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还嗤之以鼻,可自从入了这一行,有了阴灵体质,才渐渐发现,这世界有太多无法解释的神奇之处。Χiυmъ.cοΜ
那玉的表面浑浊一片,还带着斑斑点点的琥铂色,里面就如同藏着一缕气息一般。
我看那玉越久,脑袋就越是发胀。我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传家宝玉的事情。没想到他们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瞒了这么久,可想而知,这玉镯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我妈来到白纸鸢的身边,拉着白纸鸢的手,微笑着说道:“纸鸢,以后这个玉镯子就传给你了。这是我们老陈家传给儿媳妇儿的传家之宝。默默的爸爸,昨天晚上还提醒我来着,他要不说,我都要忘了这茬了。”
我听到我爸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断了气一样。如果我爸真的被灵体附身,那个灵体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家这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我爸身上的那个灵体越来越神秘!
越是如此,我就越害怕!
我很担心我爸一直都被对方这么附身,到底会不会有危险?
白纸鸢看到我妈热情地就要给她戴上镯子,顿时六神无主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白纸鸢的妈妈发话:“你未来婆婆,都把这东西传给你了,你就收下吧!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白纸鸢脸色羞红,半推半就地就被我妈用那血红玉镯给套在了手腕上。
白纸鸢看着那玉镯子,尴尬地笑道:“阿姨,这么贵重的物品,多不好意思啊……”
“你以后都要是我老陈家的儿媳妇儿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妈的话让白纸鸢的脸更红了,而两家人在家里聊得更开心了,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很快就把订婚的事情给订了下来,还特意订了个黄道吉日,农历的七月初六,恰好就是七夕的前一天,换成阳历就是八月初的时候。
而现在距离八月初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和白纸鸢都怔怔地对视了一眼。
两家的家长也太着急了些吧?而且他们好像都没怎么谈彩礼的事情,白纸鸢的父母连房子的事情都没有要求,这婚事订得也太随便了吧?
家长们都在堂厅商量着到时候订婚宴要怎么操办,而白纸鸢偷偷地拉着我来到了她的房间,说是想要找我单独聊聊。
到了白纸鸢的闺房,白纸鸢如释重负地说了句:“你家这个传家宝……看着怎么那么丑啊?戴着它总觉得太扎眼了,而且真的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啊!就像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束缚一样!”
我耸着肩说道:“这传家宝的事儿,连我都一直不知道,你就知足吧!我很纳闷儿,你爸妈就那么希望你嫁出去吗?连彩礼和房子的事情都不问一句,就这么把亲事订了?对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白纸鸢瞪了我一眼,说:“不是他们不负责任,而是他们很着急马上就把我嫁出去。”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她眼睑垂了下来,神色哀伤地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有个大师给我算过命?如果我不在25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那我就活不过30岁。我爸妈他们信命,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眼看着我马上就要到25岁了,他们当然着急把我嫁出去。对那些相亲的对象,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要求。他们真的很不容易!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以来都不会去选择反抗她们的决定,因为我知道,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这一切不过都是我的命!可还要连累我的家人,跟着我一起痛苦,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儿。还好我家里的条件还算不错,至少没那么清贫,所以对于对象的要求,也就没那么多条条框框了。我爸妈只求投缘,其他也就多半不在乎了。只要我嫁过去能过得好,他们就知足了。”
白纸鸢说完的时候,眼睛都有些红了。我在听到白纸鸢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更是有所触动。
我轻轻地地抱了一下白纸鸢。
这一抱,让白纸鸢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一直都呆滞地看着我,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时,我们四目相望。
我在白纸鸢的眸子里,看到了清澈的瞳孔,就如同月牙儿一样。
那一汪清泉,很诱人,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就在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炽热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我爸妈的呼喊。
“默默,我们该回去了!”
我爸妈的话,让我和白纸鸢同时从刚刚的对视中缓过神来,连忙都退出两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我出来了。”
我回头跟白纸鸢告别的时候,看到她的目光还有些恍惚,好像还沉浸在我们刚刚那短暂的相视之中。
就在我和我爸妈离开白纸鸢家的时候,白纸鸢突然发来了一条微信,她说车你暂时先用着吧,最近你用车的地方比较多,不过油钱你要自己掏哦!
白纸鸢的话让我心里一暖,这仿佛像是妻子正在叮嘱丈夫一样。
我把本来打算还给白纸鸢父母的车钥匙缩了回去,然后跟白纸鸢的父母告别,开着车把我爸妈载回了家。
到家后,我爸就开始催促我,他说我表妹还有一个小时就到苏福市火车站了,让我赶紧去接。
我问他接来家里吗?他让我接到我的佛店,让我表妹暂时住在那里,还能帮我看店。
我点头答应,临走时,还不往偷偷地多看他几眼,没发现异常,才敢驱车离开。
去接表妹的路上,鬼叔给我回了电话,我连忙接起来,把我爸的情况和他详细地说了一下,还说到了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骨灰盒,我问他到底该怎么办?
鬼叔在电话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我都没去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现在也不方便回国帮你处理这事儿啊!等我泰国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国帮你处理。”
“那我爸怎么办?被附身到底有没有危险?”我紧张地问。
鬼叔说:“你都说了,这附身的东西不是阴灵,那就不必那么担心。虽说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灵体,不过只要不是阴灵,那么对你爸的影响就不大。等我这边得空了,回国帮你看看。”
跟鬼叔通完电话,我松了口气,只要我爸没什么事儿,我就放心了。
车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夜色已经黑了。我把车停好后,就在火车站的出站口,等我表妹。
说起来,我跟我表妹也有十几年没见了,估计不打电话确认的话,她从我身边走过,我都不一定能认识。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我表妹的电话。
我问她在哪儿?她让我回头。
我一回头,一个长得跟电线杆一样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后,一脸猥琐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尼玛我可爱的表妹什么时候变成了猥琐老男人了?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女大十八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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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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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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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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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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