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杰笑道:"林倩给你多少钱一个月啊,你不听听我开你多少薪水?"
楚明笑道:"安少打算开我多少的工资啊。"
安人杰说:"林倩开你多少,我开双倍,怎么样?"
楚明说:"听起来很诱人啊。不过安少,对不起,我真没有什么兴趣。前面停车吧。"
安人杰冷笑道:"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吧,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之前你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条件只一个,那就是离开林家来我这儿,否则的话,呵呵。"
楚明也是笑了起来,说道:"安少。你这是威胁我吗?我楚明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别人威胁。"
安人杰冷笑道:"明哥,你是结了婚的人,有家有室,什么事情也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你不想想你老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楚明看向安人杰,说:"安少,我可以向你发誓,你要敢动我老婆一根毫毛,我不介意再进去八年牢。"
安人杰说:"明哥,你这又算是威胁我啊?"
楚明说:"话说到这儿,听不听由你,别到时候怎么死的不知道。"
"呵呵,你吓唬我啊?告诉你,我安人杰是被吓大的。"
安人杰当场也不爽了。
楚明说:"如果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安人杰一边冷笑一边点头,忽然一把往腰间摸去,竟然掏出了一把刀子,旋即就想给楚明来上一下,楚明看着安人杰说:"安少,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你觉得你能动得了我妈?"
安人杰怒道:"那要试试才知道。"说着就是一刀往楚明扎去。
楚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安人杰的手,安人杰登时动弹不得,说起来他也算力气不错,可是在楚明面前,就像是小鸡儿一般,根本没法动弹。
楚明的手掌就像是钳子一般,让感到骨头都好像要裂开了似的。
"楚明,你给老子放开!"
安人杰厉喝道。
楚明淡淡一笑,伸手将安人杰的刀子夺了过来,旋即看了看,说:"安少,别动不动就玩刀,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有。别人也有,小心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松开安人杰,打开车门下了车,将刀子随手丢进旁边的一个垃圾桶里,扬长而去。
"吗的,这小子以为他是谁啊,这么屌,安少亲自来找他,居然不给面子。"
一个安人杰的随从走到安人杰旁边,看着楚明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人杰恶狠狠地盯了楚明的背影一眼,说:"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今天咱们先回去吧。"
但其实以安人杰的性格,居然肯就这么算了,也是无奈的事情。昨晚一战,楚明展现出的实力让他觉得恐怖,所以今天虽然带了人过来,但还是心虚啊。
杜青说:"安少,楚明就别想了,这种人吃软不吃硬,你之前已经把他得罪狠了,他怎么可能愿意过来。"
安人杰说:"可也不能给林宇用啊,以后只怕会是咱们的大麻烦。"
林浅雪的餐馆里,林浅雪正在着急的来回踱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过她也不认识什么人,想了想也没办法,只得掏出手机,硬着头皮打了周敏的电话。
虽然和周敏一直有走往,不过林浅雪毕竟知道周敏还喜欢楚明,所以心里多少有些疙瘩,要不是真的没办法,也不想打这个电话。
她掏出手机,正要给周敏打电话,就看到楚明回来了,当下急忙放下手机,迎了上去。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林浅雪焦急地问道。
楚明说:"没,只是那家伙忽然发神经,想要和我聊聊天。"
林浅雪说:"你和他有什么话题好聊啊。"
楚明说:"没有话题找话题啊,别管他了,收拾一下回家吧。"
因为安人杰的到来,餐厅里的客人基本被吓走了,所以只能提前收工了。
林浅雪吩咐小芳和小花留在后面打扫卫生,旋即和楚明先回家去了。
在路上,林浅雪还是忍不住问东问西,楚明知道要不告诉她,只怕她会胡思乱想,当即将刚才安人杰的话转述了一遍。
林浅雪诧异道:"你说他搞那么多事情,就只是想让你去他那儿帮忙?"
楚明说:"不然还有什么,昨晚教训了他一顿,他也多少有些教训了。"
回到家里,和林浅雪吃了一顿晚饭,楚明就和林浅雪回了卧室。
林浅雪将门关上后,旋即拿出一个胎心仪,说:"感觉他今天一天好像都没怎么动过,我听听看。"
听到林浅雪的话,楚明也是担心,说:"应该不会有事吧。"
林浅雪说:"听了才知道啊。"说完躺在床上,捞起上衣,说:"你帮我抹耦合剂吧。"
楚明说:"好啊。"旋即接过林浅雪手里的耦合剂便在林浅雪的肚皮上抹了起来。
抹了一层,随即贴在林浅雪的肚皮上,先用耳朵听了一下,感觉没动静,跟着就拿起胎心仪放在林浅雪的肚皮上听了起来。
听了一会儿,楚明一边听,一边看仪器上显示的频率,渐渐放心下来,看来是林浅雪太过于紧张了。
确定胎心正常后,二人又折腾了好久,方才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楚明忽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见是周敏打来的,而且今晚一共足足打了十多个之多。很是反常,怕吵醒林浅雪,便掀开被子,打算拿着手机到外面接电话。
没想到林浅雪还是被吵醒了,一边揉眼睛。一边说:"这么晚了,谁还给你打电话啊。"ωωω.χΙυΜЬ.Cǒm
楚明说:"周敏打来的,一共打了十多个,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我先去接电话。你睡吧。"
林浅雪本来困得不行,但听到周敏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楚明,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急忙坐了起来,说:"现在几点了。"
楚明说:"凌晨四点。"
林浅雪的眉头更是紧皱,好奇周敏大晚上的打电话给楚明干什么,当即说道:"也不用出去接了,就在屋里接吧。"
楚明点了点头,旋即拿着手机到了窗户边,接听了电话。
"喂,楚明,你在哪儿?"
电话一通,周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楚明说:"我在家里啊,怎么了?"
"大事不好了,宇少他"
周敏的话还么说完就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楚明更是满头雾水。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哭,好好跟我说。"
"宇少刚刚从楼上跳下来,已经去了。"
周敏哽咽着说。
楚明心中陡地一惊,林宇死了。怎么可能啊,也太突然了吧。口上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跟我开玩笑?"
周敏说:"我和你开玩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来开?宇少真的死了。"
楚明咬紧了牙关,说:"怎么死的啊?"
周敏说:"我今晚没在医院,只是听说宇少是跳楼自杀的。"
楚明说:"跳楼自杀,怎么可能?宇少会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跳楼自杀?"
周敏说:"我也这么觉得,没道理下午还好不好的,晚上就寻了短见啊。楚明,我怀疑是安人杰找人干的。昨天他丢了面子,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楚明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说:"我马上来医院,你在医院等我。"
"好,你快点来啊,林家的人和我相处不来。"
周敏说。
"我马上来。"
楚明说完挂断电话回头看向林浅雪,说:"我必须得出去一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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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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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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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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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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