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便利店门上的那串风铃,急促的晃动着,清脆的铃声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似的,让小女孩的那只脚,迟迟没有落下。
小女孩的脸色有些怪异,微皱眉头,有些凝重,缓缓的缩回了那只脚。
随后,她朝我甜甜一笑,轻声说道“这里,护不了你一辈子”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了,走得很干脆。
这个小女孩,又是什么来历
也是为了那羊皮卷来的
提心吊胆了一下午的时间,夜幕降临,没过多久宗叔来到了便利店里。
我先跟他说了那个兴辉集团韩兴国来找的事情,将名片给了宗叔,宗叔撇撇嘴,顺手将那名片揣进了兜里。
随后,我又说了那个打着伞的小女孩的事情。
宗叔的反应有点奇怪,似乎愣了一下,询问我那小女孩的具体相貌。
等我说完之后,宗叔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岭南的那些家伙也得到消息了,这下子热闹了”
没有多说,宗叔对我摆摆手,让我回公寓。
离开便利店的时候,宗叔有些迟疑的对我说道“那个羊皮卷,别再让那丫头研究了,你还是随身带着比较好”
没有说具体原因,宗叔就不理会我了。
回到公寓之后,看到安琪的房门紧闭,我敲了敲门。
“琪姐,在不在”
房间内没有回应,难道是出门了
我摇摇头,洗漱之后,准备回房间休息了。
宗叔让我从安琪那边把羊皮卷拿回来,不让安琪研究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正当我准备走进自己的房间之时,我听到了安琪房间内有异响之声,脚步为之一顿。
她在房间里
为什么没回应我
我微皱眉头,又敲了敲她的房门,她的房间内隐隐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叫声,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我尝试着拧了一下房门上的门把手,房门没锁,很顺利的打开了房门。
安琪并不在房间里,她的房间里很凌乱,像是进了小偷似的,枕头被子衣柜里的衣物都散落在地上。除此之外,在地板和天花板上,还有道道划痕,似乎像是某种动物抓出来的抓痕。
在安琪的床上,她今早穿的衣服散乱的摆在床上,在衣服堆里,有一个白绒绒的毛球。
那是一个大约一尺长的小家伙,通体雪白,有点像雪貂,宛若红宝石的双眸盯着我,虚弱的轻叫着。
这玩意是安琪养的宠物
我看了看房间内的那些凌乱一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只雪貂,说道“小家伙,这些该不会是你干的吧等安琪回来,你就死定了长得挺可爱,怎么跟二哈似的学会拆家了”
这小家伙似乎很通灵性,听我这么一说,竟然露出了些许人性化的羞恼之色,冲着我急促的叫唤了几声。
我也不以为意,打量了一下安琪的房间之后,率先生出来的念头就是尽快离开这房间。万一安琪等会回来了,以为是我在她房间内乱翻的话,那乐子就大了。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在那小家伙的身体下有个东西,正是安琪从我这里拿走的羊皮卷。
虽然我不是很重视这张羊皮卷,但是我也知道这玩意很重要,安琪也是大大咧咧的,竟然随手放在这里了,万一被那雪貂咬坏了就麻烦了。
我直接伸手从雪貂的身下将那羊皮卷拽了出来,雪貂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很虚弱的样子。
我有些好奇,摸了摸雪貂的脑袋,这小家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该不会是饿了吧
安琪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宠物粮食,我从厨房冰箱里拿出了一些安琪的零食喂它,结果它连看都没看一眼。
“等你主人回来再伺候你吧”
我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雪貂的脑袋,手感挺好。
这时候,我突发奇想一把抓住了雪貂的后颈处,将它提了起来,看了看她小腹处。
我不知道怎么辨认雪貂的公母,但是感觉和猫猫狗狗差不多吧,瞥了一眼之后,我哈哈一笑。
“母的哎呦”
那只原本精神萎靡的雪貂,在这时候突然一扭头,直接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这小家伙别看嘴不大,但是小小的牙齿极其尖锐,一口下去,我手腕鲜血直流,痛的我惨叫不已。
它很愤怒,似乎有种羞恼的感觉,但是当咬破我的手腕之后,它的身体猛地一颤,眸中淡红的眸子闪烁了一抹明亮的光芒。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小家伙似乎在吸我的血
我痛得使劲甩着手臂,另一只手掰扯它的嘴巴。
半分钟后,我才挣脱了雪貂,把它扔在了床上。
它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了刚刚的愤怒,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意,脑袋晃了晃,像是喝多了似的,沉沉睡去了。
这小混蛋,我气得真想揍它一顿,但是这时候顾不得这些了,急匆匆的跑进了卫生间冲洗伤口。
随后,我又在房间里拿出一些消炎药之类的,涂抹在伤口处。
心中愤愤,回头等安琪回来之后,得跟她说说,这种咬人的宠物不能再养了,很危险的。
正考虑着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狂犬育苗的时候,我发现手中的那张羊皮卷,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那张羊皮卷上面,沾染了我的鲜血,那些鲜血像是活物似的蠕动着,慢慢的渗透进羊皮卷之中,宛若被羊皮卷吸收了似的。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把羊皮卷丢掉。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羊皮卷像是粘在了我手中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紧跟着,羊皮卷之中传来一股热流,很炙热的感觉,竟然渐渐的在我手中融化。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羊皮卷一点点的融进了我的手掌中,震惊不已。
“轰隆隆”
我的脑海中,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鸣之声,像是狂雷响彻耳畔,让我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我深处一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身在何方,像是无根浮萍一般,没有目的的飘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黑暗的空间里,有了点点光芒,朝我这边飘荡而来。
那是一道道宛若星辉组成的特殊符文,这些符文我之前见过,是安琪研究羊皮卷的时候拆开的符文。还有一些星辉图案,随同着那些符文一起,不断地涌进了我的身体之中。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的时间。
当这些符文图案都融进了我的身体中之后,一副画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座很大的祭坛,祭坛上有数道黝黑的锁链倒垂,祭坛上有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
她的双肩,被锁链穿透,悬在祭坛之上,看起来很是凄凉。m.xiumb.com
但是,她的神色淡然,有一种很高贵的气质,仿若世间一切都不能让她动容似的。
不知为何,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心神狂震,有一种疯狂意欲冲过去的冲动,那是一种强烈的本能。
看到她受苦,我心中很难受。
可是,不论我怎么朝那边冲,始终无法靠近祭坛那边,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力量拦在我的面前似的。
她似乎看不到我,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
“自甘沉沦,我的过错,由我来背,与我的孩子无关莫伤我夫,莫伤我子他们若是出事,你们都要陪葬岩儿”
“轰隆隆”
伴随着又一阵的轰鸣声,那幅画面消失了,我也从梦中醒来。
“妈”
我悠悠醒转,还流着泪,脸色茫然。
这个梦,有点扯蛋了
擦了擦眼泪,揉了揉有点发胀的脑袋,仅仅这一会的时间,我竟然忘了梦中的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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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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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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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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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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