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是因为天塌了,对于秦王这个擎天之柱而言,却像是捅破的气球一样,让他不在受到压迫,反而,有了生存的空间了。
秦王的失望让他得以猖狂。
这一刻,秦王手中的剑,似乎是要斩那千军万马一样。
口中更是猖狂,直呼那饶掸之名。
身边有臣见他如此言。
“哎呀,大王慎言啊。”
本是好心劝慰,谁知秦王大笑。
“怕什么?那饶掸死了,寡人还怕什么?天已经塌了,还有谁能压得住寡人?还有谁!!”
秦王真的猖狂了。
可是国主之死也确实叫他无所顾忌了。
便是那宣邺之内众人,乃至于天下众人,当真找不到再有一个让他惧怕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饶掸虽死,但尚有皇子太子俱在。
秦王焉能这般猖狂。
殊不知,秦王一点都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用秦王的话来说,就是这般。
“饶掸强势,欲超那历代国主!又压的那后继者无能抬头。饶掸为主,让我等头都不敢轻易抬起。
但同时,却也压得那一众皇子皇孙不堪货色。
太子怯懦,不值一提。
皇子中无有出色者,寡人还怕什么?”
是的,饶掸太强势了!
强势的连自己的继任者都被打压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他在的时候,天下随他掌控,可是他死了。
怕是也离那分崩离析不远了。
这般言语让身边众人怔神。
可是兴许也是秦王这般猖狂,不由的让众人也得到了共鸣。
便有人大喊道。
“对,国主死了,谁还能拿我秦国怎么样?”
“他没死之时,压得我秦国矜矜战战,终日不得有松快之时。现如今老东西已经死了,我秦国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秦国犹如天助,该是我秦崛起之时了。”
“哈哈!”
便是身边人这般言语,更助涨秦王心性。
“说的不错,难不成还怕那饶掸再爬起来不成?”
又笑了三声。
那秦王站在高处环视了一下周遭大军,下一刻眼神一冷下令道。
“来人!整军!所有将士听令,一日之内,寡人要到都城!好叫那宣邺都城知晓,寡人,来了!!”
轰轰隆隆之间,大军拔地而起。
也确实如他所言。
宣邺之内已经乱了套,太子匆匆忙忙主事,可是一切依旧还是乱七八糟。
这个时候,饶信来了。
说起来,饶信带大军而来,虽只有三千兵马,但饶掸死后无人镇压,凭太子等人也该兢兢战战。
当他们得知这消息的时候,确实慌张。
一时竟不知是如何是好。
但是好悬,那太子虽然无用,但身边合该有那懂事之人,马上就有人建议。
“国主驾崩,此刻那秦王无人制衡!不能放任那秦王入城!”
“既然他来了,定然要将他拒之门外。”
“对,对!绝对不能让他进来。”
“那秦王狼子野心。”
然而想法是好的。
但殊不知,宣邺之中无人是那秦王的对手,就算是有能做对的,却也无权。
那守城门将在饶掸来的时候,直接打开了大门。
饶信不仅进了城,便是连那三千兵马也带进了城内去了。
更嚣张的是,饶信兵马直入皇城之内。
轻易之间,那皇城都被他给占据了。
宣邺,那是彻底的乱了。
“太子快坐,站这作甚?”
饶信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原本饶掸的位置上,看着面前太子笑声说道。
太子兢兢战战,怕是那腿都有些软了。
……
宣邺城之内的事情暂且不提。
不提国主驾崩这件事情的好坏,但总的来说,可真是苦了一些人了。
此事距离萧田带贡品入宣邺的时间,已有旬月了。
再有几日的功夫便有满月了。
此刻他也距离宣邺不远了。
这些贡品,林林种种不在少数。
本都是要献给国主的。
眼见宣邺城在望,再有两日入城指日可待。
可谁知,萧田便听到了消息了。
“什么?国主驾崩了?”
看着身后的车队,萧田张嘴喃喃说不出来话来了。
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的那些上官,也都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索性到有聪明人,当知这消息的时候,当场跪下冲那宣邺的方向嚎哭起来。
那戏份可是做足了。
其他人见此情形赶紧有样学样,总是不能落人口舌的。
但是哭完之后,上官又召集萧田等人聚在一起。
便见多有人来回渡步。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拉的可都是贡品,那是为国主贺寿之物,现如今国主驾崩……”
“是啊,这东西,我们送还是不送?”
人死了还送什么?
说不送吧,倒也是。
可是都走到这个地方了,又没人让他们回去。
送吧,人都死了还送个毛线啊。
一时之间怪叫人为难的。
萧田苦笑了两下,国主的死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现在他们可是有麻烦了。Χiυmъ.cοΜ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人商议的时候,身边一辆马车匆忙而过。
倒也没人注意。
但无人知晓,那马车之中拉的正是那秦阳君。
秦阳君自宣邺之中逃出已有一日有余,这段时间可真是日夜兼程丝毫不敢怠慢。
那马,都累死了一匹了。
“阳君,我们去那?”
身边童子担忧的询问道。
秦阳君一咬牙道。
“去回鹤山,此处山高路远!又有十万丛林,乃我师出之地!阳君往后要在那回鹤山潜心修炼,便叫那万物不可扰。”
秦阳君这是铁了心的打算上山清修去了。
除却眼前跟着的这童子之外,他可是谁都没敢跟着说的。
与萧田等人相同为难的不在少数。
基本上各地原是要来宣邺贺寿的,都遇见了这样的问题。
真是让让人头疼不已。
但就在头疼之时,一道令旨从那宣邺城之内发了出来了。
上面该有国主印玺。
便见那旨意上写的。
令所有上供之人,依照原本,继续将贡品送往宣邺不得怠慢。
收到这令旨的时候,可让不少人松了口气。
但谁人能知,这旨意其实是那秦王发的。
令那太子所写的。
那太子在写旨意的时候,秦王站在一旁笑道。
“天下都为国主上供佐贺,可惜国主早亡,没能等到寿诞,这些贡品自然也就无福享受了,既如此,那寡人就勉为其难的代劳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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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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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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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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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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