限制,安亦雄还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旋即看了看四周,看到旁边有一块板砖,转身捡起板砖,一脸凶狠地叫道:"楚明,老子要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砖头硬。"ωωω.χΙυΜЬ.Cǒm
楚明眼见安亦雄走来。急忙挣扎,但安人杰死命抱住楚明,楚明也一时间挣脱不得。
眼见楚明就要吃亏,忽然,后面传来一声暴喝:"干什么?混混街头大火拼吗?还不给我住手?"
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督察使齐咏带着一队随从,沉着脸,走了过来。
安亦雄虽然嚣张,但也只是在魏阳郡范围内,在齐咏面前还是心虚,虽然吃了亏,可看到齐咏来了,也不敢造次,当即将砖头一扔,变脸似的收起之前的凶狠表情,换上一副无辜的样子,说:"督察使,我今天来是想祭拜雷总,但这个楚明一点道理也不讲,见到我就像疯狗一样上来就咬,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正当防卫啊。"
"疯狗一样?"
齐咏听到安亦雄的话,登时不悦。
虽然没有最终确认,可齐咏还是觉得楚明很有可能是他的外甥,也有很大可能是未来的齐家之主,这句疯狗却是把齐家的人也给骂了进去。
在安亦雄扔掉砖头的时候,安人杰也放开了楚明,毕竟连安亦雄都虚了,更何况他安人杰。
楚明听到齐咏的话,接话道:"督察使,我怀疑"
齐咏摇了摇手,示意楚明不要说话。
楚明当即闭口。
齐咏冷冷地看着安亦雄。
安亦雄说:"督察使,他是"
齐咏冷笑道:"你再说一遍,谁是疯狗?"
安亦雄连忙改口,辩解道:"楚明先动的手,在场的人很多都可以作证。"
齐咏说:"可我看到的是你们安家这么多人围攻他们几个,你说在场可以作证的人,是你安家的人吗?"
安亦雄心下一慌,感觉苗头不对,这齐咏是要偏帮楚明啊。急忙说:"督察使。真的是"
齐咏打断安亦雄的话,冷笑道:"要作证可以,咱们得问其他人,而不是安家和林家的人。"说完看向雷浩的助手。说:"你不是安家和林家的人,你来告诉我,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雷浩的助手说:"回督察使,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我只看到安家的人围攻楚明他们。"
齐咏看向其他人,说:"你们呢?"
"督察使,我们也只看到安家的人围攻楚明他们几个,我们上前想要劝止,反而被安家的人殴打。"
"是啊,您看我脸上的伤就是他们打的。"
"我大腿上挨了一脚,可以马上去验伤。"
"我胸口挨了好几拳。"
雷浩的下属们纷纷说道。
齐咏听到雷浩的下属们的话,冷笑一声,看向安亦雄,说:"安亦雄,你怎么说啊?"
安亦雄心里冤枉啊,明明雷浩的人拉偏架。现在众口一词,咬定是他安家仗势欺人,口上叫道:"督察使,我我真的只是想来祭拜一下。是他们主动"
齐咏冷笑道:"人都死了,你还来搞事,安亦雄,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魏阳郡可以只手遮天,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安亦雄在其他人面前敢嚣张地这么说,但在齐咏面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连忙说:"没有,没有的事情,督察使,我"
"啪!"
齐咏忽然一巴掌打在安亦雄脸上,清脆的一声响,打得安亦雄措手不及,满脸茫然。
督察使亲自动手打人,这可是闻所未闻啊。
要知道一般事情,齐咏纵然发火,最多也就是严厉一些,多半会让下面的人去处理,要他亲自动手打人,那得多大的事才行啊。
"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在这儿看见你!"
齐咏指着路口,暴喝道。
安亦雄虽然不爽,虽然委屈,可看到齐咏震怒,还是不敢反抗,连忙点头哈腰地说:"是,督察使。"说完转身对安家的子弟们暴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却是只能将火气发泄在安家的人身上。
安家的人纷纷唯唯诺诺地答应,灰头土脸地跟上安亦雄,打算离开现场。
齐咏叫道:"等等!"
安亦雄心中一慌,回头哭丧着脸说:"督察使,还有什么吩咐啊。"
齐咏指着刚才乱战中丢在地上的花圈,冷然道:"把这些带走,我相信雷总也不稀罕你送的花圈。"
"是,督察使!"
安亦雄恭敬地道,随即让手下的人去把花圈抬起来,灰头土脸地带着人离开。
来时气焰嚣张,去时却如丧家之犬。
虽然觉得还不够,但楚明心里也算是稍微出了一口恶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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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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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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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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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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