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开打的时候,有人出声了,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那人是站在马车上的张仲景,慢慢的走下了马车,朝着对面的人走去,在人群之中看看这个人的脸,摸摸那个人的脉搏……
“你们一天吃几顿饭啊?”
“你是谁啊?”
“一个大夫罢了,回答我的问题”
“一顿”
“那就对了,你们基本上都处在营养不良的状态,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哼,如果能吃饱,谁愿意饿着啊?可是田地、粮食不都被你们这些士族老爷们给抢走了吗!”
面对对方的嘶吼,张仲景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附近的一个村子里面”
“带我过去”
“你想做什么?!”
“我是一个大夫,除了治病救人,之外的我什么也不会”
对面的人还在将信将疑,而张仲景已经回马车里,背上药箱出来了,对方的人见张仲景确实没有恶意,便上前来为他带路
“跟我们走吧,但是他们不能去!”
“不行,至少要让我们两个跟过去,我们必须确保张医师的安全!”
可能是对方眼见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跟过去,便点点头同意了要求,随后,三个人便跟着他们出发了……
天蒙蒙亮之际,众人赶到了村子里面,在村民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间房子里,只见里面躺着很多的女人。wWW.ΧìǔΜЬ.CǒΜ
“这只是其中一间,还有两间,分别是老人和小孩”
张仲景立刻走过去俯身查看了一遍他们的情况,随后打开了药箱喂他们吃了什么药物,而后转过头来对村民说
“现在去烧热水”
“好!”
而后又对着闻渡说到
“多去买一些米面,还有肉食”
闻渡转头看向程普
“老将军,靠你了,我身上可是一个子都没有”
“可我带的也不多啊……”
“要不你去向那百十来号兄弟借借?等回去了再给他们报销”
“报销是什么意思?”
“就是等我回去了,让主公给他们发钱的意思”
“行吧,我现在就去”
说完程普立刻跑了出去
“这没什么事了,你去外面帮忙烧水吧”
“啊?好……”
被张仲景打发了,闻渡也只能是走了出去,不过是出去找了个地方坐下,他才懒得干活……
日上三竿之时,程普才牵着马车回来,之后按照张仲景的吩咐,将米面熬成了稀粥,将肉食熬成了肉汤,分发给村民,太多太多的村民哪怕是面对那滚烫的汤食,也是在狼吞虎咽的下肚……
连续三天经过了张仲景的调养,村民的脸上已经可以看出来有了血色,而病人们也基本都苏醒了。
“张医师,咱们已经在这呆了三天了,是不是该启程了?”
“三天又如何?现在的好转只是暂时的,如果我们走了,不出两天,他们就会再昏倒,这种情况下,我岂能一走了之?”
张仲景说的话,正是闻渡所想着的问题
“那我们就带他们一起走吧,在这里他们也没什么生机,不如把他们带到长沙去,我主公在那里,他好善事,一定会把他们都留下的”
而远在长沙的孙坚也是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喷嚏。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他们同意吗?”
“他们同意了”
程普赶过来接上了张仲景的问题
“我问过他们了,只要有饭吃,他们就愿意跟我们走”
“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准备出发吧”
“好,我这就去喊兄弟们把马车和马匹都牵过来”
“那我去让他们收拾包袱”
程普与闻渡先后跑出门去办事,等到了中午时分,程普带着甲士们进了村,而后将马匹和马车全都分给了村民。
“张医生,你也坐马车里吧”
“不用了,都留给他们吧,他们比我更需要”
……
而后就出现了一副奇怪的画面,男人们牵着马,马上坐有老人、女人和小孩,身后又跟着一大帮的男人。走走停停,经过了两天时间,才终于是赶到了襄阳。
“老将军,你先带着他们回长沙吧,我要在这里待几天”
“你说的病人就在这里吗?”
“对”
“好,我先回去向主公回信,你在此多保重”
“说到保重,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没钱啊”
“那太巧了,我不能借给你”
“为何?”
“襄阳距离长沙还远着呢,住宿、吃饭不都需要钱嘛,说不定我还要当些家伙才够呢,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先走了”
不给闻渡机会,程普立刻跑走了……
“你说的病人在哪里?”
张仲景过来询问闻渡,但是闻渡怎么可能知道黄忠家在哪里
“这个嘛,你等我先问问路”
“什么意思?他不是你朋友的儿子吗?”
“是朋友,但,是以后的朋友”
听明白闻渡意思的张仲景也是有些傻眼了
【好嘛,你压根就不认识人家】
张仲景也很无奈,来都来了,也不能扭头就走啊,毕竟如果真有病人,那他可不会装作没看见。
没办法,俩个人便在大街上打听黄忠家的方位,不过还好,现在的黄忠凭借着官位和百步穿杨的水准也算是小有名气,俩个人很快便找到了黄忠府邸。
闻渡上前敲门,不久便有一个家丁过来开门了。
“请问黄将军在家吗?”
“老爷在家,请问二位是?”
“我们是大夫,听闻黄将军的公子身体抱恙,所以特地过来瞧瞧”
家丁看着眼前的闻渡,再看看背着药箱的张仲景,似乎是在确定真伪
“那二位请随我来吧”
“多谢”
…………
“老爷,来了两个郎中,说想给少爷治病”
“郎中……我都请了多少个郎中了,叙儿的病都未曾有好转啊”
“那只能说明那群郎中水平不行”
两人“不请自来”的来到了黄忠身后。
“听你的意思,你们很有信心啊”
听着黄忠的话,闻渡则是摇了摇头
“不是我们,而是张医师一人,因为我不是大夫”
“行了,赶快带我去见病人”
张仲景现在可没心情聊天,黄忠看了看他的样子,便示意两人跟着他走,来到了一个房间之后,便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双层厚被却还在微微发抖,见此情景,张仲景立刻过去,查看他的眼球、舌苔甚至是给他撸一把鼻涕进行观察,而后喂他吃了一颗小药丸,慢慢的,黄叙那发抖的身躯渐渐平静了下来……
“叙儿他怎么样了?!能不能医治?”
面对黄忠的提问,张仲景只当做没听见,依旧低头写药方,然后把药方递给了黄忠
“按照这个去抓药”
“芍药、生姜?这是药方吗?”看着药方一脸怀疑的黄忠,但还是把他交给了家丁,家丁用最快的时间买回来了药材,随后张仲景熬成了药汤,给黄叙灌了下去。
“他醒了记得叫我”
张仲景提醒了他们接下来要静心等待之后,他便提着药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始捣鼓药方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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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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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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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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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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